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家里是瓦房,大门口屋檐上,院墙上喜欢种点丝瓜,窝瓜。庭院里有三四棵树,一棵槐树,一棵桐树,还有柿子树,梨树还有一棵花树。
槐树长得很有趣,它的树干长到大概两米多竟向东弯了,然后东边树枝茂盛,犹如伞盖,还有点迎客的意思。桐树则是笔直高大,高高的树枝上筑有两三个鸟窝,可能是斑鸠吧。低一点的树枝上常常落着几只其他鸟,或麻雀,或喜鹊或者布谷,偶尔还会落几只从没见过的很好看的鸟,叫声很好听的鸟。
在城里上学,很久才回来一次,每次回来家都会变。春天树叶新绿,屋檐上还没种那些东西,离家几米就看到红色的瓦,那是我的家。再回来的时候树叶已绿,满院子的绿色。夏天,屋檐上爬满了蔓藤,绿油油的,院墙上也会爬满窝瓜冬瓜。放假回家,远远看到葱葱绿色,心里就非常开心,家,家里的人都变年轻了,让我想起了桃源深处的人家。
秋天蔓藤枯萎,绿叶落尽,再回家时便又是一种心境。看到衰败之景,让我想到迟暮的老人,这枯萎的蔓藤,显得房子也老了,旧了,矮了,变得如此沧桑。
柿子树上,每年都是果实累累,深秋回家,正好放假,搬个长梯爬上院墙,站在院墙上左手提竹篮,右手摘大大的,黄橙橙的柿子,柿子是不能等到熟了再摘的,熟了就会招惹虫鸟把柿子糟蹋的体无完肤,所以等到半熟就要通通摘下,放在缸里,再放梨跟苹果,一块焖熟,过半个月就可以吃到又大又甜可以直接喝的柿子了。如果我不能回来,爷爷奶奶总是想尽方法尽可能给我留更长时间,所有瓜果,好吃的东西,稀罕的东西,都是如此,所以常常会放坏,变质。
家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值得怀念,值得珍惜的。梨树虽长得笔直却没有枝繁叶茂,身上是姐从小顽皮刻下的名字,伤痕直到被砍倒的那天也没有消失,它每年也会结一些梨,可经历了虫鸟,风雨最后修成正果的却寥寥无几,在我印象中它只结过三个能吃的梨,还裂了,却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