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莱歌德普希金的诗歌

时间:2021-08-31

雪莱歌德普希金的诗歌

  普希金(1799~1837)19世纪俄国浪漫主义文学主要代表,同时也是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他诸体皆擅,创立了俄罗斯民族文学和文学语言,在诗歌、小说、戏剧乃至童话等文学各个领域都给俄罗斯文学提供了典范。接下来为大家带来雪莱歌德普希金的诗歌,请欣赏。

《致凯恩》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

  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

  有如纯洁之美的精灵。

  在无望的忧愁的折磨中,

  在喧闹的虚幻的困扰中,

  我的耳边长久地响着你温柔的声音,

  我还在睡梦中见到你可爱的面容。

  许多年过去了,

  暴风骤雨般的激变,

  驱散了往日的梦想,

  于是我忘记了你温柔的声音,

  还有你那精灵似的倩影。

  在穷乡僻壤,在囚禁的阴暗生活中,

  我的岁月就在那样静静地消逝,

  没有倾心的人,没有诗的灵魂,

  没有眼泪,没有生命,也没有爱情。

  如今心灵已开始苏醒,

  这时在我的面前又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

  有如纯洁之美的精灵。

  我的心在狂喜中跳跃,

  为了它,一切又重新苏醒,

  有了倾心的人,有了诗的灵感,

  有了生命,有了眼泪,也有了爱情。

《月亮》

  孤独、凄怆的月亮,

  你为什么从云端里出现,

  透过窗户,向我的枕上

  投下清辉一片?

  你的忧郁的脸容

  引起我悲伤的浮想,

  和爱情的无益的哀痛;

  骄傲的理智难以抑制的愿望

  又在我的心头重新激荡。

  飞走吧,往事的回忆,

  不行的爱情啊,请你安息!

  已不会再有那样的月夜,

  当你以神迷的光线

  穿过幽暗的梣树林

  将静谧的光辉倾泻,

  淡淡地,隐约地

  照出我恋人的美丽。

  情欲的欢快啊,你算什么?

  怎能比真正的爱情和幸福,

  那种内在的美的欢乐?

  已逝的喜悦怎能再往回奔?

  光阴啊,那秒秒分分

  为什么如此飞快地消失?

  当那朝霞突然升起

  轻盈的夜色为何就淡去?

  月亮啊,你为什么要逃走,

  沉没在那明朗的蓝天里?

  为什么天上要闪出晨曦?

  为什么我和恋人要别离?

《我曾经爱过你》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

  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象我一样爱你。

《春天》

  春天,春天,爱情的季节,

  你的来临对我是多么沉重,

  在我的心灵里,在我的血液里,

  引起多么痛苦的陌生,

  一切狂欢和所有的春光

  只会将厌倦和愁闷注入我的心。

  请给我狂暴的风雪,

  还有那幽暗的漫长冬夜!

《歌者》

  在夜色沉沉的树林里你可曾听见

  一个歌者在歌唱苦闷和爱情?

  清晨的时刻田野里万籁俱静,

  芦管的声音单谓而又凄清,

  你可曾听见?

  在荒凉昏暗的树林里你可曾遇见

  一个歌者在歌唱爱情和苦闷?

  他有时微笑,有时带着泪痕,

  还有那充满烦忧的温顺的眼神,

  你可曾遇见?

  倾听着那轻轻的歌声,你可曾叹息

  一个歌者在歌唱爱情和苦闷?

  当你在树林里看见一个年轻人,

  接触到他那黯淡无光的眼神,

  你可曾叹息?

《我们的心多么固执》

  我们的心多么固执!

  它又感到苦闷,

  不久前我曾恳求你

  欺骗我心中的爱情,

  以同情,以虚假的温存,

  给你奇妙的目光以灵感,

  好来作弄我驯服的灵魂,

  向它注入毒药和火焰。

  你同意了,于是那妩媚

  像清泉充满你倦慵的眼睛;

  你庄重而沉思地蹙着双眉。

  你那令人神的谈心,

  有时温存地允许,

  有时又对我严厉禁止,

  这一切都在我心灵深处

  不可避免地留下印记。

《冬天的道路》

  透过一层轻纱似的薄雾

  月亮洒下了它的幽光,

  它凄清的照着一片林木,

  照在林边荒凉的野地上。

  在枯索的科天的道上

  三只猎犬拉着雪橇奔跑,

  一路上铃声叮当地响,

  它响得那么倦人的单调。

  从车夫唱着的悠长的歌

  能听出乡土的某种心肠;

  它时而是粗野的欢乐,

  时而是内心的忧伤。

  看不见灯火,也看不见

  黝黑的茅屋,只有冰雪、荒地

  只有一条里程在眼前

  朝我奔来,又向后退去

  我厌倦,忧郁。明天,妮娜,

  明天啊,我就坐在炉火边

  忘怀于一切,而且只把

  亲爱的人儿看个不倦。

  我们将等待时钟滴嗒地

  绕完了有节奏的一周,

  等午夜使讨厌的人们散去,

  那时我们也不会分手。

  我忧郁,妮娜:路是如此漫长,

  我的车夫也已沉默,困倦,

  一路只有车铃单调地响,

  浓雾已遮住了月亮的脸。

《该走了,亲爱的》

  该走了,亲爱的,该走了,心儿要求宁静,

  日子一天接着一天飞逝,每一点钟

  都带走生活的一部分,我们两个人

  打算的是生活,可你看,死亡却已临近。

  世界上没有幸福,但有自由和宁静。

  我早就梦想着那令人羡慕的运命,

  我这疲乏不堪的奴隶,早想远走高飞,

  到远方隐居,在写作和安乐中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