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节作文1000字

时间:2021-08-31

关于腊八节作文1000字四篇

  无论是身处学校还是步入社会,大家都跟作文打过交道吧,通过作文可以把我们那些零零散散的思想,聚集在一块。你知道作文怎样写才规范吗?下面是小编整理的腊八节作文1000字4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腊八节作文1000字 篇1

  过冬至,冻鼻子;过腊八,冻下巴。腊八的到来,意味着一年中最冷时刻的来临,但也意味着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所以,我们还是在凛冽的寒风中,欢喜雀跃,掰着指头数着,离过年再有几天。

  腊八也是和农业之类的祭祀有关的节日,也意味着辞旧迎新之际的交替,所以,它虽然不是春节一样的大节,我们记忆中也没有什么祭祀的仪式,但这一天还是留在人们的记忆中,谁都会早早就操心腊八的到来,并且以传统的方式庆祝腊八节的。最有名的就是要喝“腊八粥”了,这在前几天就要做好准备的,只是到了腊八这天,煮粥喝,以不同于以往的简单方式完成节日的纪念。早在几天前,母亲就取几碗扁豆,用簸箕颠簸,把草末、灰土、沙子之类的杂物拣干净了,泡在清水中。要是自己家里没有扁豆,就要拿麦子、豌豆之类的到别人家换不然,腊八粥的主要原料就缺了。

  到了腊八这天,吃过午饭,大冬天一般没有活干,一家人围在热屋子里,锅里倒进水、扁豆,适量撒点盐和食用碱,条件好一些的时候还可以放几把大米,腊八粥就熬开了。我们在屋里呆不住,总是去外面玩耍,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跑回来看看粥熬好了没有。母亲总是说要到晚饭时间。有时玩得忘乎所以,也就忘了炉子上面的粥锅了。到晚饭时间,浓郁的清香早就在外面弥漫,并且家家户户弥散出来的都是同样的香气,所以整个村子都只剩下这种清香在扩散、发酵。钻进屋子,一大锅粥早就熬好,灰褐色的粥中看不见一粒囫囵的扁豆,上面还飘着葱花、葱沫、油花之类的,原来母亲早就用清油炝过了,不用尝就知道奇香无比的了。大伙儿总是开玩笑说:清油炝驴粪蛋,都是香的。看见清油作为那时的奢侈品,偶尔一次享受,就是最幸福的了。急急忙忙找来碗,舀上满满一碗,几乎要溢出,吸溜一口,绵软沙甜、清香爽滑的味道,从舌尖奔流而下,直到肠胃,然后在毛孔中渗透开来,浑身早就汗津津的了,舒畅无比。要是条件更好一些的时候,还要在里面放点羊杂碎或者羊肉丁,那就是神仙也品尝不到的了。只是可惜一年中腊八只有一次,甚至扁豆也没有,尤其对我们来说,有限的土地几乎不允许种植扁豆的。不过这一天可以开怀畅饮,有时候一口气能喝下五六碗腊八粥,直喝得弯不下腰去。只能提上棒棒棍棍,漫山遍野你追我赶,帮助消化吧。哪怕凛冽的寒风刀子一样,也削不走美美地打一个饱嗝的痛快。

  有时候也吃扁豆面条,做法和腊八粥相似,只是锅里撒两三把扁豆,熬好以后,只能算是汤,要比粥清得多,然后下上擀好切好的面条,煮熟了,炝上葱花或者葱沫,吃起来别有风味。也许是平日里吃惯了里面放上土豆、酸菜的面条,这扁豆面条,既有腊八粥的绵软,也有面条的滑爽,再加上盐碱的咸涩,竟然自有其独特的口感。

  喝了腊八粥,神清气爽,倍感精神,虽然是在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但心里一直热乎乎的,最冷之后,就是解冻,温暖的春天的脚步也就跃跃欲试了,就开始盼望腊月二十三小年的到来,紧接着除夕、大年初一,美好的日子就会接踵而至。虽然清贫,但希望总是在后面,一年中大大小小的节日,把人们的憧憬串联在一起,把喜悦串联在一起,就像暗淡的日子链上,熠熠生辉的珍珠一样,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腊八节作文1000字 篇2

  爷爷八十岁时,背着手,在雪地上走路嗖嗖快。腰不弯,气不喘,寒风掠过谢顶脑门时,后勺一圈儿白发就势扯上了银色胡子,蜿蜒地挂在腮边。他声如洪钟,常吓得儿孙们颤抖。见着黄米饭就笑眯眯的,非常温顺。

  那时,母亲为了讨爷爷欢心,一到冬天就隔三差五地焖黄米饭。尤其到腊八日子,黄米饭做得更要有名堂。淘米时要轻搓慢漂,挑出匀溜的白底紫花饭豆,先煮了八分熟,捞起来攒进小碗里。烧沸水下锅,奶黄的米粒翻滚,铁勺子沿了锅边转圈搅动,灶坑里秸秆呼呼响。少顷,豆子们愉快地散进来,淡淡的甜香在蒸汽里氤氲。直到泛出稠亮稠亮的光泽,跳动地映入眼帘,盛起一撮儿,拽出黏黏的一道豆花绺子。母亲就麻利地取出一个大肚蓝边瓷罐,放在锅台角上,一勺一勺往里装黄米饭,满满登登后,细心地盖上盖。盖子上正好搁进去两个小碗,一小碗白糖,一小碗荤油梭子。先用小棉被包了,再一闪身到柜橱里取一块干净的屉布子,兜着罐底系出一个结实的结,恰能容胳膊伸进套子里,挎着走。

  屋外的阳光冻得哆嗦,雪花聚在窗台上,堵得视线都瘦了。母亲吆喝着,从大柜里掏出两条厚棉裤,规规矩矩地站在炕上,我们偷偷地捅那大棉裤,它们变得东倒西歪,像是不停地笑。豁牙子弟弟淌出口水,我们脱掉只能猫在屋里的薄棉裤,穿上迈不开步的厚棉裤。裤腰连着兜兜,两根带子从后背斜拉过来,扣和钮挤在肩膀上。完后,又包了围巾,只露出眼睛,搬起那个黄米饭包裹。母亲先走几步,用力推开房门,屋里涌动的白色气体咆哮着鼓出来,我和弟弟也站在门外了。

  腊八冻掉下巴,差不多是一年里最冷的天。土房子缩脖低头的挺着,栅栏门、羊肠道都默不作声地抽着脸,平时三五条疯跑的狗,正夹着尾巴,堆在窝里草堆旁,凄凉地哼哼。爷爷家在后趟房的.东头,风夹了雪粒子吹过来,我和弟弟趔趄着,眉心和鼻子头通红通红,似要结冰了。鞋底子邦邦硬,踩在雪地里发出喤喤的响,我伸手拉弟弟,他的鼻涕流出来了,冻在鼻子头上。看他撇嘴要哭,我连忙喊着:“那个黑老鸹!”他仰起脖子,忘了冷,看见高处一根电线上裹了厚厚的霜,亮晶晶的,正蹲着一个黑老鸹,探头探脑,左右张望。忽而,--嘎--嘎--嘎--扇几下翅膀,飞走了,簌簌落下一串串霜花。

  我和弟弟好不容易拽开爷爷家的门,冰把门缝隙封死了,发出嘎巴一声。爷爷在里屋喊开了:谁呀!我的腿一抖,忙答应着,三步两步冲进屋,把包裹放在炕上,一层层打开,端出瓷罐。黄米饭还冒热气,爷爷的眼睛眯着,奓着手,大声叫着:筷子!筷子!小嫂子忙递过来一双筷子。爷爷把瓷罐捧在怀里,先夹一口白糖,抿一口黄米饭,目光柔和地咂着嘴,白胡子都快把嘴唇盖上了,一撅一撅的。哦,爷爷的眉毛都是白的,粉红的脸颊,粉红的鼻子头,粉红的脑门,像个孩子一样。

  奶奶走很多年了,爷爷炕上的铺盖卷都是两套。他一套,奶奶一套。太阳下山就睡觉,他给奶奶先铺上被子,叨叨咕咕说着话,直到自己也睡去了。天空还挂着月牙,爷爷就携着黎明的清凉下地干活了。他愿意种糜子,老秋时,那些垂头羞涩的糜穗子,秀气、文静又朴实,像奶奶一样。小仓房里满囤的糜子,奶奶就会欣喜地捧起来,金红色的糜粒子,光滑饱满,从指缝间倏忽地过了。就像现在,爷爷喜欢这种感觉,香甜地吃一顿黏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