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麦的童年散文随笔

时间:2021-08-31

  天是家乡蓝,麦也是家乡黄。时令六月,意味着又一麦收季的到来。看着大片的麦田,闻着这遍野的麦香,把我的记忆复苏。

  记得小时候,农场种的最多的作物就是小麦。每年的端午节前后,田野上到处起伏着金黄的麦浪,弥漫着一种温馨的幽香,整个农场就进入了麦收时节,家家户户都在做着麦收前的准备。

  那时候还没有农业机械化一说,麦子成熟了还得靠用镰刀来割麦子。麦收前家家户户都在磨镰刀,成了农村一道亮丽的风景。麦收的前一天上午,父亲就开始在院子里磨起了镰刀。“嚓嚓嚓”的声音很有节奏,像一首欢快的小曲。父亲弓着身子,不时地往磨刀石上洒点水,磨一会儿,就用手在刀口上试一试,一点不害怕镰刀把他的手划破。我问父亲:“为什么要磨那么长时间啊?”父亲告诉我说:“魔刀不误砍柴工,只要多下功夫,把镰刀磨的锋利,割起麦子来,又快又省力。”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我和弟弟就被父亲喊了起来,跟他一起下地去收麦子。

  来到地头,看着金黄色的麦田,我挽起袖子跃跃欲试。父亲以脚步为尺子,给我和弟弟每人量了20步宽的麦子,看谁先割到头,赢的人有奖励。

  我立刻弯下腰来,左手把麦子往怀里一揽,右手握着镰刀从麦根底部往后一拉,顺手把割倒的麦子放在一边。一边割一边捆,不一会儿就累了。望着一眼看不到边的麦田,我和弟弟就嘀咕起来:“什么时候才能割到头啊?”父亲在一旁说道:“眼是孬蛋,手是好汉,活是干出来的,不是看出来的。”在父亲的鼓励下,我和弟弟又卖力地继续割起麦子来。

  太阳越升越高,又热又累,手也不知什么时候磨出了血泡。用指甲掐破,找根布条子包一下,继续割着麦子。再后来腰也疼了起来,真想一屁股坐在地上。但一想到父亲的话,又是和弟弟比赛割麦子,感觉有了力气,弯下腰再次挥舞起镰刀。说也奇怪,不知不觉就割到头了。“我赢了!”我高兴地叫了起来。不一会儿,我弟弟也很快割完了,父亲奖励我们一人一个香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