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认为秋天是最最令人讨厌的季节我恨秋天。那天我慢慢地走着路边那些丑巴巴的杨树的叶子枯黄了大着旋儿落下来有的像小孩荡秋千有的像水滴落在地上还有的像飞机降落我悲哀地望着枯黄的叶子知道它们已经不行了。可是到了姥姥家推开笨重的大铁门浮现在我眼前的不是那些丑巴巴的枯树不是那些已经枯黄、腐烂的叶子而是那些美丽的菊花!阿秋菊开得是那末灿烂有的昂首挺胸有的秋光灿烂……
还有那火红火红的鸡冠花美丽极了。后来我越来越喜欢秋天了。
每天在电视里、电脑里看到金光闪闪的水稻红彤彤的苹果黄澄澄的梨子橙色的橘子收获时我的脸上总会浮现出快乐的笑容。
今天我背着书包高兴地走着路边那些可爱的杨树的落叶“沙沙”地响好像对我说:“秋天来了多穿一些衣服别冻坏了身子。”到了学校花坛里有那美丽的月季花有红的有粉的还有黄的……爬山虎的叶子已经慢慢地变红了把墙染成了一片红色。
“沙沙沙”……“沙沙沙”……秋雨落在枯黄的叶子上和落叶一起飘下来好似一对要好的舞伴。秋雨落在凋谢的花瓣上和花瓣一起落下来真美呀!阿原来秋天这么美呀!我爱秋天。
阿尔泰天山以北最美的地方蜿蜒于中、俄、蒙古三国的边境线上全长两千多公里美丽的阿尔泰主峰和额尔齐斯河便深藏在阿尔泰“山中世界”里。我们的边防部队就驻守在这数千公里的边防线上。
我到喀纳斯时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中的喀纳斯更显壮美。
喀纳斯有一个美丽动人的传说:一位少女失去了爱侣于是化成冰峰守护在他身边她的眼泪汇聚成一泓清澈的湖水。喀纳斯湖的湖水的确来自高山冰川。
紧邻喀纳斯湖还有一处风景独好的地方它是我国最西北第一村———白哈巴村。村子被原始森林环抱一条清亮的小河从村头流向村尾;村民们的住房十分别致房子用粗壮的圆木搭成屋顶成三角形颇似安徒生童话中的木头房子。
白哈巴边防站是白哈巴村的一部分边防站和当地的哈萨克族、图瓦人、汉族村民亲如一家共同生活在离边境最近的地方。
登上边防站瞭望塔年轻的战士给我指点:“过了那条河就是哈萨克斯坦了。”顺着战士的手望去只见界河悠悠从边境流过界河旁屹立着庄严的共和国界碑。
一场又一场秋雨催生着冬季的到来。阿尔泰在急剧变化山谷里层林尽染漫山遍野镀上浓郁的金色哈萨克牧民开始了秋季转场。
转场路上人欢马叫非常壮观。晴天羊群、牛群像彩云在原野上飘动;风雨中变得扑朔迷离时隐时现;遇上风雪转场路会像潮水般汹涌澎湃滚动着浩浩荡荡牛羊的波涛。目睹气势恢宏的转场一幅幅天成的游牧风俗画让我激动不已在我心中浮现出浮士德的“瞬间你停一停吧你是多美啊!”
深秋走进阿尔泰的边防站都会看到成片铺晒的金黄色玉米棒子与多样盆栽的鲜花交相辉映;准备过冬的马草垛子高大又整齐一派丰收的金秋图。
在哈巴河生产基地南瓜、冬瓜、西红柿鲜红碧绿单南瓜的品种就有40多种基地年产蔬菜瓜果百吨以上保证了部队菜盘子的丰富多样;在阿黑吐拜克、克孜乌雍克、北湾边防站他们放牧的牛羊、饲养的家禽也都丰收在望。
阿尔泰的秋天毕竟短暂冬天却分外漫长。秋天里话冬天许多平常的故事深深地镌刻在我的记忆里。
冬季的阿尔泰山静了水冻了森林停止了呼吸;公路封住了边防站成为雪海中的孤岛边防军人多是伴着荒凉、封闭、孤独度过冬天的。
北湾边防站是我国著名的“蚊虫王国”平均每平方米多达1700只蚊虫蚊虫最为疯狂的5至7月北湾变成蚊天蚊地。其实北湾的冬季也不好过冬天北湾的“白毛子风”时速每秒30多米气温零下50摄氏度气温极寒。阿尔泰边防军人的冬天是严酷的。
严酷里却有着边防军人的温暖情怀他们爱着阿尔泰的一切。大雪埋住了所有的东西动物从灌木丛中出来觅食雪地上留下一串串动物的爪印。一天一只冻伤的黄羊张着哀怜的眼睛凄凉地呻吟战士把它抱回边防站包扎伤口精心呵护黄羊伤愈才放归山林。从此那只伤愈的黄羊常常带着它的伙伴在营房周围摇着友善的尾巴它们成为边防站的朋友。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冬天里的故事。阿尔泰边防之行我感受了喀纳斯的多彩感受了哈萨克远古而又文明的游牧文化更使我难忘的是阿尔泰边防军人的青春与激情他们创造了一个流金溢彩、色彩斑斓的阿尔泰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