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作文(2)

时间:2021-08-31

关于爷爷的作文4

  一转身的爱

  小时候,回到老家。坐着破烂不堪的三轮车,在颠簸中远远看到爷爷站在门前的身影,印象中,那发白的天空下,有稀疏、参差的麦穗,微风飘过,它们轻柔地摆动身姿,土黄的泥墙撑着瓦红的屋顶,屋顶角落里会爬上些许青苔,越发显得萧索,爷爷瘦高的身影都带着孤寂的味道。

  或许因为这样,爷爷总盼着过年过节大家回去,也总是一大早就站在门口守着,听着从远方传来模糊的车轮声,看着渐渐驶近的i轮车。离开时,也是这样,他总会迈着缓慢的步伐,跟着我们前行,或许是年纪大了走路吃力,又或许是他太不舍.故意让我们多留会儿。即使我们上车,一转身,他还会站在那,独自向我们挥手,一直到我们远去,那卷起的尘土渐渐淹没了彼此的身影。

  后来,爷爷搬到小镇,长途车刚好可以到家门口,他还是会站在路边,等待着。

  记得一年冬天,我们过完年准备离开。他又站在路边,天很冷,呼出的气都可以凝成小冰粒。他依然站在那里,目送我们远去的身影,任纷纷扬扬的雪花埋掉他的鞋,扑上他的肩,尤其头上,那灰白的已分不清是雪,还是银发。

  也许是习惯了,觉得转不转身爷爷永远在那,不看他也不会消失。时间长了,便总是头也不回地走了。没有转身,更没有像孩童时趴在最后一排的窗前望着,直到爷爷化成一个小点。

  一直到爷爷去世

  从小镇回家,坐在车上,我时不时转身,总觉得,只要我回头,爷爷还会站在原地,向我们挥动他苍老却有力的手。

  可是,一转身,找不到属于爷爷的布满皱纹、和蔼可亲的脸;一转身,找不到属于爷爷的灰白却厚密的头发;一转身,找不到属于爷爷单薄却笔直的身影。人声鼎沸,唯独没有爷爷略带沙哑的低沉的音调;人来人往,独没有爷爷清瘦的身影。

  我转身,睁着双眼,眨都不眨地寻觅,眼睛都涩痛了,却找不到站在原地向我挥手的爷爷。在熟悉的天空下,在熟悉的街头,没有了那不舍的身影,一切变得那么陌生。

  悄然消失只是一瞬间的事。习惯、熟悉并不代表已成定局,在你转身之前早已改变,等你转身时早已成空。人往往身在福中却不懂得珍惜,等到失去才后悔莫及,尤其是已经习惯的幸福总会被忽略。

  常回头看看,寻找到被你遗忘的幸福,心里多添些身后的美景。否则当熟悉幻化成空时,无论怎样转身也无法找回过去。

关于爷爷的作文5

  清明时节雨纷纷。一记记雨声毫无章法的降落在我心房,好像我无数次试图破译老爸电脑密码失败后,歇斯底里的对着键盘的一阵乱敲。误打误撞,竟让屏幕上跳出“正在加载个人装置”的字符。

  心底一段尘封的情愫就在这样一个潮湿的雨天被启动。

  我的爷爷奶奶,你们在那个世界还好么?

  以前从来没写到过二老,脑海里对他们的记忆也是一片空白。上帝早早就将老人家召回,甚至连母亲也无缘与他们见面。不过,因着身体里隐隐浮动的红色印记,相信他们只消依偎云端,从容的向人间伸出修长的手指,就能确定他们孙女的所在。

  爷爷奶奶的容貌我并不陌生。伯父把一张老照片中二老的头像放大,框在相框里。我看过原照,是一张全家福,奶奶怀抱二姑母,在左上方不起眼的角落表情坚忍淡定。放大的照片只取到奶奶肩膀以上,不仅少了二姑这个“甜美的负荷”,原本抿紧的嘴也幸福的舒展开——奶奶与爷爷比肩而笑,十分温馨。发达的科技!

  所有见过这张照片的人,都会认为奶奶身边的那个男子是父亲。尽管这个猜想荒谬至极,但无论是挺拔的鼻梁,丰满的嘴唇,还是眉宇间流淌的洒脱与知性,都在父子间被准确无误的传承。

  爷爷是有名的中医,行医济世,妙手回春。奶奶不曾上过学,却将家中一干事务操持得井井有条。现在家里还保存着爷爷手写的医书,泛黄的纸页,漫漶的字迹,竟让我联想起古装剧中的“经典情节”:灯光昏昧,爷爷奋笔疾书,奶奶悄然踱近,温柔的为爷爷披上风衣——这大概就叫“红袖添香”吧!

  父亲说爷爷对家务事一窍不通,奶奶偶尔回娘家,他是连袜子都找不到的。我听了先是笑,接着一阵感动:一个能轻易喝退死神的勇士愿意卸下铠甲,在一个大字不识的纤弱女子面前将自己还原为一个孩子,这种依赖大概就是爱吧。

  照片上奶奶的笑容从这个意义上应该是被还原了的。但后来的生活就让人笑不出来了。文革时爷爷一再受到排挤,家境一落千丈。奶奶在无限的压抑中精神分裂了。备受宠爱的父亲也不得不直面惨淡的生活。哥哥姐姐不在的时候,只能学着给家里做饭。父亲说那餐饭他“眼泪水都煮出来了”。我脑中立刻映出了那个抽泣着摆弄油盐酱醋的小男孩,但他灰白的背景却更为清晰:奶奶散乱着发髻,瞅着天花板嘴里碎碎念着踱来踱去。爷爷通红着脸,在脱了漆的圆桌旁自斟自饮。

  后来的后来,爷爷竟先一步去了。父亲没说奶奶当时的反应,但我猜想奶奶看见爷爷安详离去后,她那恍惚的脸上定会荡漾出一枚清晰的微笑。

  那笑我是见过的。

关于爷爷的作文6

  年逾花甲的爷爷奶奶坐在交织椅上,拿着年久的收音机,听着清爽的黄梅剧。夕阳西下,我坐在二老旁默默地听着。它太过凄凉,它是从自内心发出的呼喊,它是本能的抒发,是凄凉的代表。它是冬天寒风吹过枯枝的声音,是源自深渊的呼唤,低唱浅吟,好像生命已到达最脆弱的时候。高歌猛吼,仿佛周围火光烈焰或白浪滚滚。它勾起人们最悲惨的回忆,它将人们的感情一丝不剩的拖出。我清楚地懂得明天我就要回广东去了,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但我还是奔进房里询问妈妈可以不回广东吗?那晚,月亮是那么明亮,房间里只有我和妈妈,妈妈有些不耐烦的回答了我“这是不可能的。”我看见妈妈的双眼上面好像刻着两个字——严厉。那时我觉得妈妈不再那么伟大,凭借着“不可能”三个字,它让我本来脆弱的心受到重创。我出了房间,看到二老朝我笑时的面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开口。我低着头,不想让他们看到我那哭肿的双眼,我有些犹豫,怕他们伤心。但我还是有些口吃地说:“我——我明天要回广东了。”最终,我还是放弃了不想让他们知道这铁一般的结果。二老眼中充满了泪水,他们好像明白了意思,抱着我眼泪不住的滴下,眼泪穿过了情感,让我也有些不知所措再次流下眼泪。我真想让时间停住,让这个暑假无休止的延长。我们哭到夜阑才散。

  我卧在床上,在情感的边缘徘徊,眼泪散落在枕套上。夜晚青蛙像听懂了似的用叫声安抚着我,伴着隔壁房间二老隐隐约约的哭声,我慢慢地睡着了。

  清早太阳高升,一切还是原本的模样,但妈妈早已准备好了一大包行李,那些行李像钢锤压在我的心上。吃早饭拉行李箱出门,上车,这几件容易的事对我说那么艰难。车上爷爷从有补丁的衣袖里掏出钱来塞进我的口袋。我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回绝。但看着爷爷那寒酸年老的样子,我有些自责。蓬乱的白发,长满皱纹的脸,黄黄的板牙,补丁的衣服,磨平了底的鞋与车四周格格不入。看着那崭新的钱,不敢相信爷爷拮据省下的钱竟给了我。看着爷爷那慈祥的面容,我忍不住落下泪来,掏钱、塞钱这简单的动作充满了浓浓的爱。我是多么爱你我的爷爷,我慈祥的爷爷,我年迈的爷爷。汽车关上了门,爷爷拘着那如弯弓的腰,用龟裂的手擦着泪水。汽车缓缓驶去,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外爷爷,我已望尘末及。

  再见了我的爷爷,我的亲人。汽车呀,请你慢点开。让我再看看这美丽的故乡,再看看这充满回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