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母亲这个字眼,心里总有些纠结。我的妈妈已经离我十几年了,可每每想起来,妈妈的身影会立马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我的妈妈!身形不高,体格不键,没有什么雄才大志,只是一个只知道围着锅台转的家庭妇女。长相更是貌不惊人,普普通通。可我的妈妈在我的心目中可称为是天底下最能干,最能吃苦和最能忍耐妈妈。
我们兄妹十个,要一个一个的喂养长大成人,这其中的千般辛苦自不必说,就这十个孩子每天像一群小狼一样嗷嗷待哺,吵闹成性,每天一睁眼家里就吵得像蛤蟆塘一样,有那个人能受得了。
妈妈走了,到天堂去找老爸团聚去了。可扔下我们这帮儿女都成了没妈的孩子,尽管我们已经儿孙绕膝,走过了人生中长河一多半的路程,我们也都在赶着向父母那里团聚,可时间的这条长河还得在我们生命中继续冲刷一阵子 。妈妈我爱您!
我记得妈妈在临走的那一年秋天,身体始终是不太好,每天都在打针吃药。可您却不想在屋里呆着,总想到大地里去捡点庄稼。我知道,勤俭了一生的妈妈,每年的秋天都会到地里去捡庄稼。如今生活好了,条件也允许您老不再操劳,该您老享清福了。可您却不行,非的上地不可。没办法,只好听您的。出了屯子就是地 ,您老找了前院的老冯太太和您一道上地了。两个已经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在屯子头上道南的南地、东西垄的大豆地里捡起了黄豆。
妈妈,您老知道咱家的几万斤黄豆都在下屋里囤着那,可您老且非要一枝枝的去捡那地里落下的黄豆枝。粮食啊!是老一辈人的命。挨过饿,知道粮食的金贵。我们家是从辽宁挨饿跑过来的,我身上的两个姐姐差一点在老家饿死在炕上。
妈妈出去一个多小时了,我知道妈妈就在屯子头上的南地里,出了门就到了。那天天不冷,很暖和。我想让我的妈妈在外边多溜达一会也好。
在家里的我,打算再过一会儿去把妈妈接回来。就在这时,前院的老冯头子急匆匆地进院了。我家的小狗围着老冯头子汪汪的咬着,我以为是老冯头子是来找我去接我妈妈她们俩那。我急忙出了下屋的房门,吆喝着小狗,来到了院里。老冯头子的话让我吃惊,他说道:“快点的吧,你妈妈在地里卡到了,站不起来了。”
我不清楚自己是咋到的地里,心里只是想狠狠地打自己俩嘴巴。我的心里好慌也好痛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当我看到我妈妈趴在地里的垄沟里还在往前爬,我的心在流血。我跑到了妈妈跟前,弯腰抱起了妈妈。可我妈妈在我怀里挣扎着,清楚地说道:“前边还有一颗豆枝,捡回来。”
妈妈啊!妈妈!我不想违背她的旨意,放下她,顺从的把那枝豆枝捡回来,放到了她老人家捡的豆堆上。
我抱着我妈妈往回跑,问妈妈是咋回事,哪里不舒服。妈妈的回答只是说大腿在迈垄台时掰了一下,完了就不敢站起来了。听了妈妈的话,稍稍的放了点心,没事就好,否则我没法向兄弟姐妹们交代。
屯子里出去卖豆腐的豆腐匠子赶着驴车回来了,他看见我抱着我妈妈从地里往回走,知道是出事了,他便把驴车赶到了我旁边的地头上,妈妈坐在驴车上还没忘她捡到的那点黄豆。
回到了家里,找大夫看,大夫说是大腿根错环了,端上就没事了,还真是这样。妈妈好了,我再也不想让我的妈妈上地了,我不想让我的妈妈再出任何意外……
生老病死,岁月无情,妈妈还是走了。妈妈我爱您,儿子祝福您在天堂永远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