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心情日记模板合集6篇
转眼一天又过去了,这一天里,大家身边一定有一些有趣的见闻吧,立即行动起来写一篇日记吧。是不是无从下笔、没有头绪?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心情日记6篇,欢迎大家分享。
从记事起,我每天总想放肆地吃一顿猪肉,总想过瘾地读几本连环画小人书。可是因为出生在偏僻的农村,父母均是种田人,无法满足他们惟一儿子两个简单的想法。当然身处那样家庭的我也不会向父母表达想法,因为在当时的家庭情况下说了也是白说。
那时外婆家在常德双桥坪,是公社所在地。萧条的小街上有供销合作社,供销社的柜台里面摆有十几种小人书,记得柜台里卖小人书的是个年轻女人,很漂亮,梳着长辫子,穿着花衣裳,只是面貌呆板。可能是像我这样的农村小孩她看多了也看烦了,不管你怎样亲热地称呼她,除了告诉小人书的价格,从来就不给我看书的内页。我只能隔着玻璃反复看小人书的封面。
小街上还有公社食品组,那里每天清晨天不亮会向贫下中农卖点猪肉,逢年过节还会多卖几头。抓刀卖肉的男人肚子很大,像个孕妇,脸上堆积横肉,样子倒还和蔼。挂在肉杠上杆秤的秤钩、秤砣与秤杆永远都是油光水亮的,那杆子老是朝天,有肉无肉在钩上都是那样。我排在买肉人的队伍中,总听前面的爷爷奶奶们说:“秤杆莫太翘了啰!”若干年后,我才知道那总是朝天的秤杆不知让我们少吃了好多猪肉。即使天不亮就去排队,即使和蔼的胖子用那朝天的杆秤卖肉,很多时候刚轮到我,或差不多轮到我时,总听到那胖子大声说:“今天肉不卖了”或者“今天肉卖完了”。看到里面挂着的多半边猪肉,只怪自己今天运气差,还是回去与外婆吃蔬菜吧。有时也看到同我差不多年纪的小孩拿着一张小纸条,高声喊叫:“买肉!买肉!”胖子脸上的笑纹马上就又堆了一层:“好,要哪里的!”经过若干次同样的场面后才明白,那些拿纸条的小孩是公社干部的子女,那纸条是公社书记写的。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我在鼎城区南坪乡当党委书记时,想起那情景,真想给全乡的小孩每人写张那样的纸条,让他们去买想吃的好猪肉。可那时已经不需要了,因为猪肉全乡到处都能买到了。
我的外公去世早,舅舅在外地当兵,外婆常年一人在家。每到星期六下午放学后,我都要赶十几里山路到外婆家,老人家接到她疼爱的外孙时,总高兴得合不上嘴。晚上就拿出舅舅寄回来的少得可怜的津贴费或是她老人家卖鸡蛋什么的几角或一元(最多也就是一元),叫我第二天早上去食品组买点肉回来,因为她早上要出工捞工分。我每次拿着外婆给的钱,去食品组排队,尽管那时猪肉价格每斤仅七角六分钱,也不能将外婆给的钱全买肉,站在买肉的队伍中我总要算计,供销社柜台里那本我还没读的小人书要多少钱,必须先留下买书的钱,然后才买多少钱的肉。买肉时也总想买肥的,不要瘦肉。但那胖子却老是给我割瘦肉,就是不给我割肥肉。要是有钱,那时真想把整头猪身上所有的肥肉都买回去。现在我在某肉业公司当了总经理,每次看到分割出来的肥膘总是比瘦肉要便宜很多,还难卖掉时,心里总想那个时候有肥膘就好了。
买到肉或没买到肉,手里总还有几毛钱,提着肉或光着手都要到供销社去看那呆板但漂亮的女人。因为她站的柜台里总有我没有读过的小人书。战战兢兢地把钱掏出,让她把小人书拿来,只看封面对就行了,往口袋里一塞,赶紧回家。外婆拿到肉也不问斤两,混着很多时令蔬菜开始炒肉,我自己则读那买来的小人书。外婆把肉与蔬菜一起在锅中炒熟了,我闻着猪肉的香味那小人书的头遍也读完了。吃完混有蔬菜的猪肉后,带着那本小人书与外婆道别,在回家的路上总是还要回味那猪肉的味道,如果想起书中某个有趣但还没记住的情节,中途还要坐下来再翻一遍。回到家中,一个星期里要给身边的小伙伴们讲若干遍外婆家猪肉的香味,说若干遍小人书里的故事。
因为我有可爱的外婆,才有我少年时的多次买猪肉、读小人书的经历,才使我养成了阅读与思考的习惯。在恢复高考后的一九八二年,我从家乡村办的初中考进了师范,那时我们班七十二位同学就我一人升学,全公社也就我一人考入师范。想吃猪肉更想看小人书的渴望让我跳出了农村,截留买肉的钱去买小人书的经历,让我后来在外面能吃很多比猪肉更好吃的肉,能读很多比小人书更好读的书。
当黄叶再次在我眼前飘然落下,又察觉到秋的凉意了,耳边的秋风肆虐地吹着,大地的枯草好似生命垂危的老人,一切事物都不得不让我觉得秋天多么悲伤,多么凄凉,多么冷淡。
当我每天早上醒来,空气总是那么凉,口里呼出的热气也显得明显,摆摆手,手似乎瞬间就凉了,全身也冷得发抖。
当黎明的阳光不再强烈,秋的景色又呈现在这片大地上;黎明的.阳光有些艳红,好像不敢太过显摆自己贮蓄的光,怕坏了秋天的色彩。
秋,利用金黄的色彩感染大地,金黄的稻谷,下垂的高粱,红透的柿子,还有飘然的落叶,又有秋风的残酷,都让人想去享受,并心旷神怡。
已至秋,金黄的秋,充满凉意,也让人舒服,静静地,秋静静地在我们身边游荡……
因为牙病,早餐吃得很慢,让家人逮住机会说些家长里短。隔壁远房表兄阿生送来请柬,他要娶儿媳妇了。阿生长我几岁,在家排行老幺,我小学二年级时,他大概初一还是五年级,记不清了,那时候村里的学校是有初中的,建宝叔就是初中部的老师。那个冬天,中午放学,许多大人小孩趴在大队一间公房的窗户上指指点点,说是阿生关在里面,因为他对还没上学的小静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小静是文忠的妹妹,我们住的近,四五个人常一起玩,人很犟,脑子反应有些慢的。阿生裹着一床破棉絮,面向墙壁躺着,我感觉他有些发抖。过了几天,学校把我们集中在操场里,贫下中农代表宣布把流氓犯阿生带上来,被两个扎腰带民警拎着的阿生惊恐地看着满操场愤怒而欣喜的红小兵。我们就受到了教育。民警给阿生戴上手铐,三轮摩托车呜呜叫着把阿生带走了。然后高年级的正莲上台唱歌,依稀记得是主席伟大战鼓咚咚红旗招展的意思,最后一个拖音难度很大,类似于青藏高原。正莲的舌头拉得很长很长,让我们羡慕得要死,她弟弟正法和我的友谊也与日俱增。大会以后我写了一篇批判阿生的文章,受到老师表扬,一直贴在教室后面的学习园地。
阿生回来时,红小兵变成少先队,我上高年级,在这个学校有些话语权了。每次看到他,总觉得挺别扭的。阿生个子长高了不少,没再上学,去做了放牛娃。牛倌里也有比他小的,但人人都可以使唤他,阿生那时很胆怯,牛倌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麻雕”,隐含羞辱的意思。阿生二十多岁的时候,很少有人再叫这个绰号了,他已经长得人高马大,渐渐找回自信。包工程赚了点钱,建房娶妻生儿子,很红火了几年。后来他沾上,起起落落的,婚也离了。几年前阿生娶了小静的阿姨,日子又慢慢平和起来。不晓得嫁到外地的小静会不会给她阿姨拜年,我已经很多年没有他们兄妹的消息了。即将要结婚的应该是阿生和前妻生的孩子吧,我不太有印象。
说到文忠,他应该是我弟弟最要好的朋友了吧,甚至有时我会嫉妒他们的交情。文忠和弟弟老是在一起“掏野债”,总有人到家里告状,本地方言叫“告消罚”。我对妈妈更喜欢弟弟有一些愤愤不平,只要有人来“告消罚”,我就很得意,你们看看,到底谁更“甜咂”(听话),哼。
有一次文忠和弟弟把学校乒乓桌的铁网架拆下来,在走廊玩打仗的游戏,弟弟不小心把架子扔向玻璃窗,砸破了一块,一溜烟跑了。老师来追究,我心咚咚跳着,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告发了,当时感觉是大义凛然的,只是心疼妈妈赔的5毛钱。如果弟弟还在,我也许不会老为这事纠结,也许能补救,也许弟弟根本就不在意了。弟弟受罚时的情景让我想到少年阿生被拎上台,而且告密者是他亲哥哥。弟弟很倔强,他应该不会伤心,但一定会恨。关于这一点我只是猜测,已无从明了了。
搓了搓手,起身,和妻去探望外婆。感谢阳光明媚,给我一个宽松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