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诗歌的命运可谓是一波三折,臧克家、艾青等人都撰文表示反对。应该感谢邓公,在他的时代,诗歌渐渐可以文学的本来面貌参与讨论,不再屈服于政治的威压之下。朦胧诗获得了自己的地位和认同。
朦胧诗就其发展里程来说分成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本体阶段,以北岛、顾城、舒婷为代表,就艺术风格来看,朦胧诗追求唯美的风格,追求语言的最大张力,尽可能的扩充诗歌的内容含量,一句话就是朦胧的效果。但他们之间还是有细微的差别,北岛有着强烈的哲学气质,冷静、独立、反叛,绝不妥协。《回答》(节选)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的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这首诗较全面的反映的北岛的这种气质,从形式上看,问答式的形式从疑问到回答,最大的概括了诗人对那个变形时代的诘问和抗挣,理解这首诗要从时代背景中去把握,因为原来我们相信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当然我们也必须用当时的诗歌氛围中去理解这样的表达形式才是有意义的和公允的,毕竟现在我们基本上都可以使用这种形式为文了,再举一篇《一切》(节选)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一切语言都是重复/一切交往都是初逢/一切爱情都在心里/一切往事都在梦中/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这首诗歌无疑是浅显和直白的,离开了那个时代看,只能是造句而已。《生活》仅一个字:网。是诗歌吗,我以为不是的,算是比较的机智吧。舒婷和北岛都属于内向型的诗人但比较北岛的质疑、拷问来,舒婷更注重人性的挖掘和宣泄,具有较强的浪漫主义倾向,更关注生命的本体意义,从写作上看,舒婷偏重于直述胸臆的写法,如《致橡树》长时期一来我一直都很困惑,因为朦胧诗必然要使用象征的手法,象征手法使得诗歌晦涩,但在舒婷这里好象被奇妙的混合了,敏感、深情、委婉却落落大方,是朦胧中的曙光。《这也是一切》中大量运用排比句式,不是、不是、不是等,也没能摆脱形式的单一,在激荡人心的同时少了韵味和余味。顾诚是个“固执的孩子”,如果说北岛的理性追求和质疑批判构成了他的诗性存在,顾诚在坚持用未受污染的心灵看待世界,他沉浸的心灵独语的超验体现里,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黑色的世界和黑眼睛是他很独特的体验,他来自黑暗,这种寻找光明对他这样的孩子而言,是个不可能任务,于是他在《生命幻想曲》里建立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梦中世界,梦醒的时候,他的悲剧就开始了。顾成的创作我认为是很悲的感觉,但我感觉他更接近诗歌的本质,因为他的诗歌承载的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