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劳的父亲散文

时间:2021-08-31

  在我青春流年里和父亲独处的时间,实在是少之又少,那屈指可数的几次竟然是与父亲劳动。想到此,心不禁一战栗,父亲劳动的样子不觉闯进眼眸。

  我的家中,世代务农为主,到了父亲这代,打理过棉花厂,掏过几把子力气,就是没上过多少学。但是,那个年代的他已经有了出去打工的念头,于是,父亲和大爷远离老家背井离乡去向了城市。

  城市里的就业机会多,而父亲文化水平不高,无奈也只能做为工厂打工的工人,这一干,就划过我的童年。父亲和大爷多年的工人沉淀,就这样扎根在了城市。如若不是为了生活,谁又愿意背井离乡去向外地?父亲一走就是我的童年全部的时间,每年母亲或大爷回一次家,而父亲每隔两三年才回一次。从小时候的童言无忌,到现在我与他不健交谈,独处的次数没有几回,每每的,这个男人也束手无策的找话题,几多的感动是跟父亲干零活时。

  父亲沉默寡言,只有在劳动时才焕发他那雄健的肌肉和耐劳的品质。过去,没有看到过父亲劳动的样子,只有岁月在他脸庞刀刻出皱纹,才明白劳动了一生的父亲,最放不下的是即将成家的大儿子和还在上学的二儿子。

  那是第一次和父亲到干零活的厂子里,工厂很大,而我们干活之地在车间大门处。父亲是干零活的老手了,自从他不满公司里的死工资做零活,至今不知几个年头了。父亲很满足这种凭劳动多挣钱的工作,不是那种悠闲自在的工作获取微薄的工资,他作为家里的顶梁柱,苦点累点都抗过去了。而我作为家里唯一“吃干饭”的,自然不会死读书,我享受劳动的酣畅淋漓与快感,所以那次答应了父亲和他一起打零工的请求。

  最初的我,不明白父亲的辛苦之处,自以为有钱挣便很有乐趣。每每听他说他的手臂、胳膊都划伤了,摔着了,我都不以为意,只是父亲擦擦药水过后我看到的深刻的一道伤痕,心里不免多了愧怍与理解;而就算我看到父亲血迹斑斑的手臂时,我还是不懂得如何去问候、去关心,一句虚假的阻挠的话。父亲没有白头发,我知道他就是有了,也不敢让它们长出来,因为他明白——家里还有成家、上学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