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清明到
连绵的细雨如期而至,仿佛有了这雨,清明节才更能显出它淡淡的悲凉和丝丝怀念的味道来,是清明节成全了这场雨,更是这雨衬托了清明,望着天空飘飘洒洒的细雨,心中一种淡淡的哀愁油然而生。
我伫立在院子里,仰望天空,雨丝从那遥远的天国飘落在我荒凉的心田里,雨丝欲断还续,在雾蒙蒙的雨幕中,我依稀看到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孩子在沙滩上玩耍,这个身影是如此熟悉,那个老人拉着小孩的手躺在沙滩上,任风吹拂着他们的衣服……“外公!外公!”看着这熟悉的身影,我一阵欣喜地向老人喊去,可没有声音回应我,我茫然地看着这一切,雨依旧下得淅淅沥沥,一阵冷风吹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赶紧眨眨早已模糊了的泪眼,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细雨纷纷,天色暗沉,那个老人的身影依旧在我的眼前晃动,他一脸慈祥的笑容看着身边那个孩子,孩子左手提着蛋糕,右手拿着红红的冰糖葫芦,龟裂的大手牵着稚嫩的小手走在街上,幸福和快乐伴随着孩子,孩子欢快地跟着老人往前走着,他们的身影终究还是走出了我的视线,我揉揉模糊的眼睛,冰冷的风扑打在我的脸上,把我从美好的回忆一下子打回了现实。
亲情,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或许,我应该知道,正是因为那些已故的,却又不再相见的人,才会让我更懂得珍惜。于是,我将顺着你的足迹走,去珍惜身边的一切。
又是一年清明,又是一次珍惜。
又是一年清明时,一大早,爸爸妈妈和其他亲戚朋友们,吃完早饭就拉着我上山拜祭祖先去了。
我们到了山脚下,要开始爬山了,在上山的路程中,路面特别滑,我滑倒了好几次,再加上有许多山地离下面的地面高了许多,需要一个人先爬上去再拉另一个人上去才行,有时候在下面的那个人太重了还有可能把上面那个人拉下来呢!在上山的小路旁边的草丛里一般都会有许许多多的大坑,妈妈告诉我这一些大坑是新中国成立之后被寻找宝藏的祖先挖出来的,所有大坑中都十有八九是埋藏过宝藏的。
我们来到了第一个祖坟,这一个祖坟下面是一位婆婆,我还记得,在我五岁那年,我在给她的坟墓上香之后,从上面滑了下来,结果扶了一下坟墓前面刻字的地方,一个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妈妈说:“那个可是婆婆在天之灵戴的帽子,现在你把它弄坏了我们又要重新买一个给婆婆了!”
“弘宇!”我的堂哥在叫我,“你在想什么呢,我们去给婆婆上香吧!”我从回忆中又回到了现实的世界里,这一次,我小心翼翼的给婆婆上香,那香上面冒出的烟把我的眼睛熏得眼花缭乱,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那种感觉特别难受,鼻子也酸酸的。
我们来到了最后一个祖坟。从这个地方望下去,可以看到半个徐家村,我问妈妈:“为什么要把公公埋在这呢?”妈妈说:“这个地方是公公自己选的,他说在这里可以看到子孙后代在开心的生活。”
我们拜祭完祖先后就下山了。
又是一年清明节,回想历史,顿生感慨。
又是一年清明节,仰望着历史的天空,我看到:天上出现了一道彩虹……
伏清白以死直兮
站在汩罗江边,回想着楚王冷峻的眼神,回想着奸臣得意的坏笑,他怀着对国家的热爱,对人民的深情。变法改革,因谗言见疏;劝谏怀王,被流放汉北,力劝怀王,被放逐江南。
又想起楚襄王与贵族们的狼狈,在阳城的苟且偷生。他写下《离骚》,极度苦闷、绝望。
不顾百姓们的劝阻,人们的挽留,他抱起大石,跳入滚滚的汩罗江水……
“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他用一死,表达了他的爱国,他的大义。只愿警醒国人,却惊醒了世人。
他,就是屈原。
铁马冰河入梦来
怀着“了却君王天下事“的豪情,抱着”赢得生前身后名人的壮志,他年方二十便走上收复河山之路,出生入死,血战沙场,他集文韬武略于一身,却把希望寄托于江南一隅的小朝廷——南宋。
他本可打出一片天地,但还是念朝廷、念百姓,想要得国兴邦。
“夜阑卧听风吹雨。”被夺去兵权的他,只能够在破落的屋中,风雨大作。“铁马冰河入梦来。”即使在睡梦中,他仍不忘收复山河的理想。
可惜夙愿未能达成,临终时候,仍不忘得罪的梦想。“王师北定中原日,家无望告乃翁”成了他的绝唱。
他,是陆游。
一切都在漫长的岁月中褪色,他们不变的爱国之情,千古佳句,不朽诗篇,却像彩虹一样,在后人心中亮丽。
又是一年清明时,又是一年扫墓时。就像那句:"微微低首忆昔人,轻轻叩动九冥门",的确,一样的。
清晨,薄雾未散。那一座土敦,提示着光阴再次流走一年了。太公的骨灰静静安放在这里,一片青青的草地,有一丝暗香浮动。已经和太公分别好几年了,无从数起,因为又是一年清明。
风呼啸着,抛起一捧黄土,心情渐渐滑向低谷。一幕幕的记忆,历久弥香,因为永久逝去而更为珍贵和痛彻心扉。
很久以前,我太小,他太老,往事模糊一片;一叩首,二叩首,往事却如潮水般涌来。圆脸,花白的头发,一身整洁的中山装,这是我对太公最后的印象。在老屋里,东西很少,有人探望,太公频频点头,伸手或摆手,表示要或不要。太公喜欢晒太阳,那只独眼老狗静静卧在他的脚旁,这是我对太公最后的记忆。
我有时依稀回想起当我对那只老狗充满兴趣时,我将手伸出,但回答我的是底声的咆哮,眼泪顿时在眼眶里打转,突然有人拍拍我的肩,是太公,他递给我半块馒头,把我推到前面,呢喃着:"它不咬的,不挑吃的,是好狗啊"我看着老狗把馒头吃掉,然后躲到太公身后。
记忆仅此而已,哀思是无声的,黑白的,不知太公是否可以知道?
三叩首,该离开了,火光徐徐,模糊了一切。太公,又是一年清明时,下次,我也不会记得和太公分开多少年。又是一年清明时,远望,土坟带着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