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是一块与世隔绝的乐土,它的安宁和美好是独一无二的。下面小编给大家带来不流亡的《边城》。希望能够帮到大家。
不流亡的《边城》
摘 要:流亡本身就意味着放逐、边缘,但也意味着颠覆、重建,《边城》中边城特殊的地理位置与生活习俗,独特的生命体验与人生归宿,以及沈从文独树一帜的创作理念与精神的坚守点燃了颠覆与重建的希望。
关键词:流亡 边城 生命 话语权
“流亡”一词在古希腊文中意味着逃亡、放逐、补救、避难所。但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民族、阶级迫害的流亡现象和意识观念已经消亡。“流亡”到现在已经成为一种话语形式,这种话语形式的出现总隐含着意识形态全权话语的胜利夺位和个性话语的消极退让,试图呼吁摧毁原有的话语模式和精神追求,建构个性话语存在的可能性。沈从文的《边城》正是一部流亡意识寓意的小说,作者渴求的是“建造一座希腊小庙”,里面住着属于自己话语中具有普遍意义的“人性”。本文主要通过以下三个方面来论说。
1 边城未流
作者开篇就向读者介绍边城所在之地,“由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路。
这条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叫‘茶峒’的小山城时,有一条小溪,绕过溪流,约三里便汇入茶峒大河,人若过溪越小山走去,只一里路就道了茶峒城边。”[1]边城茶峒所处的地理位置是官路旁,河道边,小溪头,在春潮时还有一两处可能被大水冲走,在两省交界地带,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正统行政管辖的区域,处于游离状态。
渡口的主人公是爷爷和翠翠,他们的主要职责就是摆渡,送往迎来,船成为他们活动的主要场所。船的移动,也就是人的流动,船的无定漂移取决于人的居无定所。小说中船意象也是流亡、变迁的隐性元素。
茶峒处在湖南和四川的交界地带,是川东地区商业贸易往来的主要接头地,匆匆而来、忙忙而去的主要是游人、客人、乡下生意人与外地的商人。在他们身后留下的只是边城专设的临时客房住处、交易用过的各种店铺、娱乐场所,以及浓厚的商业贸易气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些乡下小妇人,她们背井离乡,担负着供养家人的重任,依靠四川商人和过往的水手们生活,她们乐观豁达,身在异地,心则始终向往着家乡。这种暂时寄存的生活状态也是边城流亡意识的分支。
湘西曾经是军事重地,其人口结构在多次叛乱和镇压中也发生了很大的流变。茶峒地区的住户主要是戍兵,五百住户中多数是屯戍来此的军籍家人。他们决定着边城的兴衰成败。军事战争的短期性、破坏性、无常性预示着边城生活的变化无常、沧海桑田。
在这座处处随动,时时变动的小山城中孕育出来的生命,也像边城的山水一样,能包容接纳一切可行的与不可行的,也想守望期盼一切存在的与幻想的。这就是沈从文笔下的“生命的神性”[2]。他们像水一样清澈、纯洁、自由,时刻不忘追寻自己的方向,努力向前,随物赋行,极具生命的活力与气息,可以带来一切,也可以带走一切。他们也像山一样高深伟岸,总是遥望远方,展示未来,坚忍不拔,可以摧毁一切,也可以镇守一切。这种“生命的神性”在赋予边城流光溢彩般无穷魅力的同时,也蕴涵着沈从文在流亡意识中特殊的生命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