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_

时间:2021-08-31

故乡_9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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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乡没山,只能在天晴的时候,隐约地看到太行山的轮廓,年少的我对山里无限向往;故乡也没有水,唯一一条流经村外的小河还叫干河,童年时关于水的记忆大多来自田地里用来灌溉的机井和沟渠。但是记忆里的故乡依然美丽可爱。春天,返青的麦苗整齐得仿佛被城里的园丁修剪过,我和它们分享着成长的快乐;夏天,金色的麦穗簇拥着汗流浃背的男女老少,村里村外随处可见收获带来的忙碌和喜悦;秋天,一米多高的玉米地象是连绵的小树林让人对丰收、对自然多了一些敬畏;冬天呢?那弥漫在田间地头的雾霭与房前屋后光秃秃的老树在落日的余晖中默默交流……记忆中故乡的男人们那么容易满足,为女人一天三顿做的好吃的手擀面;女人们那么容易开心,为新添的一件又便宜又好看的花衬衫。他们尽情享受着冬天的太阳、夏天的阴凉。我仍记得每一种庄稼从播种到收获的所有环节,记得在田间劳作时父母给我讲过的为人之道。我还记得村办小学的校长如何受到全村人的尊重,我们的课余生活是那么开心、那么丰富!

  故乡是我童年生活的天堂,长大后再回去看,却发现与记忆相差很远。家门口那条长街怎么变得那么短?那高大明亮的堂屋为什么变得低矮又阴暗?旁边就读过的小学校怎么不是当年的校园?曾经是村长的二叔怎么病得连我都认不出来?爱到我家窜门爱讲笑话的隔壁二奶呢?当年我那么崇拜的语文老师怎么会离开学校到城里去卖菜?还有跟我一起长大的堂妹,怎么一点也不象当年亲密无间?

  年少时,我以为离家越远我就会活得越自在,现在却每天都想用家乡话跟母亲聊天,每个春节都盼着回老家过年。回家之前,我有很多打算,真的回去了,才知道现实有太多无奈。父母老了,我想好好孝敬他们几天,却做不好一顿家乡饭;姑姑命苦,想给她些零花钱,却被她原封不动地塞进了儿子的口袋;奶奶年纪大了,想给她买最爱吃的牛肉,却发现她的牙齿已脱光;堂弟借钱,我却囊中羞涩;想跟童年的伙伴见个面,却得知她们已远嫁异乡;想让儿子多吃点家乡的玉米粥和手擀面,可他说那味道太讨厌!连我自己也不习惯那天气的干旱、交通的不便……

  我不得不承认,故乡只属于童年、属于梦幻,属于十多年前,永远不可能再还原。既如此,我只有祝福,祝福故乡和仍然生活在那里的乡亲和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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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起行李,你不再是一个孩子,踏上旅途,便少了一份稚嫩,多了一份责任。

  列车以三百公里的时速驶离家乡,却依旧逃不出家乡的牵绊。我的概念里不知道两千多公里到底有多远,只知道回一次家至少得两天。

  母亲一直絮叨着怎么走了那么远,父亲天天盯着地图能研究半天。既然都是离家,远近又何妨?越是离家远,越不想回家,不是不想家,只是相见容易别时难,只是不忍父亲的白发,不忍母亲的留恋和叮咛。

  总以为世界之大,无论走多远,皆可四海为家,却发现无处安置流浪的灵魂,只有故乡,那个生你育你的天堂,才是输送精神血液的源泉。梦里梦外,她总在召唤你,期盼你的回归。

  旅途的行囊总是那么沉重,除了故乡和梦想,我还要带上半撮沃土和一壶烈酒。白天,我在沃土上种植梦想;晚上,我以故乡下酒。

  清秋念

  也不记得这是第几个年头不在家里过中秋节了,越是长大,团聚就变得越奢侈。

  秋天,是一个思念沉积的季节。落木萧萧,总给人一种莫名的悲凉,仿佛人处暮年,所有的故事都静静飘落,最后被一场不可避免的大雪掩盖,岁月的痕迹也跟雪一起消融,变得杳无踪迹。晴朗的夜空中那一轮明月,显得异常圆润。那些奔波在陌生城市的人们,或因生活,或为梦想,都來不及驻足看一看桥头的风景,也来不及抬头凝视皎洁的明月。

  街边卖唱的小伙,眼里盛满泪水,伴着吉他,深情地演唱着梦想。每个明天,都要追寻新的风景,也许只有这个凄冷的夜晚,让他不禁落泪。

  或许可以再忙碌一点,按部就班,让自己遗忘这个特殊的日子。所有的假装和逞强都在一句家人的温情问候下轰然坍塌,原来思念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北城初雪

  北方的小城迎来了久违的初雪,而我所处,却四季如春,骄阳似火,第一次缺席故乡初雪盛宴。

  当看到家乡纷扬的雪花时,我无法清晰地描述当时复杂的情绪,是激动还是落寞,不,也许是急切的思念。

  在北方长大的我,对雪有着独特的钟情。所有的美好都会选择以惊喜的方式出场,正如这场初雪,在沉睡的夜里悄无声息地降临。当你揉着蒙眬的睡眼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你定会被眼前这冰清玉洁的世界所震撼,清凉的风夹杂着雪花,如同久别的老友将你拥抱,说一声:“嘿,好久不见!”好久不见,终于等到它的赴约,该是一个多么幸福的早晨。

  每一场雪都是一份特殊的礼物,每一片雪花都是一个小小的故事。是昨夜清晰的梦境,是那几个雪地里追逐嬉闹的大男孩,是那炉火旁静坐无言的老人……

  我一直觉得下雪本身是一件浪漫的事,所以,在下雪的日子里也该做一些浪漫的事,或买一束小花,或顶着雪花散步,或做任何一件小事,不辜负每一场雪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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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是一句朴素的真理。一方人自有自己独有的民俗,孩子们也有自己的趣事与游戏。成年甚至老年人远离家乡千里万里仍是乡梦连连,仅仅因为故乡是家的承载吗?更重要的是,这方土地上永存着他童年的天真、乐趣与童年的梦。

  我的家乡地处鲁西南平原,一道雄壮的金堤向东西方向蜿延而去,堤南是河南地界,堤北是山东地界;堤北被称作上堤,堤南被称作下堤。两边的人们可不管山东地河南地,堤南有山东人的地,堤北有河南人的亲戚;走亲访友自是不在话下,赶集上店,你买我卖,更是互通有无。我的故乡贫穷而又温馨。

  碱土墙,老土屋,随处可见。人们身上,大补丁摞小补丁,与本身的衣服色一样的补丁就是高级的了。富裕的家庭也就是有两辆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更是奢侈品,是某个家庭高人家一等的象征。棒子窝窝是主食,白面馍馍,殷实的人家也不舍得吃。母亲说,我家西屋的门框被父亲撬后,卖了,籴了山芋片,吃了半年。我们这里,没有手工业,也远离大中小城市,没有工厂,小买小卖,只能养家户口,遇到天灾事故,则入不敷出。人们一年四季围着地转,冬天蹲墙根,晒太陽,打扑克。大人无事可做,孩子们自然可以不计时间,自一由地玩个痛快。房前屋后,胡胡同同,角角落落均留下了我的身影,村子上空的儿歌声中母亲总会听到我的声音,村外的田野里,总能看到我疯跑的身影。一旦跑烦了,玩腻了,就渴慕起夏天的翠绿的大甜西瓜,想念起堤外广阔的黄沙地来。

  上堤是於土地,适合种植小麦、玉米,初夏,金浪连天,人们挥汗如雨,田间银镰飞舞,场内麦垛如山;秋天触目皆是黄澄澄的玉米棒子。下堤是黄河冲击的泥沙地,适合种植西瓜、甜瓜、花生、山芋,西瓜、山芋,那里是如何的一地碧绿,我无法见到。夏天,我见到的尽是一车车成熟的西瓜、甜瓜,秋天,人们则兴致勃勃的下堤去,到别人收获后的地里,寻找落下的花生、山芋。

  夏天,下堤种瓜的人赶着满载西瓜、甜瓜的牛车慢悠悠的翻过堤,到上堤来换麦子。甜瓜的香味着实诱人,西瓜也惹人喜爱,大的一个足有十七八斤。中午烈日如火,散了工的乡亲们走出家门来换瓜,敲敲这个,摸一摸那个,谈定兑换的价钱,正式挑选瓜,挑完,换瓜人称好,就提回了家,不久,必啃着一条西瓜来还瓜账。秋天,上堤人带着铁锹到下堤来翻地,别误会,他们的目的是为了翻出地里落下的花生、山芋,上堤人收获了山芋、花生,把土地被翻了,下堤人也乐享其成,彼此心照不宣。

  小小的村庄怎盛得下一颗好奇的童心,对我来说,所好奇的,莫过于西瓜、花生的产地下堤了。我还小,是不能到那里去的,这使我做过许多梦,这梦也就成了我童年故乡的一部分,所以一并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