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的一切生命,都在生长与消亡中留下痕迹。地层中的羊齿类植物,化成了煤;石板上三叶虫的遗骸,是它朴素的墓志铭。当人作为个体走向死亡的时候,他的记忆也随之一起逝去。为了保留这些宝贵的人生经验,人们往往把它著述为书,流传后人。正如一位哲人在他的遗作中所写:“这是将要离岗的哨兵对将来替岗的新兵的忠告,是老之将至的人最后的叮嘱。”正是在这样记忆的流传中,历史之河缓缓前行。
如今,在这个科技发展日新月异的时代,国外研究发现,人的记忆移植在不久的将来或许会成为可能。这样惊人的发现,使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人类在数千年与自然力搏斗的文明史上,创造了辉煌的成就,也留下了许多难解的谜。无论是诺亚方舟还是死海卷轴,假如记忆可以移植,那么这千百年人们的艰辛、努力,劳作、血汗将会栩栩如生地展现在我们面前。认识了过去,我们才能更好地开拓未来。
爱因斯坦、牛顿、居里夫人,这一位位才智出众的名人甚至早已将他们的大脑留给后人保存。假如记忆可以移植,如今正安放在实验室中的爱因斯坦的大脑又能为我们破译多少的生命密码!我们憧憬,幻想,又在深思。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一切都在变化,一切都转瞬即逝。移植人的记忆毕竟是一种很主观,甚至悖于一般自然法则的做法。科幻小说里被冰冻几十年后复活的人,往往面对变幻莫测的现实无所适从。大多沉重的过去和回忆是否会给锐意创新的现实背上沉重的翅膀?丑恶、贪婪、暴虐是否也会一样流传后人,这样“前卫”的技术怎样才能应用于人类爱与和平的事业,值得好好地斟酌思量。
人是复杂的,每个人的记忆都是广阔浩瀚的星空,那无数隐秘矜持的情感,毕竟是不可复制的,也是不能拷贝的。
人生虽然只有几十年,却绝不是梦一样的幻灭,只要追求真理,便得永生。人生不是一支燃烧的蜡烛,而是举着的火炬,我们必须把它烧得光明炽热,传给下一代的人。记忆,也大抵如此吧。
噢,生命的痕迹……
我们活在浩瀚的宇宙里,漫天飘洒着宇宙尘埃,微星和光辰,而我们是比这些还要渺小的存在。
小学的时候,我就在丈量我的生命,它会有多长,有多宽,有多高?
初中的时候,生物学定义我是一个庞大又渺小的生物个体。
高中的时候,张爱玲告诉我“生命是一件华美的袍,它爬满了虱子。”
小学老师说,红灯停绿灯行就是爱生命。
初中老师说,地震火灾跑得快就是爱生命。
高中老师说,不吸烟不喝酒不翻墙就是爱生命。
我说,想该想的,看该看的,听该听的,做该做的,就是爱生命。
虽说自己称不上楷模,也算得上范例。
喜欢独处吗?或者说你活在孤独里吗?至少我是这样。
我讨厌光,因为它让我的内心被揭露。我喜欢夜,因为它的安静。
我常常在夜晚学习看书,常常在夜里给父母电话,常常在夜里冲着月亮和星星牢骚几句,还有我常常在夜里的哭泣。同样的我说我喜欢某个明星,看上几本书,明白了些道理,这些都是我生命的痕迹。
我总是遵循着原则做事,或者说我是正义的化身,只是很普通。我深知我的生命是什么,我的生命里应该存在些什么,当然也不排除偶然。我想人人都会又想做的事,不论大小,但这些始终依傍我们的生命之上。
命不光是自己的,它还是你父母的车轮,朋友的篮球,老师的课本。
命的痕迹有自己的一部分,当然还有别人的一部分,你不会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需要焦虑和挣扎,你需要选择和放弃,孤独一次就会明白不少。
常常伫足于天台之上看鸽群在天际滑翔瞬过,亦或是从书桌之上偶次抬头赏爬山虎于山壁石林上倔强却又张狂。
很是感激这座山与头顶上那片永远都在的天空在这喧嚣的城野中给我以心的舒畅与精神上的享受,每次看那鸽群“腾”地一声飞起来总会“冷不丁”地带给我一丝属于生命、属于自由、属于它们自己的轻狂。于是天台与书房便不可例外的成了我最爱的地方,也就常常独一人享这安闲而又浮游的时光。
常会发出感慨,亦或惆怅亦或悲凉也亦是豪情万丈。我从不会杞人忧天却也总停止不了那些疯狂的想法,我爱我的随意,我的张扬,我的惆怅,我的遐想,当然了这一切的根赋予了我的思想—我的生命。
经年若光,流转如天际星辰闪烁亦或滑翔的瞬间,作为存在着的有生命的我感到的是擦身而过的温度。是的一喜一悲都有温度即使冷到冬天如履薄冰如风刺骨如一瓣雪片滑落指尖那也是一种痕迹。我一直在遐想着时光的`寿命抑或它便是不老的传说,是的没错我说时光是不老的。不老的岁月像潺潺流淌的小溪从脚下掠过,在这种流淌也即运动的节奏中我常能感到生命也恰能感到静止。我想它可以是一种动中的留白水墨画中点染的淡淡墨痕之外的宣白境界,亦会给心灵带来一种放逐和些许似有还无的安慰,那么这片刻的安宁来之不易。
我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繁华喧闹的都市总给我以无限压抑和凌乱之感。我需要一个空间自由呼吸在生命最自然原始的地方。没有追逐光也是静止。这当然只能成为一种想象,寻求的线索只有回忆。在回忆中时光向前流水花落,我想顺着藤摸黑,无局限的思维却也总是跳跃,都想充分地占据在它们坚实的阵地—我的心灵,我的思维,我的生命。终于我在那些跳跃,不,应该是“雀跃”不已的片落里紧紧地抓住了它和它—那座花园,那匹小山。
可以毫不夸浮极其肯定的是,它们都将成为我生命的印记。曾记小时每每清晨亦或傍晚,院子里那座属于我一个人的花园便充斥着我童年的欢声笑语,现依旧对里面的植物记得很清楚,每年春天看着它们萌发抽芽,夏天花荫比树叶还密,秋天里的果子是极酸的,可一到了冬天就只剩下春天枕头下藏的嫩叶香味。曾言夏天走了一去不回,我走了,花园却还在那,只是那极酸的果子是再尝不到了。我们互相陪伴了彼此生命的希望,却也不经意间经历了成长。后来迁居他处,那座小花园便真正地成为了我童年的过去。新居给我唯一深刻印象便是那座大山,伫立在一条蜿蜒小河的青山邻面。那上面也是有许许多多我叫不出名字的植物的,但那颗我大大环抱的梨树却是清晰的记得。一到梨成熟的初秋季节它往往是压弯了藤的,不过我却一次也没尝过那梨的滋味,还曾有过一个不堪提起的笑话。那是搬来新居的第一年,满山满山的爬山虎爬满了山壁碎岩,那颜色啊真是一层一层的。依旧绿的流油的是最里层,浅翠色伴留着初黄,然后便是黄叶里也参杂些许殷红了,那梨啊不知是不是树根太饱满亦或土壤富沃的缘故,一个一个的像灯笼一样挂在枝上颤着。我是从未见过这么大梨的,想想一时兴奋过度竟大叫道:“马蜂窝啊-马蜂窝啊-马蜂都住在树上去了。”父亲大惊。便急忙上楼观望,笑答道:“那是梨啊,昨儿还吃过的。”爬山虎是从房门大开之日便在后山扎根了的。那时它也只是小小一圈,伯伯把它缠绕在手上也不就是毛线般粗细。可它终究是活下来了。还守卫着这座大山不容许任意的风残日蚀。大山神秘的面纱使我至今也未曾踏进,然而我也是不极愿的。
很喜欢海子的这句诗歌“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这是我爱的绝望和凄凉,如黄叶落地盘亘在经脉错乱的孤独,随风发出瑟瑟哀鸣而又只能永远蜷缩在叶片残缺的世界里,多少人在分割它的伤痕而这每一道伤痕都通向绽裂的出口。在叶片和指缝中看到的阳光我确定它的美独具一格。如若说一花一世界,那么这个世界必定布满伤痕,对于生命死亡和结束必是出口而精神不老更能万古长青。
这样想象一棵青松独立黄昏海天一线随波光看向远方,这种磅礴而又精微的美感总像刺一样刺向我心。陶醉和臆想的深度伴随着自己给予自己的坚强和孤独最终沉淀变作记忆,而时间绝不会因人的想象和思考也即大脑的运动而停留,更不会因为回忆或者记忆而静止。当生命远逝的时候,那些沉淀的精神那些非物的存在我想有意义的必定会因它的价值而流转,而此时那些曾在我记忆中的风景或许它们才终将成为我曾在这世上曾轻狂、张扬、存在过、欢乐过、哭泣过,我的生命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