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秋风萧瑟,几片深红枯卷的树叶,再也经不起秋风的折腾,离开了树枝,落土为泥;凄清的雨,嘀嗒地落在窗台,溅开的雨花,像心的碎片,一片片凋落;天空蒙上一层薄纱,“哇——哇——哇”,几只飞鸟哀啼着,冲向冷雨中,飞向天际。这是什么日子?我在记忆里搜索,想起两年前,今天是大舅两周年的忌日,老天也在哭泣。
一
大舅52年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家庭,排行老三,比我母亲小二岁,外婆在连生两个女儿之后,生下男丁,对他格外呵护,可大舅从小就非常的独立,也乐意照顾别人。
那个年代都很苦,到了上半年青黄不接时,没有米饭吃,就算吃杂粮,也只能吃到五分饱。外公外婆对大舅格外照顾,会给他留一碗香喷喷的米饭,说是让男孩多吃点,长高长胖有力气。母亲小时候身体不好,吃东西挑食,大舅会把米饭让给母亲,他对这个小姐姐呵护有加,把母亲称做妹妹。
“妹妹,这碗米饭给你吃,把你那碗红薯换给我。”他悄悄对母亲说,“我们俩躲到这一边,快点吃完,不让爹娘看到就好。”
“那怎么行?爹娘会骂人的,我不敢。”
“看你那瘦弱的样子,一个红薯也咽不下,还有什么行不行的?”他一把夺过母亲的碗,把米饭递过去,“快点吃呀!你看什么看?我多强壮!很能吃的,吃完了再去拿红薯。”
他们一起干农活,大舅让母亲干轻活。一起去砍柴、扯猪草,母亲不用动手。他动作麻利,都会砍下很多柴、扯上很多猪草,让母亲背一捆柴、提一小部分猪草回家。
母亲十七岁就出嫁,他最舍不得这个姐姐,只要外婆家有好吃的,大舅都会从十多里之外送些给母亲。几年之后,母亲怀上我更加偏食,没有吃的,孕期六个月,重度营养不良,脚肿得厉害,怀着宝宝又极度水肿,医院通知打胎保大人。大舅得知情况后,把母亲接回娘家,并安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