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卢浮宫遇见紫禁城》观后感

时间:2021-08-31

《当卢浮宫遇见紫禁城》观后感

  喜欢朱青生老师宽广的艺术史观。也许从人出发,才是艺术史真实和未来的目的和方向。希望能完成全套笔记。

  第一讲:导言

  所谓的艺术史是基于西方甚至是还残留着德国学术语言的艺术史,它无法包含除西方外其他文明的解读,因此并不具有全球性和包容性。因此,现在所说的‘艺术已死’,如果是真的话,那也只指西方艺术。

  艺术是什么这个问题如同人是什么一样,是无法解答的。我们只能通过考察艺术是如何被诠释的来了解艺术的一些特征。而什么是艺术品呢?基本有两种,一种是美的,如雕刻的花与鸟;而另一种艺术品并不一定美,甚至可能丑恶并且无法被所有人理解,它的艺术性在于它所包含的可以被人所解读的含义,所要传达的思想。但无论是哪种,艺术品都是要可以被人类所解释的东西。

  第二讲:西亚

  西亚文明起源于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的两国流域,在今天的伊拉克一带。它主要由旧巴比伦和新巴比伦文明为代表。这块地域以前是水丰草茂,不同今天的大漠黄沙,因此是古文明的起源和群雄纷争之地。在遗留的艺术品来看,不同于中国文明中向往上天的传统,西亚文明多看中实际功能,如汉谟拉比法典,记载的是法律条文,更多与现实生活联系在一起。另外,描绘战争的石雕等遗物,也描述了旧巴比伦和新巴比伦之间亚述王朝的丰功伟绩。而这些文物今天之所以被看作艺术品,是因为它们的实际功能如残酷的战争和严苛的法律已被遗忘,因此,人们才能从它们的外形构造来发现美感。

  而西亚文明被视为西方文明起源,也是从西方角度来看。如从印度等其他文明角度来看,也能从中发现一些共性。因此,文明的冲突的区别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文化间可以互通,差异也可以弥补。而从巴比伦塔的毁灭中,我们能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摧毁这座塔的到底是上帝,还是人性中的私心?

  第三讲:埃及

  发源于尼罗河的古埃及文化一直被西方看做是古希腊文明的起源,然而这只是一种西方的想法。虽然希腊文化中的一些东西如习惯使用尺度来衡量事物在古埃及文明中得以看见,但这并不是古埃及文化的全部。当用西方思维去解释埃及,其文明中固有的东西就可能被曲解,被妖魔化。如代表着智慧和权威的狮身人面像却被解释成了神话中的怪物。因此,我们要回归埃及自己的解释。或者通过跳出西方艺术史,用世界艺术史的方法去解读。

  古埃及文明正如那永恒不变的尼罗河涨落一般,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虽有政权变更,世事变化,但其固有的文化和传统却一直基本不变。古埃及人把人间看做天地系统间的延伸。世间的一切尺度由法老王制定。艺术作为一种形相学,构造成天地系统间的巨大精神世界。其作为一种统治,渗透在人世间,甚至是死亡的世界里。

  第四讲:希腊

  古希腊文明是西方文明的起源,因此,现代艺术史也深深被古希腊艺术所影响。艺术实际上是人们对无法把握东西的一种诠释,这是艺术的本质。在各个艺术文明发展的早期,在其各自文化特征尚未显现之前,其实各个地方的艺术是有相通之处的。与富饶靠大自然吃饭的中国不同,上天并没有赐予希腊肥沃的土地,最初的古希腊人只有通过种植橄榄,这种可以在贫瘠土壤中生存的植物,并将它通过海洋贸易买出去,来获得繁荣。西方人重视契约和贸易的精神也由此而来。

  而这种靠自己的传统使古希腊人认识到人类的伟大,因此,他们赞颂人类,并通过艺术的表达,来阐述他们对完美人类的追求。古希腊的艺术,如众神的传说,在一定程度上都是一种对人类自我诠释和超越的表达。因为“人是万物的尺度”。因此,在古希腊的艺术品中,我们能通过表象,看出内里蕴含的结构和逻辑。而也是这种内在的结构性,使得像断臂的维纳斯这样的艺术作品,即使残缺,但其内含的逻辑美仍能被我们所捕捉和感受。而中国传统艺术,则突出大自然的伟大。在自然面前,人是渺小的。而正是这种尺度的不同和对比,构成了世界不同文明和艺术的差异与丰富。

  第五讲:罗马

  罗马征服了希腊,却继承了希腊的艺术。然而,虽然西方艺术史通常将罗马希腊艺术一起拿来研究比较,但两者之间却存在了不同。与希腊艺术追求完美神圣不同,罗马艺术将其对世俗权利,对征服的欲望表达得更加实在。古罗马人欣赏希腊艺术,模仿了希腊雕塑,甚至将之反复复制,置于浴场或其他场所加以欣赏。因此,艺术变得更加世俗,其存在也无时无刻得彰显着得胜的骄傲和对征服的自豪。

  但在斗兽场、大浴中充满的血腥、理性和残酷之下却能看到复杂的人性。万神殿不仅象征着罗马帝国的神圣强大,也透露出罗马人希望集众神之力量保佑帝国、保佑自己能得胜归来的渴望。所有的纵欲、控制与规范,都是扩张的前提和结果。也正是这种及时的.释放恐惧、内疚和疲惫,使得战士们能够在出发的时刻抖擞精神,抱着胜利回来的希望,在领袖的带领下,踏上再次征战的旅程。

  第六讲:中世纪

  与希腊文化一样,中世纪艺术也是构成西方艺术史的重要组成部分。它表面上与希腊艺术不同,一个追求天然烂漫,一个向往严苛守教;一个对自然和人性是如此赞扬的表达,一个却尽力压抑人性,以显示上帝唯一的荣光。但有意识的是,我们却能在中世纪艺术中看到一些希腊的影子,如柏拉图的‘现实是对理论的模仿,艺术是对现实的模仿’正与中世纪的抛开表象以求直达真理相似。而在中世纪长达一千年的过程中,对希腊文明以及人性抒发的抑制和回溯却一直在复杂地交至进行着。

  与中世纪艺术对比,中国并没有出现这样神权凌驾一切的情况,但也能在譬如道教和佛教的一些艺术象征图像中找到对比的可能。这种抛开外形直达本质的传统使得形象学深深地影响了中世纪乃至西方艺术史的传统。但是,正如王羲之的兰亭序等等这样伟大的艺术品,它的意义当然可以通过后人诠释去解读,我们也不会因为它们或潇洒或狂放的外形而错失了它们字面的含义。然而,了解字面的意义就够了么?如若真是这样,那艺术就可能真的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