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诗歌
这个清晨
风在低语
观音莲安静成一道风景
铁线蕨在新的土壤里复苏
孤独从茎叶上掉落下来
我的心慢慢放空
恰好空到,天空没有一丝云彩
风在讲它的故事
不用把忧伤放在眼睛里
泪水就能流下来
二月的凛冽
仿佛可以放逐即将到来的春天
那些汹涌的哀伤,顺着这个季节
去找寻最先开放的花朵
沙哑的花语
一次次在耳边响起
那些萦绕在领口的香气渐次开放
再簇拥的美丽
也覆盖不了我的皱纹和长长的余生
所有的叶子都被秋风劫掠而去
梧桐伸出干瘪的手,握不住如烟往事
从春梦中醒来,一场微霜
悄然逼近,落入心里
我轻展玉手,让自己开一次花
青山隐隐水迢迢,你从三月启程
和杨花一起落入春天的掌心
没有锦书,鸿雁在云
于是,我把所有的心事
画在细细的黛眉之上
那些往事还常常开花
你的目光没有散去
流年似水,芳华如梦
每个夜晚,香枕闻泣
我总是想浅吟低唱
用绚烂的笑容迎接春天
可你远在天涯古道
沉默不语
于是,我所有的忧伤
都在额头悄悄生长
◎宴殊《蝶恋花槛菊含烟兰泣露》
这个时节,菊花很瘦
她沉默不语,隐隐带愁
兰花含露,那是谁的眼泪
秋风越过罗幕侵入肌肤
对月伤怀,一颗心
走遍千山万水
一夜西风,梧桐脱尽绿衣
一个人缓步上楼
看燕子双双南去
只有叹息
远山如黛,碧水东流
我不知道,该把彩笺尺素
寄向何方
清晨,你点燃第一柱香
说要用一个支点支起太阳
我抚摸你结实的肩膀
诡异的笑容在脸上绽放
一弯春水在阳光下徜徉
喜鹊在枝头欢唱
风儿舞动轻灵的翅膀
去安抚恋爱中的白杨
爱在春日的早晨
翻越世间的沟壑和围墙
用灵魂的触须感知
情在点点温馨中流淌
在我贫瘠的荒原上
埋着你赠我的种子
它已生根发芽
长成一个美丽的小姑娘
我们用清澈的目光
把前行的路照亮
坚信只要心中有爱
所有的目标
都会在我们的翅膀下临近
清晨的雾霭把你笼罩在别人的梦里
你想用黎明的手去抚慰黑夜的心灵
路灯的影子告诉你你依然在爬
抬头寻找再也找不到天边那颗启明星
清洁工人跳上翻斗车扬长而去
留下腥臭味搅乱潮湿的光晕
咳嗽的老人从街角处缓缓走来
林荫下分不清是佝偻的身影还是落叶飘零
面对面的窗户通过暗橙色的灯光相互窥探
凉衣杆上飘扬的碎花裤衩煽动着隐晦之情
河边的垂钓者裹着雨衣苦等一夜
难道就为了几条食草为生的小鱼
绿化带突然窜出一只从不回家的黑猫
撞上一辆搅拌车开进乱七八糟的工地
你暗自祝福可怜的猫啊终于找到一个不错的归宿
因为那里会有一栋绝高的楼像墓碑一样拔地而起
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从身边跑过
你警告自己漂亮的女人从不会早起
桥头亭子上的琉璃瓦飞落一只红色的雀鸦
出租车一闪而过就是这个城市最后的幽灵
神色慌张的报童开始匆匆走街窜巷
街边的小吃店又在翻炒隔夜的糙米
挑着担子的老汉向你兜售结满露珠的苹果
竟然引来一群满头大汗挑担子的兄弟
酒吧门头上的霓虹灯终于熄灭了
天空中暂时不会反射门洞里的空虚
一阵温柔从霞光的缝隙中迎面而来
你知道那不过是寒酸的新娘租来的嫁衣
亮黄色的剑穗在广场上优美地舞动
贪婪地划分着梦结束后的第一末晨曦
每个人都想以最年轻的姿态送走最迟暮的悲哀
不过那些晨练的曲子听起来依然千篇一律
来到镇水的石塔下你抬头仰望
百年前秋天的清晨会不会也弥漫在雾里
泛滥以后的宁静是不是孕育着轮回的痛楚
在梦结束的地方人们会不会轻易放弃
睁开眼睛时
我已不再是我了
睡了一夜的清梦
也丢了很多美好
太阳升起时
春天已离我而去
盛夏固然有绿色
可那绿色怎能比得过
春天的嫩芽朝气勃勃
拉开半掩的`窗帘
那向我投来的光线
不是温暖是苍白的问候
带着疲倦的关怀
疲倦是因为心灵
厌恶生活的庸碌
生命的长河并非
都是顺流而下
总有些坎坷崎岖
需要逆流而上的勇气
一声豪情万丈
长风破浪
窗外的风景
定格在拥挤的人潮里
鸟儿飞入林间小憩
云朵也厌倦了人们
马不停蹄的奔跑
不要羡慕
它们的无拘无束
不要埋怨
我们的身不由己
握紧拳头鼓足劲
属于自己的海阔天空
还得自己打拼
不要因为梦的美丽
而逃避现实的残酷
酒后梦幻一场
醒了
就走出一个脚踏实地
天渐渐的亮了
睁开朦胧的睡眼
推开窗感受着清晨清新的空气。
深呼一口气
远处稻香的味道
缕缕吸入我的身体里
自然地把双臂打开
迎接那有希望的清晨
阳光直射在我的全身
爱他的那种温暖
享受着那种光的瞬间
清晨那羞答答的露珠
在阳光的照射下
显得那么羞涩
就连街上车的喇叭声
在这个清晨都显得格外的清脆
朗朗从远处传来
在这个季节
好像只有清晨显着最静
我喜欢清晨的时候
哼着我最喜欢的歌谣
跳着我喜欢的舞蹈
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有旋律的境界
那种轻松那种自在
是在任何时候都没有的
也许只有清晨能够让我真正的拥有那份宁静
那份全身心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