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暖,阳台上的兰草早早的吐绿了。废墟旁的广玉兰,也开始含苞待放了。
早春二月,阳光不时的光顾窗棂,总觉得有一份情需要外露,与旭日对接。
这几天我常常托腮望着窗外,思忖着北方遥寄的干果什么时候到呢?这样的思很傻,原本是千般阻止别人不要邮寄的,现在却偏偏翘首盼望。无法解释,物本身就是一种惦记。
多少年前,我曾去金佛山脚下拜访一位姐姐。在她的案头上有一篇散发着墨香的散文作品《话杨梅》。我捧起杂志细读,读着、读着,唾沫直从嘴里往外淌,因为文字我识得话杨梅的滋味。那时,我恨不得冲出屋去买上一袋话杨梅放在嘴里尝尝。这小小的酸果,竟勾起了我的谗虫。
在重庆是不易见到雪的。如果真想见雪那就要去金佛山、仙女山了,但这些地方毕竟远离市区。去年冬月,我去歌乐山,坐车回家时,车窗外已是淫雨霏霏。车上的人说:指不定会下一场雪。后来下山的人告诉我,还真的下了一场雪。那是一场大雪,我擦肩而过了。
现在已是早春二月,北方的雪早已消融了。我在想,春雪还是会下的,就像重庆的三月初,即是“二月还要冻桐花”的日子。北方真的还会下雪吗?与其说是一种企盼,更多的是渴求,慰藉心灵上的美感。
一杯春雪,相觅何处。
那位北方的女子,像雪一样飘进我的视野。让我感到风是那样的柔,雪是那样的白,我的思绪在她的引领下无法逃离雪界。她轻轻的嗑响了我的门,轻轻的走近了我,真诚中宛若雪一般的傲然。绕着枫叶而来,携着春意而去,只为两相知。我的手掌忘了地域的距离,伸出只手便可托住冰洁的情意。春雪中荣枯有数,在怀旧与憧憬之间,春风吹开了一扇门,我就像一位跋涉的旅人,造访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