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美视阈中《边城》影像叙事研究

时间:2021-08-31

  《边城》是北京电影制片厂于1984年摄制的彩色故事片,由凌子风执导。下面小编给大家带来审美视阈中《边城》影像叙事研究。希望能够帮到大家。

  审美视阈中《边城》影像叙事研究

  [摘 要] 20世纪80年代的电影作品走过了“政治先于艺术”的时期,能“更忠实地反映”原著中的社会生活。导演凌子峰因电影《边城》(1984年北影拍摄)而获得第五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导演奖,同时获得加拿大第九届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评委会荣誉大奖。凌导利用影像叙事所特有的手段和优势,给观众的视觉和心理带来美善相协的审美感受,以此向原著作者沈老致敬。本文就主线、细节、人物三方面,对电影《边城》的影像叙事做出一定探讨。

  [关键词] 《边城》;电影;审美;影像叙事;文本叙事

  20世纪80年代的电影作品走过了“政治先于艺术”的时期,能“更忠实地反映”原著中的社会生活,正如夏衍所说电影艺术“不单单在于从一种艺术形式改编成另种艺术形式,它一方面要尽可能地忠实于原著,但也要力求比原著有所提高,有所革新,有所丰富”[1],其理想性、艺术性、反思性、民俗性等多样化的风格在此熔铸,其本体性功能得到了张扬。电影《边城》堪称80年代电影改编中的精品,让我们再次观看时,仍能感受到编导独具的匠心与神韵。

  一、主线突出,化繁为简力求本色

  电影艺术作为20世纪新型的艺术类别,是以影像为媒介,以蒙太奇为主要手段,在一定的时空中塑造人物形象,以反映和表现一定的社会生活和思想情感的艺术形式,其因受到时空和审美方式的制约,必须化繁为简,主线突出,设置悬念,强化和塑造形象,极力吸引受众者的注意力。然而,任何艺术作品,我们在审美的过程中,总会涉及形式与内容的有效结合。一个相同的母题,在长久的时间里被反复吟诵、描摹和叙述,但观众之评价总有高下优劣之分,其很大程度上就是由于主线及主题显露技巧之高下。对于电影改编者而言,这种电影镜头组接的技巧必然要在顾及原著、观众和一定语境的基础上,采用恰当的艺术策略,才能对文本进行有效的分解和重组。传统的电影叙事结构,其通常是按照时间的线性逐一展开,直至故事高潮或结局的出现,一方面会根据作品本身的特点,一方面又遵从观众审美的关注度,对原故事的时间顺序进行分解、选择、重组和控制。影片《边城》在整体结构上采用倒叙的方式,中间用旁白进行起承转合。作品原本叙述的是今年即将进行的端午节,影片为了突出翠翠难忘的是那个前年的端午,将前年端午的镜头插入,引出去年的端午,再回到今年的端午,最后归为一个对将来的悠长的等待……在一个个分镜头推进演绎的同时,通过画外音进行提示和交代,贯穿起翠翠生命中三个重要的端午节。

  与此同时,剪去原作品冗长繁复之处,每一处尽显编导对《边城》理解和创意,使翠翠与二老的爱情主线明晰突出。如影片开头,在介绍对翠翠父母的回忆时,只用了几句画外音轻轻带过,编导有意地弱化了原故事的宿命思想;翠翠拦住卖皮纸的小伙子一事,被提前至影片开始部分,使得线索更清晰,人物更鲜明,让观众领悟到这样的山、这样的水,孕育如此精灵纯粹的人是如此自然而然;而对于吊脚楼中妇女的介绍,是叙述的湘西旧俗,但就主线来讲与翠翠的爱情主题并无直接联系,所以只用了一两个嬉笑的窗影来表现即止;杨马兵的探口风在影片中被简为一次;还有其他关于翠翠还愿迎神唱民歌、老船夫自制丹方、翠翠屋内熏蒿艾草等镜头多被剪切……情节的化繁为简,其依据是电影的主题线索。文本叙事当中还有有关湘西民俗、祭祀文化等部分应该是作品分量较重的部分,这在表现“乡下人”徘徊于原始民风和都市浮华之间的内心冲突,有着一定的价值和意义,但是由于电影的篇幅有限,只能选取当中的一两个镜头去表现,否则就会给人以散乱不明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