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时事:昙花一现的范雨素(2)

时间:2021-08-31

  这难免会影响阅读的快感。

  简单举几个例子,例如,《我是范雨素》开篇那一句“我的生命是一本不忍卒读的书,命运把我装订得极为拙劣”就足以打动人心、甚至直抵你的灵魂。虽然是化用了席慕蓉的诗句,但也丝毫没有违和感。

  再比如,她形容自己的丈夫时说,“那个男人没有找我们。后来听说他从满洲里去了俄罗斯,现在大概醉倒在莫斯科的街头。”寥寥数语,将一个落魄、失意、不负责任的丈夫描摹得非常传神,甚至连底层夫妻之间那种微妙的冷漠情绪表达得也很传神。

  遗憾的是,这些神来之笔,在《皮村过客》里都没有见到。在《皮村过客》中,范雨素对每个人的描写感觉都是浮于表面的,比喻用的并不恰当,也缺乏直抵人心的描写。总之,那个曾经让人耳目一新的范雨素不见了。

  早在范雨素成名之初,有人指出“范雨素文本的社会价值大于其文学价值。”而《皮村过客》中,范雨素丢失的恰恰是对现实生活的强烈介入与关注。

  虽然新作描述的还是普通人、还是皮村,但是写作者的视角发生了很大变化,看上去她更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臧否每个人;她甚至欲将自己的价值观强加在读者头上,强迫读者接受,而缺乏对这些人物耐心、细致的描摹。

  这样的范雨素执拗、固执,叙事失去公共性,就变成了个人呓语。这不是公众所期待的范雨素。

  对很多人而言,范雨素的底层标签无法撕掉,不管她是否喜欢这个标签。

  遗憾的是,在范雨素新作中,读者无法看到这些皮村众生的真实想法、真实生活状态,也难以令人产生共鸣。从某种意义上说,失去对生活的深度关注与公共性,这就是她新作失败、被舆论抛弃的最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