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4点钟时,援助站的办公室里并没有人。正在附近溜达的两位中年妇女说,她们压根不知道这个援助站的存在。
距离援助站差不多100米的地方,就住着自杀未果的母广翔。这个33岁的羌族青年,因为过度思念在地震中丧生的妻女,在大年三十当天拿刀捅向了自己。
几经打听,刘猛在大年初八那天找到了母广翔所在的医院。当时,这个年轻人正在为医药费发愁。他和母亲已经连续几天靠方便面度日了,身上只剩下33元钱。为此,刘猛给他补了1000元医药费,并到附近的饭馆买来盒饭。
“在我之前,根本没有人来对他做心理咨询,结果媒体曝光后,来了无数个咨询师。”刘猛边说边随便在网上搜索,很快就看到了一条某心理咨询专家来关心母广翔的新闻。
这个并不太愿意点评同行的咨询师忍不住敲起了桌子:“这个,你一定要写到稿子里!既然知道有人给他做了心理咨询,就不应该再重复地进行骚扰!”据说,母广翔本人也无法承受过多的心理干预,不到一周就被迫出院了。
心理咨询师也不是万能的
最初见到母广翔的时候,刘猛并没有马上展开工作。“那个时候他正缺钱呢,你上来就说要坚强地活下去,那不是扯淡吗?”他承认心理咨询师也有无奈的时候。
在灾区,这位心理咨询师并不优雅整洁,他更像一位“居委会大妈”,忙乎着板房区里的琐事。这不,刘猛随便从衣橱里扒拉出一套运动服,不合时宜地配上一双满是尘土的皮鞋就出门了。
这天下午,他一个人拎着桶油漆,在操场上画线。这是他专为板房区居民设计的羽毛球场。“要让大家的生活尽量恢复正常,体育锻炼是一种不错的方法。”他解释说。除了羽毛球场,他还为妇女们准备了音乐舞会,为孩子们设计了图书室,甚至还要为没有收入的男人们介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