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味道(2)

时间:2021-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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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当,哐当……”火车匀速着前进,与铁轨碰撞,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窗外飞闪而过的,还是夜的美景,偶然遇到一两盏灯,还以为是天上的明星。伴随着天边的红日渐渐升起,火车发出一声愉快地笛鸣,几千里的路上,我一直追寻着那渐远的故乡的味道,终于,到站了!朝阳映红了天边,吹来一阵凉风,故乡,我回来了!

  这里,算是一个小城,一小时的功夫就可以把它走个遍,但其中的美食却不少。我趁着假期的时间,回到了思念已久的故乡。

  出了车站,外面的小摊儿就开始叫卖,招揽生意了,“鸡蛋饼咧!香喷喷咯”。忽的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饭,就上前说:“老板,来一个”,“好咧”老板爽快地答应了一声,便在巨大的铁板上扫过一层薄如蝉翼的面糊,在高温下,瞬间形成了一张饼的模样,“咔”蛋壳破开,一个新鲜的鸡蛋躺在了饼上,老板左右开工,一手加着佐料,一手把面饼扫均匀,双手上下飞舞,他的神色严肃,目不斜视,好似在雕刻着一件艺术品,又好像那个小小的摊点成了他的大舞台!最后,工整地包好,一脸笑容地用双手递了过来:“拿好”。接过饼子,我感觉在旅途中的疲惫少了许多,不知是不是看了那老板的“舞蹈”吧。

  咬下一口鸡蛋饼,新鲜活力的感觉充满全身,好似那个朴实开朗的老板所流露出的笑容,明朗而愉快,呼吸着家乡的新鲜空气,迎着温暖的阳光,向城中走去。

  这次回故乡,是寻着那家面馆去的,还记得每天早上去学校,准会先吃碗燃面再走。那饱满的芽菜,辛红的辣子油,酱香的肉末,绘成了一幅明艳的画,让人看了胃口大开。再搭上古色古香的店面,忽然让人觉得不仅是在吃面,也是在品味饮食文化。我那时可是这里的常客呢!和老板娘熟识得很,可能是因为小时乖巧,有时忘记带钱,还可以赊账呢!

  心里带着点激动与紧张来到店门口,依然是旧时的装潢:花雕木门,门口有两个红灯笼垂吊着,还有一直放在门口,永远都不会收进门去的古董收藏柜。是的,老板娘一直都很喜欢铜钱。一脚踏入,只见老板娘坐在收银台前写着什么,嘴里吐出无调地一句:“吃点什么?”“一两燃面。”我随即找了个座位坐下。或许是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她一抬头:“呀!不是茗儿吗?这真是好久不见,长大了呢!”说着,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认真地瞧了瞧我,随即莞尔一笑,便亲自下厨煮了碗燃面。端上来的时候,便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那依旧是鲜艳的色泽衬托着盘里这一打素白的面,尝上一口,“嗯——”还是那小时的味道,好似把我带回了童年,不,还有,还有那一点点的思念在味蕾上融化开来。老板娘坐在我对面高兴地拉起了家常:“你不知道阿姨真是很想你呢。”

  阳光穿过花雕木门的缝隙,投下一片花的阴影,遮住了老板娘变白的发丝,一碗令人满口生津的燃面,还是原来记忆中美好的味道。虽然故乡似乎又进步了,那老旧的房子拆了不少,可是那如诗如画的美味,如歌的古典店铺,还有那淳朴热情的老板娘,都留存在了我追寻故乡的味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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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乡在鲁豫两省接壤处,我出生时还是山东,及长却划归了河南,所以我是地地道道的“鲁豫”人,说一口地道的鲁西北口音,离家八里就是《水浒》里著名的“十字坡”。故乡地处黄河故道,原野上遍植柳、杨、槐、榆、椿、桐等乡土树种,而尤以槐树居多。槐树皮粗糙略黑,一道道纹理,好像饱经风霜老农的手,村边经过乡民修剪的树干挺拔向上,伟岸高格,河湾处未经修剪的则低矮婆娑,别有风致。谷雨一过,在静谧的夜里,槐花羞涩地、偷偷地绽放,那一串串、一簇簇白色的花在柔风中交头接耳顾盼生辉。那神态,就像一群整齐地挤在窝边“唧唧喳喳”争食的雏燕。槐花飘香的时候,故乡就熟透了。槐花的清香,熏醉了整个村庄,更熏醉了我童年的骨骼与记忆。

  小时家贫人多,糊口成了父母天大的心痛。如果能在青黄不接的时候吃上一顿香气四溢的槐花饭,那感觉如同过年吃到肉一样欣喜和满足。因此一到槐花盛开的日子,母亲就让我们兄弟几个去摘槐花,那时三哥四哥就显得特别神勇。我总是用惊羡的眼神看他们爬到高高的槐树上,然后用手或自制的粗铁丝钩子,折下一小枝一小枝的槐花,投掷到地下。我和弟弟便东跑西颠地忙活着捡拾起来,一大捧一大捧放进竹篮子里,直到装满一大篮子,我们才兴高采烈地回家。捋槐花的任务是属于我和弟弟的。弟弟小捋得既快又干净,我则一边捋一边偷偷地往嘴里填,不时招来母亲的训斥,可训斥并没有吓着我,一边吃,一边还嘟囔着“好吃,好吃”。捋好的槐花,母亲耐心地用清水洗干净,在竹筐内晾干拌上面,在锅内的箅子上蒸,待蒸熟后,掀开锅盖,一股说不出的清香就会扑鼻而来,馋得我们兄弟几个在一边直流口水,母亲就会笑着对我们说:“别急,一会儿就好。”而后将蒸熟的槐花倒入瓷盆内,将早已捣好的蒜泥拌进去,再滴上几滴油,就可以吃了,看着我们狼吞虎咽的吃相,母亲笑了。那沁人心脾的清香直到现在还不时飘入我的梦乡!

  “院中一棵槐,幸福自然来”,人们喜欢在槐树下纳凉,槐树亦有望怀之意,站在槐树下等远方的客人来,故常将槐树植于大门旁。听:“槐树槐,槐树槐,槐树底下搭戏台……”多么亲切的声音。槐树是吉祥树种,被誉为是“灵星之精”。那时候,房前屋后、河边地头,槐树随处可见。小时候我家院里就有几棵槐树,枝干挺拔,树皮皴裂,四五月间蓬勃的枝桠长满细细碎碎的绿叶,枝叶遮住了阳光,投入地上一片绿阴,清风拂过枝桠哗哗作响,诱人的花香氤氲在空中。懵懂少年时,双目失明的祖母就曾一遍又一遍地教我哼唱这样一首歌谣:“问咱老家在哪里?山西洪洞大槐树。祖先故居叫什么,大槐树下老鸹窝。”

  “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槐花总是开在晚春和初夏,来去匆匆,花期不过十余天,不知不觉中花就没了,花期短暂得令人哀伤,但也会给人甜蜜的记忆。

  槐花的味道就是故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