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书信的那种怀念,源自于我心中对亲情友情那份深深的眷恋。
时光进入了信息时代,电话早就不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手机也早已不是什么奢侈品。传真,网络的快捷和普及,通信的方式越来越灵活越方便了。有什么事情一个电话一个传真就搞定了,有多少缠绵的情话相思只要煲电话粥就够了。嫌电话浪废钱就到电脑视频聊天,不光可以说,还可以看。想要发信件,只要手指轻轻一点鼠标,一封电子邮件就发出去了。还没等你手指抬起来的时候,可能对方的回信你就已经收到了。那份的快捷和方便,省却了多少心焦的等待和漫长盼望。现代化的通信方式使我们真的拥有一个地球了,即便是给大洋彼岸的人发邮件也是转瞬即到快捷方便得很,所以就很少有人再用纸笔去费心劳神诉说情怀了。
尽管发邮件聊天快捷方便,但这种快餐似的通信方式还真令我感到不尽如人意。不说那冰冷的打印纸就像是一个模样冰冷的面孔,就是那千篇一律的字体就失去了很多读信时的那份情趣。更何况是这些转瞬即逝的邮件谈话聊天记录如过眼烟云,再也没有那种相思时就翻检开来看看那些旧时信件的温馨。那些旧信件,只要一看信封上的字迹,不用看署名,就知道是谁的来信,就油然升起那份亲切,读了令人心里感到温暖。
翻检着那逝去的美好岁月,重读昔日那温馨亲切的话语,品味着那令人难以忘怀的美好,那书信字里行间洋溢的真诚,热情、纯朴、挚爱、温暖,就是至今每每读起来仍然时时撞击着我的心扉,令我感到无限的籍慰。
对书信最初的记忆当属是我在孩子的时候。当时我们家在农村,村子里会写信的人不多。很荣幸的是,我父亲是过去老国高毕业生,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文化人。不光过年的时候几乎半个村子人家都要买上红纸到我家里来找父亲给他们写春联,更是平时哪家的人要给外边的亲人写信,或是哪家人有外地书信来到,他们几乎都是来找父亲给代笔代读。记得当时父亲给他们写信的时候,总是他们先口述完后,父亲执笔,写完后再给他们读信的内容。虽然我听到那些信几乎都是千篇一律的套话,但是每个人都如获至宝般捧着那些父亲写好的信回家,再买上八分钱的邮票寄到外地。谁家来信了,十有八九也是喜滋滋地给父亲拿来,父亲就有声有色地给他们读信,有听不懂的地方还要给他们解释。那时候,他们听着心就是有悲有喜,会根据每封信的内容看到村里人不同的表情了。毕竟当时只有书信是人们联系外界唯一的方式,电话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整个村子里就一部电话还是摇把子,有事情想打长途电话根本行不通。打电报又太贵了,一个字就要一角多钱,一个字的钱够我们农民买一斤酱油了。所以人们就只有靠书信来维系远方的亲情友情,家书抵万金真就是对当时人们的一种真实写照,我也就对书信的神奇很心驰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