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快要落下来了,天空被它的余晖照的通红。一位老者骑着跟随他多年的老马慢慢地走在一条古老的小道上。看着和自己一样苍老的路边的松柏不由的叹了一声,就连远方的乌鸦也叫了起来,好像为他的不幸在叹息。
忽然,在小溪的那一边走来了一位年迈的老妇人,蹲坐在溪边,用瓢子来取水,老者看了她一会。正想走时,却被那老妇人发现了,她从小桥上缓缓的走过来,叫住老者说:“老先生那里去?”老者有气无力说:“我无家可归,又能去那呢?只是到前面走走,看看有没有可容我之地而已。”那妇人听了,急忙说:“既然如此,那不如到我家去坐坐。”老者犹豫的说:“我又无钱于你,恐怕你的家人会怪你。”“不怕不怕,我看啊,你一定是个读书人,而我家孙儿的老师正好刚走了,你大可帮我的孙子上上一个晚上的课,明日再走也不迟。况且这天色已晚,这路上到处都是乱石枯藤,十分不好走。”老妇人赶忙说。老者盛情难却,只好依了那妇人。于是那老妇人欢欢喜喜的把老者带进那间小木屋。
一进门,老者就感受到了温馨的家庭氛围,只见一个健壮的青年人抱着一个六岁多的小孩子,走上前来,说:“妈,天都黑了你还出去干什么?这位客人是您带回来的么?”老妇人点点头说:“儿子啊,快生火做饭,别怠慢了客人。”老者看到他们是那么的温馨,又想到自己是那么的落魄,无家可归,心中影影做痛,便说了声“不用了”就走出了小木屋,继续走在古道上面……
【原文】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瑟瑟秋风吹来,不禁打了个寒战,继续走。
这天怎么如此冷?
手挡着刺眼却又感觉不到任何温度的阳光。
阳光透过手指映得人眯了眼。
哦,黄昏了吧。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尽自己最后的一点绵薄之力极目,
远眺这曾属于自己却又将失去的这一方天。
它正缓缓消沉下去。
几只老鸦在这黄昏时节掠过夕阳,
栖息在几棵被曾经旺盛的藤蔓缠绕的、早已枯死的树上,更添一分悲惋。
夕阳将光辉洒满了一方土地。通过斑驳的树影,隐约可见那几缕阳光正映在那几只老鸦身上。
惊起,归巢。
又是一阵乍起的秋风。
地上的黄叶打着旋儿飞了起来,继而无奈地归土,复回。
夕阳渐渐消弭下去。越来越红却又越来越淡地消弭,西沉。
带着无奈。
也许明天的太阳,会更美吧?
但这又如何?
至少,今天,它走到了尽头。
越到后来,就越绚烂,也越凄惨。
山下的溪水泛着粼粼的波纹,被夕阳映着,中心绯红。
远处,有一叶归渔的孤舟缓缓地漂着,河边的芦苇被这萧萧的秋风吹得瑟瑟发抖。
夕阳又沉了一分。
映在那桥上。
古桥上的人呢?那成天翘首的姑娘?
罢,也许她回家了。
那山上的炊烟随着一阵秋风,消散。
清冷的世界。
是谁在那枫林掩映下的古道尽头?
又是谁在那里吹箫?
箫声悲惋,箫声凄凉,箫声,依旧,
人比黄花瘦。
伴着一地箫声,和着阵阵秋风。
思至极至,肝肠寸断。
原以为不会想念了,谁知,却是将它掩埋。
收起这萧,牵起这瘦马。
一阵秋风吹来,不禁打了个寒战。
天涯的断肠人,继续走。
一个秋日的黄昏,荒凉的古道上,西风劲吹,落叶纷飞;道旁,缠着枯藤的老树上,鸦雀已经回巢,不时地啼叫几声;不远处,在小桥流水近旁的稀疏村舍里,人们正在准备着晚餐,炊烟缕缕。这时,一个人牵着一匹瘦马独自缓缓行进在古道上。看来,这是个异乡人,他将投宿何方呢?在作了这样的铺垫之后,作者才形象地揭示了作品的主题:异乡人望了一眼即将西沉的夕阳,不禁叹道:“断肠人在天涯。”
黄昏时的一棵被枯藤缠绕的老树上落着一只黄昏归巢的乌鸦。飞沙卷过小镇。一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小镇古道的尽头,他牵着一匹因饥饿和劳累过度的瘦马。不,不应该这样说,应该说说是瘦马在牵着他。他,因家庭所迫不得不在外流浪。他的眼睛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取代这光芒的是迷茫,彷徨。小河在夕阳的映照下波光粼粼,几户人家的小屋虽小却格外温馨。这时他想到了那个家,那个大宅院;想到了美食,满桌的山珍海味;还想到妈妈……一想到妈妈,他那久违的泪水划过了脸庞。
他不想在想了,也不敢再想了。
他累了,倒下了,倒在了桥的这头;他困了,他想睡一会,只睡一小会。他合上眼,睡着了,那么的平静,安详,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风儿吹来了,带着他的灵魂,飞回了那个他每晚做梦都想回的家……
我孤独地行走在异乡,陪伴我的只有那匹朝夕相处、瘦骨如柴的老马。冒着寒风,风尘仆仆的我们奔波在荒凉的古道上。经过多天的流浪,它早已跟我一样,疲惫不堪。我把老马牵到一棵垂垂老已的大树下,看着仅剩的几根脆弱的枯枝。缠绕在它身上的藤,已经枯萎了,看上去,是多么弱不禁风。树上栖息着一群黄昏时候归来了乌鸦,那乌鸦仰天长鸣,仿佛在唱着一首悲惨的秋之歌,那悲惨的声音啊,听了之后让人潸然泪下。瑟瑟的秋风无情地向我袭来,也同时侵蚀着我的灵魂。枯干的藤蔓缠绕着苍老的树木,那藤蔓和苍老的树啊,好像在流泪。
我拉着老马继续向前走。看见一条细水潺潺、清澈见底的小溪。溪上架着一条只有一尺宽的小木桥,木板凹凸不平,异常简陋。溪水哗哗地流着,是那样自由,那样欢畅,那样的无忧无虑。听着流水,惆怅的心情竟有了释放。我此时的心情比起刚才好了许多,可还是有些淡淡的忧伤。
一座小桥横跨在小溪上,桥那边是一户人家,昏黄的天空中飘着几缕从那户人家冒出的袅袅轻烟,带着饭香的气味,升向天空,在和白云倾诉内心的苦。我回头望了望,淡黄的窗纸上映着一家三口幸福的笑影。回头看看我自己,孤苦伶仃,孤身只影,即使有老马陪伴,也透不出一丝温馨。我的家人,却在遥远的故乡,他们还不知道我在天涯的何处,所以我希望阳光再给我一点时间。一切就像一场梦啊!马儿嘶鸣了一声,我这才回过神来。
断肠人在天涯,望天涯,望断了天涯! 流浪、流浪,流浪到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