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说,身体形式都不重要,境由心生,一念之间,可以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堂。可是,当我见到Cherry的时候,我似乎失去了自己的世界。
我们一生复杂,一生追求,总觉得遥不可及。去到半程,无功而返,亦不觉得有何不妥。自己认命,但觉从容。却不知那朵花,那粒小小的沙子,便在你的窗台上,触手可及。人太忙了,当然看不见了。事物,要用心去挖,不是用眼睛去看。
Cherry说,我回老家度假。因为没有课程了。
也好,难得有悠闲的。我回答。希望尽早回来。
平日里,她独自逛街,买衣服。早上可以帮买|春卷。晚上帮提提行李。打发百无聊赖。
天气好热,拎着两袋肠粉走回住处。Cherry兴高采烈地对我说。看来,在老家,圆了她自一由的梦,可以无限度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有这份福气,还求什么?!
我并不是个煽情的人。总希望季不再来,天不如人愿,季,又来了。这是炎炎夏日。窗外语。虫鸣。人声。白云。绿树。
Cherry有一段很朦胧的。告知我。。看到这小草没,保留到现在,有些年月了。那个人,连名字都没法子知道,他的脸在回忆中也模糊了。可是到现在,没有办法忘记他。
初一呐。久远的事情了。当时,我坐在草地上看书,一个英俊爽朗的男生走过来,送我一棵榭寄生。你很漂亮。他说。
很多年过去了,常常觉得欠了这位陌生人一笔债,一笔可以偿还的债,将信心和传递给另外一些人。这份感激的心,化作一声道谢,一句轻微的赞美,一个笑容,一种鼓励的眼神,送给似曾相识的面容,那些在中擦肩而过的人。
你是一条鱼,被强迫扔在陽光充沛的海岸上。可是,你需要幽暗寂静的海底。一个人,如果,还能有。Cherry说。
谢谢你懂我。我回答。
凌晨四点。从噩梦中醒来,泪流满面。
Cherry,我从梦中醒来,梦见与父亲争执,剧烈的,接着,流血。我想找个人说话,但是没有谁能听我的,我只有你。对不起,我想,我爱上你了。
傻,你是不是平日想得太多了,看开点,压力自然就小了。知道吗。
其实,她不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若这是一次领兵作战,我想,我已全军覆没。
事实上,除了上网,我的确无事可干,现在电脑被盗了,更是如此。白天,我有大部分的时间在上课与睡觉。有时候认为上课并没有意义,去图书馆逛了一圈,书都很旧,便回去睡觉。我会恐惧自己在沉溺的睡眠里面,突然变成一具橡胶,没有思想,没有。
我跟Cherry说,其实,在Yellow跟我说起你的时候,我们已经认识了,不是吗。她咯咯地笑了。我似乎不认识这个人呢。
无论如何,我认识你,这便够了。她紧接着补充说。听完,我心里似夺得一座城池般愉悦。
宝宝。安。
你也看过蔡康永的《有一天啊,宝宝》吗?
不是。我对综艺节目毫无兴趣。你只是你,谁的存在不重要。
谢谢你,在你面前,我宁愿自己是个婴儿。
世间有这么的风景,我却沦落在城市漆黑的夜色*里。这是炎炎夏季。昨夜了一场暴雨,清早在走廊,空气无比清新。
与友人到学校外面的小酒吧喝酒。Cherry发来一条彩信,催我回去休息,相片是抓狂的凶神恶煞。我看着可爱。知道了,宝宝。这就回。
我对Cherry说,在网上,你一直是显得另类和沧桑,甚至有点孤傲。但见到你,我觉得你只是个小女孩,需要被照顾的,甜美的。
我们恋爱吧。我说。不,暂时不能。我需要自一由。我是个简单的人。真的。如果我明天去死,你会爱上我吗?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呵,我突然明白,死亡,也无法驱除我对你的爱。
Cherry是个独立的女子。因为不需要向谁低眉折腰,所以她需要自己心中的自一由。我怕我给不了。在爱情开始之前,我被告诫:她是个水晶一样的女子,易破碎。你若拿起来,便不要轻易放手。否则,伤人,更自伤。
在我的世界里,可为情粉身碎骨,莫说遇见她这般若隐若现的女子,任是谁,我亦掏心挖肺,倾己所有。这或许不该彷徨,这是命。
水榭花都。她的住所。深圳的豪宅。与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并肩而行,恐怕会招人侧目。我说。你总是这样自卑,会老死得快。她说。
一个千金,一个痞子。谁的剧本,如此荒唐。
Cherry已亭亭玉立,甚于桃花;我看着满山的粉色*一路烧上山顶,热闹非凡。怎么,我的心里,只一片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