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
一朵花开放的细节,任由我怎样地关注都只能是错过。在你经过一朵花的时候,我内心的沉重远不如一只蝴蝶的飞翔那么轻松自如。
人们用七种颜色,或更多的元素,来描绘花瓣的妩媚。但似乎都显得不够充分与凝重。
花之语,几人能懂?
是赤橙黄绿还是姹紫嫣红?先天色盲的我只能靠触摸。或借助尚未完全丧失的嗅觉,感知一朵花存在的芳菲和她应该有的高度。
我的世界只有一种色彩就已经饱和:黑——这是我终身仰视的颜色!它和脚下护花之泥相较不出异同。它让我的脚步无法停留,让我获取更多的欢笑与悲忧。
因此,我毫无怨言地接受任何一次错过的花期,只要我的指尖还能感受空气的流动。花瓣雨俯冲而来的从容,我将一个人独自穿越葬花的雨季,哪怕被酸雨浇成一撮黑土,但只要有雪花飞来,这个冬天我就不会寂寞。
岸边
站在岸边,思想以流水的速度直抵河流的湍急之处。岸边的女子,相思潮湿。
记忆的锐角迫近鱼的疼痛,苦涩的滋味弥散在空气中,阳光至此却步。
心中的旗帜,在没有风吹过的时候,如落叶般肃穆,激不起展露或表达的那一丝冲动。
稀稀落落的水草,生于岸,逝于季节的漩涡,失落的年华像一块石头,泯于水域,任潮来浪去,凡心依旧。
虽然见不到一只飞鸟,筑巢栖息;虽然体会不到一条鱼,腮部的颤动。但日渐荒芜的心屿,每一片落叶,每一株衰草,无不将内心蓄势的火,视为王者般尊贵。
一位女子站在岸边,在对岸的你,宽广了河谷,让没有翅膀的人,无限延长了怀想的纤索。
月沉如钩
月沉如钩,钩不住两条河流浪涌的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