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泥土的芳香,微微的凉意将思绪无限延伸。拥着大地的气息,静静等候晨曦的到来,难以遏制对元阳梯田的膜拜,大地史诗!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这样的感慨,阅读元阳梯田的激情,连日来鼓动飞奔的脚步,日出、落日、雾海、深箐、哈尼人家……追随一缕光,摁相机快门的手,总觉得搭在梯田的筋脉上,手指缠绕琴音,一种歌唱发自心田。
“在远古的时候,是谁第一个开出了梯田,是那哈尼的祖先哈海和伍兴两弟兄;在远古的时候,是谁第一个挖出了大沟,是那哈尼的祖先阿嘎和梅因;在远古的时候,是谁第一个栽出了秧苗,是那高能的阿孃和虾奔……”
老张轻轻哼起了哈尼寨子里流传的歌谣,磁性的歌声让昆虫的叫声渐渐消隐。我迷醉了,习惯地掏了掏衣兜,将烟抽出来,放在唇边闻了闻,又悄悄地将烟装回去,唯恐一丝烟的气息污蚀了银梯通天特有的灵气……
“七彩云南有个元阳,银色的梯田宛如天地间摆放的棋盘,雾气缭绕在梯田畔,田棚里有哈尼姑娘和小伙子的对歌。”老张给我传来了一幅元阳梯田的照片,弯弯曲曲的梯田随山势地形飞扬在千壑万岭间,大田小田参差错落,橘红色的霞光晕染水田,田畔雾气缭绕的树林,忽隐忽现一抹翠绿或羞红来。
“水墨元阳,写意山水!”我不由赞叹。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到元阳对弈一盘?”老张邀请。
“可现在不是插秧的季节。”我迟疑地说。
“山岳神雕的元阳梯田,是摄影的乐园,插秧之前正是最佳的拍摄时期,那山、那水、那雾、那霞光……”
“我去!”我大叫。
“呵呵呵……”老张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们约定在昆明相会,一起到元阳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