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亲戚,各位朋友:
首先,我代表我的家庭感谢各位前来参加我奶奶的出殡仪式,感谢大家前来送我奶奶最后一程,大家一起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悼念我奶奶。
我奶奶出生于19**年**月**日,因为老迈,于20**年**月***日凌晨**点**分逝世,享年**岁。奶奶出生于寮顶一个虽然称不上书香门第,却具有中国传统思想和美德的家庭,从小接受着温顺善良、相夫教子的传统伦理、传统礼仪的教育,因此奶奶是“裹着小脚”嫁给我爷爷的,走进当时在洞头可以说是“举目无亲”的我们林家,义无反顾地帮助我爷爷撑起这个家庭,撑起我们林家的一片天。
解放前,偏僻的洞头海岛“靠海吃海”,而我们林家作为外来者,从“山头顶”到“中仑”,再到“大石头”,最后流落到我们“东岙”,才勉强在“东岙”扎下了根,没有多少的支持和怜悯,连“靠海吃海”的机会和手段都很难找到,只能在贫困中寻找依靠,聊以度日。虽然生活给予我们林家的只有“艰辛”两个字,时常只有依靠从山上田边挖来的白色草根和清水哺育下一代,时常只有依靠从海滩礁石上挖来的贝壳和海螺哺育下一代;但是,我奶奶不仅没有任何的怨言,而且经常风里来雨里去,拉扯着幼小的爸爸、姑姑们,以一种顽强的生命力赋予了我们林家朴实的生命精神,让我们林家得以薪火相传。
奶奶的善良不为邻里、世人所熟知,这是她的本性。解放前的洞头虽然是一个偏僻的海岛,但是国民党的“万税”还是不能幸免,“棉花捐”一直是国民党时期在洞头的一种捐税,东岙的“保长”也一直在负责征收这种捐税。有一年保长到我们家催缴“棉花捐”,因为实在是一贫如洗,无法上交“棉花捐”,奶奶也是一再得哀求;可保长却因为看到小时候的我父亲从山上挖来的一小箩筐小番薯而认为我奶奶在骗人,“与国民政府做对”,于是不仅将我奶奶关了起来,而且吊起来示众,以示惩罚。这样的惩罚和耻辱是常人所无法承受的,但是我奶奶却在后来的忆苦思甜时,在大家都在控诉万恶的旧社会,万恶的保长的时候,对我爸爸和姑姑说,“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就不要说了,大家都有大家的难处,我们就算了吧,你们也不要说了”。以一种善良的禀性来待人接物,来滋润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