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未开的时候,我就想写一篇文章。丁香开了,我却也只是匆匆停住,匆匆一瞥,匆匆而去。直到丁香落尽,我才提起笔。
—— 题记
我小时候,曾喜欢过很多花。或桃花,或杏花,或荷花,或牡丹。在我生长的这个城市,春天的时候,并不是如书上说的那样姹紫嫣红。春天来了,也只是来了。宣告着似乎无尽的冬天结束,预示着骄一陽一似火的夏天也不远了。现在想来,我小时候竟不知道要如何看春天。
后来偶尔看见桃花开了,一树的嫣然。我于是走近细细的瞧着,却觉得每一朵似乎都一个模样。又凑上去闻闻,也似乎没什么味道。
我记忆中曾有好些年,我的父亲总是工笔荷花,写意牡丹。将《一爱一莲说》提在他的画作上,也会问问我的意见。我看那牡丹花,如一个碗一样,一层层的绽出,或娇一艳或雍容,却让我有些不敢直视。这种花太过华贵,而像我这样的人,欣赏起来,似乎无端被笑成了蒙昧。
而荷花呢,即便是在纸上,也让人自觉惭愧。有时候观赏荷花,却总觉得,似乎和她们隔着一层薄纱,即便她们让人看着瞧着,却仍然透着清高之气。仿佛给人欣赏,是她们赏了脸子的,又或者她们明白,莲花所蕴含的真理,是没几个能赏的明白的。
那些玫瑰,也许是被套一上许许多多的意思,让我打心中觉得俗气矫情。似乎玫瑰一离开白色的庄园,就不停的掉价,也不是那带着刺的凌厉,而是温香一软色的娇一媚了。
说起丁香,却有一段快乐的往事。至今我每每看到丁香,心中就会生起一番闲情。倒不是说我多情,只不过是往事终究是往事,提起来也只能留下些氤氤氲氲的伤怀罢了。
想来,那似乎是一个晴朗的日子,也许会有几丝风。总归是一个闲暇,让人觉得舒畅的天气。我家楼前的草坪里,种着几株丁香,若开起花来,有淡淡的紫色,也有嫩一嫩的白色。小时候读《海蒂》,那上面有一种花似乎叫铃铛花,于是我第一次看见丁香时,便将她当成了铃铛花。后来一经母亲指点,才明白,原来这样清香别致的花有个很般配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