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出生到离去。生命的旅程是每个人用不同的人生观,不同的心态。走着不同的路。生命的色彩在路上。生命的歌谣里有着不同的曲调,有的欢快,有的低沉,有的让人激动,有的让人惋惜。我们在扮演不同的角色。走着路也许会交集一下,很快又会分开。看流光溢彩,看云清雾绕!朋友,走好,还记得我吗,我还记得,那属于我们的快乐。在书柬里,慢慢诉说。
小时候的同学,最亲的还是身边几个。遥远的小山村,蜿蜒的山路。是我们一步一步都丈量过的。小学时我们经常在一起嬉戏打闹。特别是夏夜,常常很晚了还舍不得回家。直到爸爸扭了耳朵,才委屈地回家。中学了只有我们几个考上了同一所中学,好像也是上天护佑。那一天,我们很激动。来到小河边,用稚嫩的话语说了我至今都羞愧的一句话:“长大了,都要为家乡奉献我们的青春。”这句话,我时常想起。感慨万千!青青的小河还在那流淌着,每次回故乡,我都会来这个地方张望,思念这一刻酸酸的。小河里的小鱼小虾可以清晰的看见,仿佛一幅幅画面犹在眼前。那里有欢笑,快乐。
我们四个男生,一个女生。女生是我们的班长,她一直都是优秀的。和我最近,只隔着几户人家。她家境不好。生父过早的离去,母亲没办法,只好带着她姐妹俩改嫁。可经常吵闹,打架。后父是个裁缝,会做衣服。可不知为什么,老是争吵、打闹。多少次看到她哭泣,多少次都看她默默流着泪。我总是拉了她的手,可不会说开导的话,就是给个笑脸,哄着问她作业。她一直很坚强,学习成绩一直是班里最好的。陈老师最喜欢我们几个。总是在星期让我们到她家玩。她字写的很娟秀,两条辫子黑黑的,温柔始终在眼里。我喜欢和她在一起,找借口也要和她说说话。也许,那是朦胧的爱吧。可当时只知道开心,没想着。上了中学,要走十几里山路。我们四个男生,两个女生,约好一起,每个星期来,回。
十几里的山路,就这么走着。看草青草枯,岁月交替。饿了就扒地里的红薯,青青的麦粒,山上的野果。我们笑着,开心的脸上写着友谊。
陈强是我们中个子最高的,身体也棒,是我们的大哥哥。他家里条件不错,爸爸在生产队放电影。那时的电影院在稻田、麦地里。竖起两颗毛竹,扯起银幕。一家家带着板凳,椅子。那时看电影简直是高档的享受了,只要哪说放电影,五里八乡的都会来,跑七八里路,可还是快乐的。爷爷最喜欢抽着旱烟,靠在某个角落。我在他的怀里,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也许是他家条件好的关系,他个子很高。家里还给他一个自行车。我们的书包都是放他车上,有好吃的,也给我们。
刘兵个子最小,却是最聪明的。学啥都很快,接受能力强吧。可是也最调皮,老师的戒尺他没少挨过。嬉皮笑脸,和女生逗闹是他的拿手好戏。常常看到脸上有被铅笔画过的痕迹,嘿嘿,他总是乐此不疲。可在班长面前是老实的,我和他一直是班长最好的玩伴。我们三个小学是班长、副班长、学习委员。我和班长曾经是红领巾大队长,小队长。呵呵,想起来还想笑,那时,刘兵也挨我们敲过。夏天午休,他老是捣乱,没少挨敲。
再说说我吧,我父亲是生产队长。母亲会跳那时的秧歌舞,村里唱戏时,他们也登台过。我的童年很幸福。衣食无忧,奶糖和糕点我吃的多。因为我是长子,爷爷奶奶的宝,家里没人管我,要不,爷爷的拐杖就挥起来了。大爷是教师,大妈是当时生产队会计。二爷家在明光,不经常见他。一大家就我家有两个男孩,那时候封建,男孩是宝。
沈建是我的好兄弟,调皮打架他总帮我。男孩子嘛,调皮呗。他学习差一点,但他胆大,放牛时他啥牛都敢骑。水牛温顺一点,可黄牛暴躁,我怕,可他照样敢上。有一次我和他骑一头牛,在山上山楂刺丛里有麻蜂,小时候没少挨它刺过。牛被刺了、狂奔,我吓的都晕了。他叫我跳,我没敢。牛是朝下坡跑的,眼看我们滑落到牛角跟前了,一道沟,牛一跃。好家伙,我俩就飞了。等我有感觉了我趴在他身上,他一嘴的泥,我当时就笑了。
王红是位女生,圆圆的脸上,老是挂着笑。一笑,有两个酒窝。很可爱!她是语文课代表,我经常逗她笑,她老是红了脸,那样子可爱极了。
初中,不知怎么的我们四个男生成绩开始下滑。罚站,抄书成了家常便饭。大概就是那时,产生了逆反心理。开始抗拒,学习一落千丈。初二那一年,跟着父母来了砀山。从此,离开了我熟悉的家乡,最好的朋友,开始了新的旅程。
大概因为晕车,头几年没回去过。只是书信联系,相互鼓励。和班长很少联系,那时候不好意思吧,可思念一直在脑海里跳动着。离开的第三年,我回家乡了。在饱受了晕车之苦之后,终于见到了梦中的家乡。正好是春节,刘兵在家邀请我们聚聚。班长也来了,漂亮了,大大的眼睛,长发披肩。记得她看到我时,眼里的欢愉很浓。我压抑着心里的浪花,和她握了握手。电流瞬间冲击了大脑,那一刻的震撼我至今记得。吃饭时,她就坐在我身边,那一晚的聚会我永生难忘。我们谈笑着理想,发挥着想象,为未来编织着梦想。有她在身边,我是快乐的。
时间总是那么残忍,又是离开的时候了。我和她默默无言,只是笑笑。随后的几年,我下学了。安逸的生活是毒药,我不知进取,只知享乐。班长考上了大学,我那些朋友也和我一样,都回家务农。我正好赶上场里招工,托了点关系,正式成了一名职工。知道她考上大学,感到和她的距离有点远了,书信也就少了。
又过了几年,快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我又回了一次家乡。大爷大妈还在家乡,回去都是看他们。
正巧赶上她毕业,再一次聚会里又见面了。她的眼神里还是我熟悉的温暖,我感觉到了,心里暖暖的。她羞红的脸庞,真美。我们还是那样,都没怎么说话,可温暖写在脸上。散场的时候,依依不舍的时常回头张望。可能是我感觉她不再属于我了,她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我打算放弃,就是这个心理。我狠心的走了。
回来的第二年,姐姐从家乡回来,说她妈妈找过我大爷。说了她和我的事。大爷说的很好,也是我的心声。说她哭了,我听了,心里像刀割的一样。转过头,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流泪了。
之后的两年里渐渐淡忘了,遇见了我现在的妻子。两年的相处,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家乡的伙伴们也都各自组成了家庭。班长也找到了她的拥有,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她还是那么优秀,在党校里教课。她过的好,我很欣慰,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路就是这么走着,平淡中又有一丝光亮闪过。我也很少回家乡了,为了生活,奔波着,挥舞着汗水,收获着成熟,收获着喜、怒、哀、乐。偶尔回去一次,我都会在河边,在山岗凝望,回忆着。家乡的风还是那么暖,水还是那么清。稻田里还有着金黄的谷穗,在微风里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