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汤作文

时间:2021-08-31

爷爷的汤作文1

  从江南向西八百多公里,从青砖黛瓦到高山流水,这就是我的家乡——湖北。八百多公里的距离足以拉开两地之间的口味差异,又因为地势原因,两地的饮食习惯也并不统一。

爷爷的汤作文

  我出生在湖北,却生长在江南。这么多年,我只回过那里三次。伴我长大的是江南的小桥流水和吴侬软语,但在我心里,那片被山环绕的土地却永远占据着一席之地。

  江南口味清浅偏甜,而湖北则重咸重辣。爷爷奶奶是地道的湖北人,来江南这么多年,依旧坚持着湖北口味,也依旧说着湖北方言,他们不习惯江南软绵绵说话婉转的语调,也吃不惯江南甜得要命的锡帮菜。他们不喜欢这里,不习惯这里,也不属于这里。他们热爱给我讲湖北的风景湖北的美食,但在我问他们是否想回湖北时只对我沉默着微笑,摇摇头然后看着远方。

  爷爷喜欢煲汤,尤其冬天。他喜欢排骨汤,各种各样的排骨汤。比如玉米排骨汤,冬瓜排骨汤,海带排骨汤还有土豆排骨汤。但我最喜欢的还是莲藕排骨汤,因为那是家乡的味道。江南一带少有用莲藕煲汤的人家,但在盛产莲藕的湖北,这个汤基本家家都会烧。

  汤的做法也不复杂,用我的话来说就是大刀阔斧简单粗暴。每次看爷爷煲汤我都觉得这样煲出来的汤味道应该不会太好,看我爷爷这简单的动作,简单的材料,简单的步骤……但每每煲出来的汤总是让我和姐姐掀起抢食大战。她夹一块排骨,我赶紧捞一块莲藕,排骨和莲藕都没了那就抢汤,反正餐桌上总是狼烟四起战火纷飞,我和姐姐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可其实,莲藕排骨汤的味道和其他排骨汤的味道并没有太大差别,但我就是喜欢,就觉得它是最好的味道。我想,可能这份对莲藕排骨汤的偏爱,是我对那个名为家乡的地方表达思念的一种方式。

  记得爷爷有次在等汤熟的时候又和我聊起了湖北,他坐在那张太师椅上,一边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一边和我絮絮叨叨的聊起从前。他说湖北比这里好,说湖北山多湖多空气好,说湖北的树,湖北的天,湖北的吃食,湖北的人。他说他在江南住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住习惯,他说他想回家。

  我漫不经心的问他:“湖北那么好,你又想回去,为什么还要呆在这呢?”我天真的认为爷爷是个大人,是不受约束的,可以说走就走潇洒自由。

  爷爷看着我笑笑:“我和你奶奶回了湖北,谁照顾你啊?”

  我愣了一下,认真回答他:“我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的,我已经十六岁了。”那一瞬间我鼻子突然很酸,觉得自己很没用。

  爷爷还是笑:“你哪能照顾好自己啊?你多傻啊。”

  他翘着二郎腿抽烟,夕阳的光从门口透进来。从我这看来,爷爷的身后的背景是一片金光灿烂的天,他逆着光,脸笼在飘渺的烟雾里,我看不清爷爷的表情,只觉得现在的爷爷看起来,悲伤而无奈。

爷爷的汤作文2

  又是一个昏沉幽暗的夜,根伏在草丛里,静静的观望着一切,仿佛与这树林已融为一体,天上的星子极少,只寥寥几颗,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弯月也隐在这如黑雾般的薄云里,极其吝啬的只露出点点银光,土地上有几处坑洼,泥点子爬上了根的黑布鞋,冷风穿过树林发出“呼呼”的声音,萧瑟的寒意,让根浑身起鸡皮疙瘩,不敢有任何松懈。

  根仔细地观望着树林里的动静,生怕错过一点点风吹草动,即便是树上掉落下一片叶子,他也要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很久,这几天,根一直守在这里,前些日子,爷爷生病了,却不愿去医院,根知道,爷爷是不愿花费爸爸妈妈花了大半辈子攒的辛苦钱,只说,突然想喝之前和根一起喝过的野鸡汤了,根听后,二话不说,便奔来了这里。

  根从小和爷爷一起长大,在根出生刚满8个月的时候,根的父母就到城里打工去了,在根小小的世界里,爷爷,就是他唯一的亲人。记得根六岁那年,和同乡的小伙伴玩耍回来,看到村头的李婶家里的烟筒冒出袅袅炊烟,屋里发出的醇醇香气,那是根生平第一次闻到如此诱人的香气,身旁的大哥哥告诉他,那是鸡汤的香味。“哦。”根轻轻地应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痴痴地呆望着,原来,那就是鸡汤的味道,一扭头,便奔回了爷爷家,“爷爷,爷爷,我也想喝鸡汤。”许是年纪小不懂事,根一遍又一遍的祈求着爷爷,可根哪里知道,家里穷的连吃米饭都是妄想,更别说是什么鸡汤了,爷爷干瘦的脸转向了那个破木桌子,上面摆着的是一小碟刚刚在山上挖来的野菜,和两个粗面饽饽,又看了一眼,在炕上哭喊着的根,爷爷看到了他眼睛里那么真切的渴望,是啊,那么真切,爷爷强忍住泪水,花白的胡子甚至都有些颤抖,走出了那个让两人相依为命的土房子,上了山。根不知道爷爷是如何做到的,似乎是过了很长时间,又似乎很短,爷爷满身泥泞的从山上带了野鸡回来,虽然很小,看起来还是个小雏子,但在那时根的眼里,已然是这世界上最美味,最可口的食物了,根甚至可以看到他变成鸡汤的模样,那一定非常香,非常香。只是根没注意到的是,爷爷身上那淡淡的伤痕,还有头上那丝丝血迹,爷爷强忍着疼痛为根送上了人生第一碗鸡汤。

  根的眼睑渐渐沉了下去,咬了咬牙,今天,一定要抓到野鸡!

  〝滋滋〞,不知是什么东西,闯入了树林,根不动声色,悄悄地靠近眼前的猎物,渐渐地,根的手掌心渗出了丝丝细汗,他小心翼翼的从背包里拿出氙气灯,一照,果然是野鸡!野鸡被灯晃得乱了方向,根就借势将准备好的白网一扣,抓到了,根惊喜的大叫,飞快地跑过去,可没想到,那网却没套牢,野鸡慌乱的四处挣扎竟鬼使神差的逃出了那网,只剩一只右腿被缠了住,野鸡也不管疯了似的逃跑,根心中一惊,转而又追了上去,这次,他一定要捉到野鸡,给爷爷炖一次鸡汤.

  根也像疯了似的,不顾树林里的枝枝叉叉,边跑边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着野鸡打,不知过了多久,野鸡好像打伤了另一只腿,再也跑不起来了,根微微一笑,这下,它是跑不掉了,根操了擦额间的汗,将野鸡扔进了一个黑色的麻布袋子,紧紧地封好了口,它似乎还有一些知觉,不留余力的拼命挣扎着,不过根不在乎,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要给爷爷做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