一切事物,当它达到了极限时,必然掩藏着令人不得不深思的忧虑,唯美只是理性主义者的异想天开,世界上决不会存在十全十美的东西,正如娇艳的花朵总是伴随着飘零的凄凉,总是令人感到一种无法言语的凄婉,美丽达到了绝然处的时候,也会掩藏着无限令人无比伤痛的疤痕。
作为沈从文“湘西”派小说代表的《边城》,可以说它描绘的就是一个唯美的湘西田园式的乡土生活,一个宁静而又偏僻、祥和而又纯朴、静谧而又和谐的乡村,一个有山有水,绿水青山,白云蓝天长存的世外桃源,美丽的茶峒、优雅的吊脚楼以及仙境般的白塔,这一切天外飞仙的风景无不令人向往,还有这里善良而又纯朴的人情也无不给人一种令人神往的憧憬,可以说,沈从文笔下的湘西生活就是陶渊明笔下桃花源生活在三十年代的再现。然而,这仙境般的湘西生活却无处不蕴含着整个中华民族的悲剧,绝然之下的完美伴随的却是一首令人感到凄婉的歌谣。
《边城》这部作品成书于三十年代,三十年代正是一个军阀割据、你争我斗、时世动荡、政治混乱的年代,中国面临着国内、国外双重危机的压迫,国内国共两党战火不断,民不聊生;国外,西方帝国主义列强的大举侵略,使得本就饱受风雨的中国更是雪上加霜,中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然而作为“湘西”派小说代表的沈从文,在这亡国灭种的危机下,却把视角投向了一个偏僻得不为人们所知的小村庄,去描写一个与现实生活格格不入的世外桃源,他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一心想躲避残酷的现实,去做一个隐居者,安安静静地过完自己的一生。而是想借这部作品来唤起人们拯救中国的斗志,扫除潜藏在人们心底已久的冷漠与麻木。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我的读者应该有理性,而这点理性变基于对中国现社会变动有所关心,认识这个民族的过去伟大处与目前堕落处。”只有正确认识了自己,才能改变自己,中华民族要实现伟大复兴,必须改变目前的现状,团结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共同为新中国的建立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