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倚在床头,翻开那尘封已久的纪念册。一页一页的翻越,一张泛黄的相片滑落在冰凉的地板上。望着那张天真烂漫的笑脸,我不敢去触碰,我生怕一碰它,就会再也消失不见,如同那张早已泛黄的笑脸。
我还是弯腰轻轻地将它拾起,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任凭它再次揭起我内心的伤疤,抚住隐隐作痛的心,我再一次任凭泪水在脸上泛滥。
慢慢地掀起记忆的底片,我终于在最深处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搜出来。这时,我不禁苦笑,原来,我终究还是忘不了。
她,该怎么说呢?其实只是我人生中一个匆匆的过客,可我却让她永远停驻在了我的心房。我依稀记得,她第一次对我莞尔一笑,第一次对我甩甩她那干净率真的短发,第一次让我靠在她的肩头听她那幽默的话语,第一次牵起我的手,很深情地对我说着那句很煽情的广告言语:我在左,你在右,给你天使般的温暖。每当她又在重复着她那千篇一律的对白时,我总会用捶头重重地敲击她的肩膀,还嘲笑她道:“你能不能别那么恶心呀!”但她总是不厌其烦,也许这就是她的性格吧!
那年的夏天,我们一起爬过那个小小的山堆,然后坐在那上面静静地看着天空,享受着那份难得的静谧,山顶的空气真的很好,那些蜕变的蝴蝶落在她的肩膀,她悄悄地将它们捏在手上,突然很伤感地说:“人就像这几只蝴蝶,喜欢解脱束缚,寻求另一种新鲜刺激的生活,都喜欢自由自在的就像穿鞋,穿久了,光着脚走路,就会有一种全新的感觉。”我轻轻地推了她一下:“怎么了,我们的假小子原来也有文学家一般的功底呀!”她笑笑,没有多说什么,沉默了好一会,才对我说:“哪天我们分开了。”我诧异地看了看她,她立马笑了,然后撩了一下我的头发:“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我们分开了,一定要紧紧地记住彼此,就算在两地,也要,像谁说的,就是那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意思哪!”她说得很轻松,我却很郁闷,我明白,她不会没来由的冒上这几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