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大地》读后感
这本书我真是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人类的大地》读来感动之情确实是自然心生,这里面有“小王子”的影子,而且有很多句子让人不忍放下。圣埃克絮佩里实在是个天才一样的人物,心思细腻敏感,句子优美极了。以飞行员的视角写文真的有非常不一样的感受。
小王子变得恶俗,原先看着还新鲜后来看到就烦。这书不知为什么却一直不红,明明写得比小王子好那么多。 飞行员是远离人群,从天空俯视大地的人。他们离开了土地却能更加深刻的了解人群。
圣艾克絮佩里是崇高的,因为他一直认为“要给生活一个意义”,“人的幸福不在于自由,而在于承担责任”。他之所以选择飞行,是因为在高空,在独处的寂静里,灵魂往往可以得到升华。
套用形容法布尔的话,作者象个飞行员一样工作,象个海明威般生活,象个作家一样写作。真算是个奇人了。作者是个飞行员,也可以算得上一个开拓者(做为早期飞行员......
只有从沙漠里走出来,人才成为人,成为“大写的人”;只有舍得牺牲小我,才能成就我,成就无私的大我。 而我们,迷失在诗人的光芒里,我们只是一粒尘埃。
这是第一本我觉得可以毫不犹豫用上力荐来形容的书。对用什么名字犹豫不决,只好用了这个不是很地道的词。
小王子并不是我很喜欢的书,觉得它很简单。虽然越简单的东西想象空间越大,得到的反驳也会越少,相应的流传程度也就可以越广,得到的人可也越多,必然越有名气,但是我并没有看到什么新鲜的东西。
在我看来,小王子是温暖心脏的光,这本风沙星辰就是足以费腾热血的火。
他对于职业、生活目的、精神、人的尊严、自然的敬畏实实在在给我们打开了新的窗口。
写这本书,作者首先明确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一个有力量的人,面对的是与我平起平坐的自然;我也是个飞行员,与我一起的是变幻莫测的自然。
形式就像是作者的一份工作札记。 记录自己工作的体会——没有丝毫空虚浮躁的形容词/形而上的词;记录自己的工作伙伴——满溢着对自己职业的骄傲;记录自己的感悟——对社会对自然对两者的关系。
在这书里,我们也可以看到小王子一书的影子。 其中描写寂寞的情节最精彩。
如何体会一个行星的寂寞——此时作者因为飞机迫降在撒哈拉附近的黑色砾石的不毛之地。他就躺倒在突起的圆丘上看着星星,感受着地心引力与地球的自转。
我简直被这段描写折服了!
看的时候你仿佛就能体会那承载整个地球寂寞的感觉——因为你觉得此时地球上就你一个人,面对的是亘古的宇宙,而你的短短的生命却有幸可以看到这一切!张开四肢,紧贴大地。感到自己被压力牢牢的按在大地上,同它一个步调的绕着太阳旋转。
我总觉得在20世纪初期生长起来的人们所在的时代是非常幸福的。
在那个时代,科技进步是露端倪,我们可以看到是它们即将带来的钱是永远达不到的幸福时代;人类永远的创伤,使人们开始怀疑科技进步与人性的二战还没有到来。
在那个时代,人们在富足中体会着给予的幸福,信仰还没有动摇。
当然这种说法的前提是并没有考虑受迫害的民族,包括我们的祖国。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个时代,文字中都透露出一种作为人类的骄傲与自尊,这在现世的文字中是永远不可能见到的。
而这本书,最感动我的也有这一点。
这里面有作为人的骄傲和自信。
好书随便挑出一章便可以读下去。
理想,是存在于一个人内心深处的东西。有一天,你从重重的选择中走向一条不简单的路时,它才提醒你它的存在。
一直很羡慕圣艾克絮佩里能够驾着飞机在蔚蓝的天空中翱翔,穿越风、沙、星星和黑夜,一边飞行,一边思索。他脱离世俗的喧嚣和空间的束缚,他贴近远方的小王子和心中的童话。他俯视人类的大地,这个荒凉而又生机,残酷而又宜人的世界。
飞行,可不是一种安全系数很高的旅行方式,即使在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的今天,也是如此。而六十多年前,作为探索飞行线路的先驱者的圣艾克絮佩里和他的同事,在更多的不确定性的危险中展示豪迈的拼搏,诠释“人只有在和障碍抗衡时,才会真正认识自己”。
当飞机颤抖着挣脱殷实稳定的大地时,从飞行员面前飞快退逃的是空间的羁绊,而迎面而来的是什么呢?清澄的天空,大地的喧嚣,升腾的灵魂,最可能的是杳无音信的返航。
1935年,在一次飞往印度支那的长途飞行中,圣艾克絮佩里所在的飞机损毁于埃及和利比亚交界的沙漠地段,虽然万幸没有受伤,圣艾克絮佩里和同事普雷沃却困在沙漠的心脏。
他曾是那么热爱沙漠。晨曦,金灿灿的太阳从黄灿灿的地平线上腾起,风轻轻吹动沙丘上的沙粒荡起金黄的'波浪,在高空如云匆匆飞过的他是多么渴望也成为一颗沙粒,和着阳光的节奏同群沙共舞。
不知他是否对着流星许下这样的愿望,不过愿望却实现了。
夜晚,圣艾克絮佩里和普雷沃平躺地坐在冰冷的沙漠上,无助的望着飞机残骸上仅剩的可燃物燃烧,幻化为飘走的希望。正午,圣艾克絮佩里踉跄在灼热的沙漠上,徘徊于幻觉中,希望渺茫的营救,难忍的口渴,让他的感觉器官麻木,抑或是灵敏。总之,他的幻觉猛烈冲击着他的理想和信念,脚下的沙粒却是一如既往的坚韧,你用力踩下一片,困的沙粒又执着地蜂拥而至,湮没人的垂死挣扎。
当他把锡壶底吸干的那一秒钟起,一座水漏就开始倒计时了,滴下的是水,是生命之源。一定是此时,圣艾克絮佩里能想起小王子的话:“沙漠也很美,但使沙子更加美丽的是在它的某个角落里藏着一口水井。”
圣艾克絮佩里和普雷沃苦苦寻找那个角落,不幸的是,他们遇到了太多的海市蜃楼,遇到了太多幻化成烟的骆驼商队,遇到了太多的激动后的打击。幻觉与现实,希望与失望,不停的拉着他的心灵在粗糙的沙漠上磨来磨去。喜悦,失望,振奋,灰心,狂喜,绝望,原来坚韧的内心已被搓剥得露出虚脱的软弱。他软弱地倒下了,圣艾克絮佩里的眼前不时地迸射着金光,他知道,当他双眼金花四溅,他的大限也快到了。他同样知道:“只有心灵才能洞察一切,肉眼是看不见事物本质的。”于是他闭上双眼,躲避令人痛苦的现实,用心灵寻找出路。我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知道一会儿,他重新爬了起来,但我几乎可以肯定他想到了他的同事--吉尧梅,那个在风雪严寒中挣扎七天六夜的英雄。
吉尧梅在一次从美国飞往阿根廷的途中,在智利境内安第斯山脉的一座四五千米山峰上因气候原因迫降。
在灾难面前,人是多么脆弱,一片温柔的云层就几乎葬送一个富有智慧的生命,而人又是多么坚强,四五千米的雪峰,零下四十度的严寒,一百六十多个小时的饥寒也未能阻挡一个坚韧的生命对生存的渴望。
但支撑吉尧梅走下来的不仅仅是对生存的渴望,还有责任感。因为“让人无法忍受的并不是自己的绝境,而是无法让那些我们应该对他们负责的人放心”。
经过四天四夜饥寒的折磨,吉尧梅瘫倒了,肿胀的双脚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渺茫的希望无法支撑生命的天空,他直挺挺地趴在草地上再也不想爬起来,像一个被击倒的拳击手。但对往事的回忆却一幅幅穿梭于脑海之中,在残酷的现实的面前,对幸福的向往,美好记忆的回顾等美好感觉更容易让人沉入极乐世界为永远趴在那里,只有更残酷的责任感,才能让人重新站起来。没有对死亡的轻蔑,是出于对自己负责,对邮件负责,对期待他的同志、妻子负责,才让他重新感受到刺骨的寒冷,微弱的心跳,他以造物者的名义与死亡抗争,他重新站了起来,但或许他没有想到他又走了三天两夜。
最令人难忘的是吉尧梅在清醒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我所做的,我敢发誓,是任何其他动物都做不到的。”
乐观、豪迈、对生命的渴望、同事、责任,这些铺垫了圣艾克絮佩里的重生之路,当路走到了尽头,生命之锁重新开启,当他面对无色无味的水时,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像牛犊一般畅饮,他唯一能想的便是对水的赞美和感激。多么可爱的人啊!却遇到可怕的不幸。
1939年,突如其来的战争改变了一切,也让圣艾克絮佩里从一位伟大的先驱者转变为一名普通的盟军侦察飞行员,却为了更高尚的全人类的和平。
原来一直以为战争是人生中的意外打击,是预定程序之外的偶然入侵,那种杀戮同类的残暴行为,让我们这些善良的认为“人之性本善”的人厌恶和畏惧。可粗略算来,从蛮荒到二十一世纪,又有多少人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没有耳闻目睹过战争,没有听过战争的故事,传说呢?或许这样的人少得可怜,少得可怕。
既然人类间的杀戮如此频繁,战争总是得有些意义吧。人类为食物而战,为领地而战,为美人而战,为自由而战,为妻儿朋友而战,为祖国而战,为尊严而战,为和平而战,而有的战争却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味的牺牲。
圣艾克絮佩里亲临的就是这样的战争,没有攻陷柏林后的凯旋,也没有保卫斯大林格勒的悲壮。
1940年,德军装甲部队如水银泻地一样冲破法国防线,绕过马其诺防线,突破色当防线,摧毁魏刚防线,进军巴黎,德军迅速地如乌云一样覆盖了法国大部分土地。他们干掉精锐部队,俘虏了地区参谋部,掐断电话线,或许这些破坏只是表层的,但他摧毁的不是机体,而是神经和淋巴结,让一切军队看上去毫发无损,实则成了互无关联的器官,它摧毁了法国人的信心和意志,任牺牲都无法阻挡德军的进攻。可圣艾克絮佩里所在的侦查中队以及其他中队的参谋部精心谋划,为了执行命令,从人的储备库里调拨了几个人出来,就像从谷仓里抓了一把种子,去“勇敢”冒死炸毁几座自己国家的桥梁,烧毁几座自己人民的庄园,他们损害自己的国家,只是为了描绘一幅战争漫画!为了让这场本已没有意义的战争更像是战争!
如今,关于战争的影视作品和书籍过分渲染个人英雄主义,就像是为战争作“善意”的宣传,“参军吧!这是英雄的摇篮”可哪里有那么多英雄,在万籁俱寂的万人坑中或许会爬出一位英雄,在被热血浸红的沙滩上或许会站起一位英雄,在痛苦呻吟的病床上或许会坐起一位英雄,战争麾下哪有什么英雄,只有一群群的疯子、狂人、怯懦者和死去的聪明人,只有倒霉蛋儿和幸运儿,还有可敬的勇敢者。
勇敢的行为应表现出它的价值,可敌人依仗着他们的一百六十个师,对法国人的反抗和死亡不以为然。
法国人输得很惨,只剩下一个巴黎和萨特在《占领下的巴黎》中描绘的带有耻辱的悔恨和苦苦等待。
圣艾克絮佩里输得也很惨,他失去了生命,只剩下童话。
这是圣艾克絮佩里1939年的童话,也就是二战前夕的童话。
圣艾克絮佩里从未来的战火中飞回,飞机尾部涡旋着太多残酷、冷漠和匆忙,他拼命加速,拒绝他们进入自己的童话,童话的大门在天空中豁然洞开,圣艾克絮佩里在阿根廷康科迪亚附近的草原降落,来到一户有着两位年轻姑娘的人家。
这真是一个完美的童话世界,在无垠的草原和几颗与岁月为伴的树的映衬下,有一座好像碰一下就会摇摆不定的木头房子,木房里,满脸皱纹的天花板,晃悠悠的地板,堆满杂物的客厅(真不知原来应该放杂物的阁楼会怎样),顽强地保持平衡的老木桌,地地道道、分量不轻的台灯,最美妙的是空气中蕴含着老图书馆的气息,这里的一切都有些破落,却破落得可爱。
孩子们更是精心地打理着他们的世界,她们和她们的宠物。一条鬟蜥,一头蛇猛,一只狐狸,一只猴子和许多蜜蜂快乐相处,还有不经意间滑过脚边的蝮蛇,孩子们悄悄地告诉圣艾克絮佩里:“这只蝮蛇每晚十点钟出门,下午二点钟回家,它的洞穴就在我们床的下边。”
这里简直是童年的天堂,空气中不时闪过一双双敏锐的眼睛,大地的节奏是正直的心灵的欢腾,某个角落或许还藏着孩子的脾气。
每当读到这个名叫“绿洲”的章节,我总是舍不得合上书,圣艾克絮佩里也一定是万分迷恋,万般无奈地踩下油门,他飞离了他的1939,而迎接他的是1940年的战争。
1939年圣艾克絮佩里心的童话是在地球的一个角落,或是在世界各处。
1943年,经历了无情的战火,圣艾克絮佩里心中的童话只有飘落到一颗遥远的星球,守护孤独的小王子。
1944年7月3日,圣艾克絮佩里前往法国进行飞行侦查,在科西嘉上空永远地消失了,那场可恶的战争即将结束了,那没有意义的反攻正在进行,圣艾克絮佩里却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他原本还可以给我们带来更多美丽灵动的文字,或许他只是和他的同事一起开辟新的航线,或许,他只是飞往自己的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