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封杀事件后,汤美人终于全面复出。红地毯上闪光灯此起彼伏,仍盖不住她耀眼星光。电影《晚秋》封后,《武侠》作为她“内地复出第一单”亦承载了无数期盼。香港也好,戛纳首尔也罢,凡走过之处,无人不被她的气质倾倒。如果说,《色·戒》时的她是块璞玉,人人都说假以时日,必成大器。那么,今日这块美玉已经通透晶莹,难掩倾城之姿!
理想与执著的双重奏
文/叶梓歆
中戏的话剧《如梦之梦》正在紧张而又有序地排练着,台湾知名导演赖声川受邀亲自坐阵进行指导。在繁杂忙乱的剧务人员中,他无意中发现一个身材高挑梳着马尾的女孩,布置场景、搬运工具,忙前忙后。真是个漂亮而又勤快的小剧务,赖声川禁不住暗许道。
等到灯光水银般倾洒在地板时,赖声川发现朴素的小剧务摇身一变穿着盛装站在了舞台中央,一板一眼演着剧中举足轻重的角色。出色的表演引来赖声川的赞叹,如获珍宝,他忙向工作人员询问小剧务的名字,得到的答案是汤唯。他连声称赞,这个女孩是块难得美玉,假以时日,必将映出夺目的光彩。
从小到大,汤唯并非事事如意。相反,越是想要的东西,便越难得到。
一向对汤唯疼爱有加的父母明确地表示,坚决反对她走艺术道路的心愿。身为过来人,他们深知这条路布满荆棘,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跌入深渊。他们只愿汤唯像普通女孩那样,考一所普通大学,毕业后成为公务员或小白领,嫁人生子。
偏巧汤唯是个外表柔顺骨子倔强的女孩。得知母亲先后拒绝了省歌舞团与省羽毛球队投来的橄榄枝,正值青春期的汤唯像座一直沉默的小火山,强烈喷发,与父母进行了面对面的激烈对抗。
她买来练功服和舞鞋,将音乐开到最大声,躲到房间练舞。父母或劝说或训斥都无济于事。放学后,当她发现舞鞋和练功服都被父母剪碎丢进了垃圾箱时,火山再次喷发:“生在文艺家庭,你们说,我不搞文艺,该搞什么?!”她的话问得父母无言以对,暗自发愁女儿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
从父母坚决的态度中,汤唯很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另一个愿望——得到一架钢琴,也只能靠自己。可购买价值上万元的钢琴,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谈何容易。偏偏汤唯铁定了心,暗暗发誓决不向父母讨要半分钱。从此,女孩子喜欢的话梅、巧克力等零食或者心仪漂亮的头饰衣服统统与她无关。偶尔私下里,她也会瞒着父母接一些演出或时装走秀的活儿,换取微薄的收入。靠着一分一毛的积累,等到临近高考时,汤唯终于拥于了一架真正靠自己力量买来的钢琴。当手指触摸着黑白键,琴声是那般的清脆欢快。她更加坚信,要达成心愿,唯有自己努力。
报考中央戏剧学院是汤唯惟一的念头。当父母亲自监督她填写志愿并将所有的志愿填成清一水儿的师范类大学时,汤唯依然默不作声表面顺从,却在第二天上交志愿时偷着统统改成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等到高考成绩下来了,父母才知道女儿的暗渡陈仓,幸好她以几分之差落榜,“偷渡”未能得逞。
次年高考,汤唯的志愿与前一年相同,却再次遭遇滑铁卢。韧性冲上来,越是考不上,越要考,她不信自己翻不过中戏这座“火焰山”。汤唯全力以赴让自己重新投入第三次高考,为了确保这次万无一失,她将志愿的表演系改为导演系——只要进入中戏,专业已不重要,重要是可以走上文艺这条路。
在等待录取通知书的忐忑中,汤唯开始了钢琴学习。看似简单的黑白两键交替,却可以从低音攀升到高音,再从高音滑落到低音,键与键的衔接,连贯而不单调,偶尔出现一个半音,稍等,再重新响起。多么像人生的起起落落,柳暗花明。
那一年的汤唯终于如愿接到了来自中央戏剧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当她挥手告别父母,独自北上前往京城时,父母的眼中满是担忧,而她的嘴角却露出了自信与幸福的微笑。
如果说人生是一架钢琴,左手是理想的奠基,右手便是执著的追求。汤唯知道,前方还有更动听的乐章,等着她梦想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