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平散文》读后感(2)

时间:2021-08-31

《周国平散文》读后感3

  我喜欢读一些散文作品,因为不需要鼓捣繁琐不堪的文法。我也喜欢哲学,但对于枯燥抽象的逻辑思辩,仍不免心怀恐惧。幸而,徜徉在文艺与哲学间,我找到了比较适宜的地方,那就是周国平的哲理散文。

  说到散文,很多人都会想起朱自清等大师的作品。其实,周国平的哲理散文在当代散文界亦占有一席之地,具有较高的精神价值和文学水准。《安静》、《守望的距离》和《各自的朝圣路》在图书市场上的辉煌业绩很能说明这一点。桌边案头放上几本,闲时信手一拈,读上几段,对我来说,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美的享受。

  这种享受来自于周国平散文中透射出的思想光芒,也来自于对他哲学边缘书写人生的认同。老子有云:“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好象世间的道理和真谛都是无法用文字来表达描述,都是非空非有的。周国平却以一个智者的清醒目光审视、搜寻和探求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用自己的笔端记录着生命中的喜怒哀乐,用一颗细腻的心灵去感受万变的世界,诠释自我、他人、生命的真正意义。我觉得,他把哲学的反映和文学的感应有机结合起来,颇有中国古代“格物致知”的意味。生活是永远大于文学的,生活也永远泛于哲学。不能说他一定找到了所有的生活真谛,但是,我却分享了他记下的那些人生境遇和感悟,感受了他对人生意义的独特领悟和坚守,领略了他更加闪放的自我个性光华。这是一种体味,一种享受,一种美。我们需要这样的作家,我们需要这样的作品,来帮助我们解析生活的元素。

  读周国平散文作品,自然不自然地向往起他那种丰富的安静。“不管世界多么热闹,热闹永远只占据世界的一小部分,热闹之外的世界无边无际,那里有着我的位置,一个安静的位置。”从他的字里行间,透出那种站在哲学边缘书写人生的文人的特殊气质。人生最好的境界便是丰富的安静。因为拥有了内在精神世界的宝藏,所以变得丰富;因为摆脱了外界虚名浮利的诱惑,所以又能得到安静。很多时候,我们在世界上闯荡,去建功立业,去探险猎奇,去觅情求爱,惟独忘记了安静,那种思想上的安静,内心世界的安静。其实,这不是我们没有具有过内心生活的禀赋,不是我们没有能力把外部生活的收获变成心灵的财富,而是我们主动放弃了对自己精神家园的捍卫,放弃了对内心丰富情感需求的守望。或许,这是很多人的可悲之处吧。

  读周国平的散文作品,也感受到其中蕴涵着的鲜活生命质感,那种对自然生命的热切呼唤。心与心的距离是最近的,也是最远的。人与人的交往,常常因为不够坦然而变得浅薄;情感的交流常常由于不够坦诚而陷于苍白。在读周国平的作品时,却感受不出这样的浅薄和苍白。这是因为他的的真性情,他的毫不做作。“性情所铄,陶染所凝”。人一旦返回了自己的自然生命,一种单纯的生命意识就会涌动,由于摆脱了种种意念的局限,自然能随触而应、随感而通,往往又引起了我们情感上的共鸣。

  我们一直都在路上走,走着走着,偶尔会说说话,唱唱歌,为自己走过的那一程,也为自己与众不同的前行。正如周国平在《各自的朝圣路》中所说的,“每一条朝圣的路都是每一个朝圣者自己走出来的,不必相同……如果你的确走在自己的朝圣路上,你其实并不孤独……”

《周国平散文》读后感4

  “人为有思想的芦苇。”

  周国平在散文中解释这简洁的哲人之语:其意,人如芦苇,漂泊世间,唯贵思想。看来,芦苇亦不一样,我倒想这样说:人如芦苇,经历枯与荣,生与死,像芦苇留下根死去,人留下思想;像芦苇往深处扎根,向高处生长,人应认识真相,依旧追求善良。

  根在蜿蜒,思想在生变。泰戈尔在《飞鸟集》中说;欣赏着每个孩童降临时仍有的天真,便知道上帝对人类还没有失望。凭借这份寄予希望的天真,我曾相信人性善良。那是一个相信美好的年纪。既然天是蓝的,为什么人性不是善良的?——因为黑夜里天空是暗的。与其纠结人性是善,是恶,不如说人性是真实的。有人说,心里阳光,整个世界都是阳光的,心理阴暗,整个世界都是阴暗的。其实不然,世界只是这世界,阳光与阴影从来共存,“她不很漂亮,她不涂胭脂。”“当你面对阴影时,请不要忘记那是因为你的背后有阳光。”当你面对阳光时,请不要忘记你的背后有阴影。

  记得龙应台的一篇散文《相信不相信》。当时不懂龙应台的迷失,因为知道的少,所以对已知的格外相信。“知道的越多,越无知。”苏格拉底这句话大概有两种解释:一、知识愈丰富,愈认识到知识的无穷,从而相对于所有知识而言,感到自己无知,就如同达芬奇说:丰实的麦穗总是低下头颅。二、即周国平说的,开卷未必有益,也可能有害。蒙田称之为“书殛”。书多易无主见,西方哲人有“别人思想的跑马场”这一比喻。比如,读了江南味的文章,信了命数;读了佛系,改了在意。知道的多了,反而迷茫。人贵思想,思想何贵?我想就贵在:看见了真相,依然追求善良。可惜,物以稀贵,于是大多数迷茫。

  “给你一个假期,你愿意到热闹的都市,还是宁静的江南水乡?”

  “有一场散步,你愿一人欣赏,还是与人同行?”

  “一切问题都有两个答案。”这是辩证的开始,也是迷茫的起点。尼采说:“若人不能拯救生命,我何以忍受为人。”一言中,人高贵,人可厌。认识到人可厌的真相,依然追求人的高贵,不被同化,不为所累,这或是思想。如果善是主流,我愿化身而入;如果善是支流,我更愿融身流入。不是不知世俗,恰恰是因为看见了世俗。每当注意到黑夜里仍有月光,我就知道人应追求善良。邪恶的力量来自利益、欲望,善却可以在没有利益甚至失去利益时发出力量。当罗马不在罗马,成其伟大。当我不在我,成我善良。我关注如何死胜过如何生,因为为之而死,借之以生。

  但“一切问题都有两个答案。”人性是真实,世界只是这世界,阴影与阳光从来共存。所以阴暗不可缺少。正如《战争之王》的台词:“世界就是这样运转。”周国平在散文里说:“如果一个教派的教义是去除一切烦恼、疾病、邪恶,我们就有理由认为它是迷信,而不是宗教。”如果到达极善,紧接着或许就会是极恶。这无关乐观与悲观,这只是真实。我们难以改变这世界,却可以认识世界的'真实,在这份真实下,让追寻善良走在路上。像晨昏线平分昼夜,夜里的人依旧欣赏星空,欣赏明日依旧的光亮。

  “亲爱的孩子,我不能再现身了。我把我最珍贵的天真给你,用以抵挡人间的凡尘,希望你回到我身边时,依旧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