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献给那些走出农村忘了回家的浪子们!
——题记
最近店里的生意一直不太好,我百无聊赖地整理着那些快要过期的食品,等供应商再来送货的时候好退换。大脑在不停地运转,我控制不住自己不乱想,想现在的钱咋这么难赚;想村里谁家的儿子快要娶媳妇了,别忘了随礼;想庆儿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傻就傻了?庆儿娘平时没啥事做,每天都会到我店里,生意忙的时候,庆儿娘就帮我照顾下顾客,帮我打理一下生意,不忙的时候,庆儿娘就坐下来,跟我媳妇东扯葫芦西扯瓢,我就坐在旁边旁听,最多的还是听庆儿娘拉村里街坊的故事,我虽足不出户,但总会闻达全村,这些都是庆儿娘带来的礼品。最近几天不见了庆儿娘的影子,听媳妇说庆儿娘病了,不是好病,庆儿娘傻了,是因为思儿心切,整天唠唠叨叨的,嘴里不知道说啥。媳妇说在街上碰到庆儿娘,庆儿娘都没搭理她,喊她她也不理,嘴里一直嘟囔。
大脑开始疼起来,不想再整理了,我把装满过期食品的箱子狠狠的用脚踢了下,去他娘的,不干了,整天累死累活图个啥?还不是图有个和谐美满的家,还不是图将来孩子有出息?要不现在整天拼死拼活的,没白没黑地忙活,还不就是为了孩子将来上学、结婚不会被邻居笑话,在努力积攒能量吗?
想想庆儿娘还真的是不容易,庆儿娘的娘家在北边的平原里,是早些年生活困难的时候庆儿爷爷用一瓢柿饼从北边给庆儿爹换来的童养媳。庆儿娘每次说起这件事,都眼含着泪说不怪她爹,是她爹真的没了办法,怕自己饿死,才把自己换进了大山里,好让自己饿不死,有口饭吃以求活命。
庆儿娘来的时候还扎着俩羊角辫,小小的年纪虽被父亲卖到大山里,但笑容却从没从庆儿娘的脸上丢掉过。婚后庆儿娘接连生了三个女儿,之后在庆儿爷爷一再逼迫下才生下庆儿,那年代养儿传承香火在老人的眼里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那时还是大集体的日子,庆儿娘清早扛起锄在村口排起长队,听队长训完话,安排好一天的活,之后喊着“农业学大寨”的口号去下地,庆儿娘瘦弱的身子在没有污染的晨风里飘摇,就像一朵没有污染的玉兰花在忙碌的田间悄然盛开。家里还有四个逐年生的孩子,每天早晨听队长训话,庆儿娘却从没迟到过,也不知道庆儿娘是早上几点就起床,生火做饭,喂哺孩子。庆儿最小,家里人都把庆儿当宝贝宠着,所以也最不听话,留在家里也最不让娘省心,老跟姐姐们瞎闹。最后,庆儿娘便用破布缝了一个布袋,把庆儿装在布袋里捆在后背上,背着庆儿在田间劳作,虽是这样,活儿却从没被别人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