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题记
远在南京的发小半夜里气势汹汹发来会话窗口,我本只是打开电脑里的网易云音乐播放器,一边听民谣一边写我的暑假作业,只是那闪动的头像太扎眼了。我点开,她问我为什么不回简讯,我告诉她手机上交了,这一帐就算翻过去了。两个从两岁开始交好的十六岁姑娘在单薄的会话窗口里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陈粒的《历历万乡》从音响里传出来。这么多年,真的,恍如隔世了。
很多个雷声大作的夜晚,她都会让我打开手机或电脑摄像头,从屏幕里看着我,直到我安然睡去,尽管我一次次提醒她打雷不能使用网络。后来她举家迁往南京,刚开始的几个月里,我还总会在凌晨接到她的电话,她的声音从听筒另一边传来:“我靠这么大雷!把老娘都吓得不轻!我陪着你,你别怂啊!”我无奈地讪笑:“南京大雨,安庆不是啊。”她恍然大悟般惊叹一声就匆忙挂断电话,可能是希望我忽略她的笨拙,一觉醒来以为这个电话是梦境一场。所以她是不知道有通话记录这个东西的吗…
“我失恋了”,我如是说,尽管这段恋情从开端她都并不知晓。
“你和你男闺蜜?”看到她发来的消息我惊得坐直了身体,叹口气无可奈何地解释。
“你不觉得这是个病句吗??我和闺蜜分什么手??”想起前几日在微博里看见句话:“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在一起了,可是我们并没有在一起”。谜之尴尬。
我问她:“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男朋友是他??讲真,很多人误会过了。”
“因为你向来讨厌男闺蜜啊干哥哥啊蓝颜知己啊这样的身份。”她还煞有介事地截来了一张我曾经发的表达这种观点的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