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巨大的兴奋和无边的喜悦,走在回家的山路上。山风轻拂过我的面颊,仿佛在对我说:“孩子,回家啦!”
山路两旁的草木,随风摇摆,仿佛向我点头说:“孩子回家啦!”
池塘里的鸭子呷呷游叫着,仿佛在跟我说:“孩子回家啦!”
踏进村子,在村口树头下,晒太阳的爷爷奶奶们笑着对我说:“孩子,回家啦!”
家里的狗儿听到我归家的脚步声,离远就开始冲着园门吠叫着,闻声的父母,快步迎出家门,笑眯了双眼叫着:“孩子回家啦!”
家,就如挂在高远天空上的启明星,抬头间,就能让我找到回家的方向。星光虽弱,但却能清晰指引着我回家的路。
随着夜幕降临,一幅中国写意水墨画,跃现于天地之间。黑的是远山,白的是繁星与皎月,黄的是农家流泻出来的灯光。相互交错,相互映衬,那么的和谐。也只有大自然的神来之笔,方能描绘出这其中神韵。
乡下的冬夜,没有不眠的霓虹灯,没有繁华的喧嚣。除了偶尔的几声狗吠和猫儿叫,除了偶尔夜归人的一路灯光,只剩天上清冷的星光,和一轮素月,照着小山村的宁静详和。
当到了夏夜,却又是另一翻景像。整夜里山林中都有喜欢黑夜的小兽在活动,不知名的鸟儿在夜色下的枝头歌唱,草丛中有数不清的虫儿在振翅鸣叫,还有稻田里的青蛙放开了它宏亮的歌喉。它们整夜鸣唱,不知疲倦,或一声,或一片,或者此起彼伏。时而像独唱,时而像小合唱,时而像二重唱,时而又像大合唱。它们所有的鸣叫,汇集到一起,一首虫鸣交响曲浑然天成,哪怕最伟大的音乐家也无法谱成。
晨曦初露,勤劳的农家人,在没有退尽的夜色中已经早起,烟窗上炊烟袅袅。大米粥,煲红薯玉米,煎木薯糍......各种并不精致,但香味浓郁的粗粮早餐,已经在母亲长满老茧的大手里成熟。就作咸菜、咸萝卜,喝一口米粥,再吃一口粗粮,或者是粗粮糕点。哪满足感,哪幸福感,仿如回到小孩儿,在母亲温暖怀抱中撒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