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学六年的时光里,有一位像慈母给我关怀,像航标一样为我引路的恩师,她就是我的数学老师——李老师。
李老师长得很漂亮,有一头乌黑的秀发,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小小的嘴巴。李老师很会打扮,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地给我们上课,我们都很喜欢她。
李老师不仅人美,心灵更美。有一次上课的时候,同桌肚子很不舒服,只见她捂着肚子,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我几次都想报告给老师,但都被同桌拒绝了。过了一会儿,同桌捂住了嘴巴,突然吐在地上,一股酸味顿时涌了出来。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有的同学立刻躲得远远的,生怕会弄的自己身上。有的同学小声嘀咕道:“好臭哦!”我赶紧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同桌。这时,李老师走过来了,她向同桌投来关心的目光,叮嘱她趴着休息一会。然后,她拿着扫把、垃圾铲把同桌吐出来的东西全部扫走了,扫完以后,还拿拖把地板拖得干干净净。望着老师做的一切,同学们都静静地望着老师,老师意味深长地说:“同学有困难,我们应该帮助同学,而不是逃避。”望着老师,同学们都低下了头。那一次,我就更喜欢李老师了。
还有一次,是李老师的课。她给同学们讲课,说几句话就会咳嗽几声,有时候咳嗽比较剧烈,脸都被呛得通红。李老师怎么呢?难道是生病了吗?这节课变得特别漫长,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我和我同桌带着疑问来到教师办公室,结果发现李老师的办公桌空空的。李老师去哪里呢?这时,旁边老师看见了对我说:“你们是来找李老师的吗?”我们点点头。“你们老师昨天就感冒发烧了,今天更加严重了,本来想请假,但她坚持给你们上完课才去看医生的。”老师说道。我的心里感动极了:有这样的好老师,我又怎么能不好好学习呢!
李老师,我更加敬佩你了。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见笔尖沙沙地划过纸张的声音。我仍旧坐在桌边,不厌其烦地解苦涩而又无趣的数学题。没一会儿,笔就被丢到了一边我恼怒地挠着脑袋,趴在桌上,恍惚眼前又闪过了他的身影。
依旧是那黝黑的皮肤,挺着将军肚,穿着不太合身的格子衬衫,手上和裤腿上则沾满了雪白的粉笔灰。他,就是我的老师洪老师。
那是我第一次坐在那间教室里,缩在角落,看陌生的同学们在前排打闹。突然,门被推开,随即整个教室就响起了他响亮的声音:上课了!我赶忙打量了我的新老师一番:稀疏的头发,有些矮小的身材,手里抱着几本教材书和几张没改完的试卷。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我这个新同学的存在,三步并两步地站在黑板前,告诉我们今天要学的新课。正当我纳闷为何老师会忽略我这个初来乍到的新生之时,老师出其不意,竟突然点名让我回答问题!当我回答正确时,他便微笑着让我坐下;但当我回答时稍有纰漏,他就慢慢引导我,等到我全部回答出来以后,他又在黑板上重新讲一遍。
他的手掌上、手肘上全是粉笔灰,我曾经问过同班的学生原因,至于他们的理由,我听的有些将信将疑。第二次上课,他原本在黑板上写了题,但是写错了,只有拿粉笔擦擦掉,但又写时,还是写错了,他胡乱地用手抹掉,仿佛忘记粉笔擦还在另一上手上。把手收回来时,他的手肘又碰到了黑板下方的粉笔托,以至于裤子上、手上全是雪白的粉笔灰。我才总算相信了他们的话。
他喜欢将英语的英文发音读成恩格里虚,而这总能成为同学们谈笑的热点。他十分嫌弃我的计算极为不好,要我与弟弟一起练练小学的加减乘除。我总是以只要用了草稿纸我就能算对的理由来回绝他。之后,每次上课前他便总是让我加答许许多多的关于计算问题。
教了数学,他还同时兼任初三年级的物理,有时还帮高中的同学讲解化学,甚至我还看见他在办公室帮即将中考的学生们补习英语。于是,他被我们戏称为一名合格的地下党员,并且常常用这个称呼逗他,他便常常笑着,异常骄傲的样子,抽一口烟:怎么?不服吗!那样子,极为神气。
回忆至此,我仿佛又来了无限的干劲,拾起笔继续写起那些数学题来,所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我的洪老师呀,我的数学计算,你可还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