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是一股风,放置岁月的轨道里,离我们很远,离我们很近。
近的品一杯茶,品到无色,远知禅味。养一塘清荷,四季轮回,莲清莲去,远禅栖心。
荷,初始它是在书本里的文字,美术课的画册里,那时不觉得它有什么特别。
我真正认识荷的时候是在结婚后的婆婆家。那年夏天,我们回家。听婆婆说离他们学校不远的地方有一处荷塘,大概三百亩左右,他们去看了,荷花虽不如杭州万亩荷塘来得气派壮观,小塘里小荷,也别有一番景致。
没有见过荷花的我,被婆婆的话蛊惑了。第二天一早,我便丢下儿子老公去了荷塘。初到哪里,荷花很多都已开败,看到采莲人划着小舟悠闲地采摘莲蓬。我有点失望,正在发愣时,听到一个声音
“哎!那小姑娘,你是来看荷花的吗?”我左右一看就我一个人,点头默认。抬头看到一个老伯,七十来岁,身材消瘦,一双大眼睛显得精神抖擞。他说:“上来,上来吧!我带你去看晚荷。”
小船沙沙地抚着水草,鱼儿与虾在浅水处私语。不一会到了,我看着盛开的荷花,开心之余,拿着相机一直嚓嚓嚓……。老伯说这是他种的几分晚荷。留着自己观赏或作种藕。
“老伯,你喜欢荷花吗?”
老伯递我一个莲蓬,仰脸望着天,淡淡地说:“谈不上喜欢与不喜欢,它就在我心里。荷,这东西,说平常也平常,说不平常也不平常。春夏来时开花者甚多。它也就没什么特别的,开旺了,别人说她太张扬,魅惑。开慢了,有人说她太矫情,做作。倒不如秋天来了,没了绿色,瘦风急雨洒落几次,只剩下残叶枯颈,那时它是屹立不倒,静静地站在河里,让懂的人懂,让不的人懂随意。那怕是冬天来了,它也不改初衷,在冰雪里守望自己,在寂寞里守住一份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