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优秀作文(2)

时间:2021-08-31

高二优秀作文 篇4

  清晨收拾好书包,准备去上课,半路上传来一阵声嘶力竭、不三不四的打鸣声,当场把我惊得差点摔倒在地。我的视线直奔声源,定神一看,原来是只母鸡,高昂着并不可爱的头,摇头晃脑,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在模仿公鸡打鸣。

  我不觉噗哧一笑,高声对那母鸡说:“大姐,你觉得你能学得会公鸡的打鸣吗?别扮酷了吧!还是省省力气,多生几个鸡蛋吧!”谁想那母鸡给了我一个白眼,对我毫不理睬,仍忙着摆酷扮帅。

  一天的学习生活紧张有序,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看路边花儿初绽,草儿萌发,多美好的一天啊!我深吸了一口气,却并没有闻到花草的芳香。是什么气味熏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搜寻气味的来源,原来是一群学生,穿的不知道是哪个学校的校服,躲在马路的角落抽烟,看他们在烟雾缭绕中气定神闲,一副自我满足的样子,我仿佛又看见了那只学打鸣的母鸡。

  我怒气冲冲,真想一步跨上去,痛骂他几句。可定神一看,这学生体形魁梧,身形活似董卓,我如果出言不逊,定是自找苦吃。我只好作罢,愤愤不平地走了。

  心里始终不能平静,我想,有爱打鸣的母鸡,有爱抽烟的学生,两者的行为都让人觉得可笑又可恶,可是他们却都乐此不疲地扮演着,到底是为什么呢?于是,我决心去拜访那只学公鸡打鸣的母鸡。“呃,小姐,原谅我上次出言不逊。能告诉我您为什么喜欢学公鸡打鸣吗?”“小孩子你不懂,我如果不打鸣,怎么能显出我跟其它母鸡不一样呢,我要独领鸡骚啊!”“哦。可是你那不伦不类的声音领了什么骚呢?”“唉,艳俗的外表是为了吸引围观群众,扭曲的声音是为了自我炒作、提高我的知名度啊!”

  “可是你本职工作是下蛋嘛,做好你的本职不也一样可以出名吗?为什么要荒废了主业呢?”

  “这个……跟你实说吧,你也知道,母鸡生蛋很累的!要生又多又大的蛋就更累了!就像你们学生,要把书读好很累吧,更重要的是那么累,也未必能有人关注自己,我还不如学公鸡打鸣,虽然是哗众取宠,但轻轻松松就可以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这年头,能出名就好,管它什么方式呢!”

  我受了启发,不由抢着说:“这样说来,那芙蓉姐姐摆‘水蛇腰’,李宇春扮‘纯爷们’,曾轶可唱‘绵羊音’,犀利哥拉风乞讨,凤姐高调征婚,也都是玩的这一招?”

  “小孩子,这是不成秘密的秘密!”

  我暗暗思忖:那学生抽烟是不是和母鸡玩的同一招?开口又想问:“你……”

  不待我说完,一位大叔径直冲上来,手里提着把菜刀,瞠目怒斥:“这只该死的母鸡,不生蛋,成天就学着怪叫,留着没什么用,杀了炖汤吧!”说罢一刀下去结果了它。

  我目睹了一次“屠杀”,强忍着要流出的泪水,为打鸣的母鸡挖了三尺坟墓,立了一块醒目的墓志铭。

高二优秀作文 篇5

  我是沈园中一面破旧的粉壁。几场冷雨,几重寒雾,海棠凋落,一地湿红。

  似曾相识的颜色啊……

  记忆本如连日来的雨雾般混沌模糊,而此刻湿冷的气息悄然潜入,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侵袭,牵起一阵突兀的疼痛。身上斑驳的墨迹,濡湿了,一团团泅开,宛若绽放的墨色的菊,弥漫着苦涩的芬芳。

  有什么东西剥落了。淋漓的,是思念;滂沱的,是泪雨。曾有过两个人,以泪蘸墨在我身上抒写哀怨与思念。泅开的墨迹,有零落成泥的海棠般的色泽,苍灰中透出脆弱而寂寞的红。弥散的记忆似碾作尘土的海棠的味道,涤尽了甜香,唯余丝缕苦涩……

  花木扶疏,石山耸翠,曲径通幽,莺啼鸟啭……是了,八百年前的沈园。乘兴春游的欢声笑语中,一个白衫男子低头信步,一个锦衣女子款款而行,在曲折幽深的小径上不期而遇。抬首对望,没有阔别的生疏,亦无重逢的惊喜。两人眼中浮现的是恍惚迷惘,不知是梦是真,不知是情是思,不知是怨是怜。

  禁锢回忆的森严壁垒轰然崩坍,用数年掩埋的记忆,经不起这偶然重逢,如洪水般倾泻而出;历数载勉强结痂的`伤,受不住这匆匆一瞥,再次鲜血淋漓。男子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低唤了声:“琬儿。”那女子身体一颤,潸然泪下,久久凝望,欲言又止。远处的丈夫正等她回去,她只得迈着沉重的步履,留下深深一瞥,而后匆匆离去,留下白衫人怔怔凝望。

  怎能不尴尬,如何不迷茫?数年前,无由的孝道,荒谬的世俗,虚玄的命运八字,将这对眷侣生生拆散。如今,他,已为人夫;她,亦嫁作人妇,再见时,此身已非昔日客,无语凝噎,唯余嗟叹……

  眼见昔日爱侣在池中水榭上浅斟慢饮,伴她身旁的人却不是自己,昨日情梦、今日痴怨纠结萦绕。他提笔,在我身上留下第一阕《钗头风》。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午后疏斜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投在一地零落的海棠上,悄然寂静,单薄伶仃,溺毙在如海的悲伤里。墨迹遒劲,他炽烈燃烧的情感蒸不干眼角那颗浑浊的泪。

  书罢,他长叹一声,掷笔于地,头也不回地离去。浓重的墨溅上散落的海棠,浓得化不开的黑吞噬着挣扎着的红。绯红,浅红,深红,暗红……最终定格为那黑沉沉的心境。那,是燃烧着的心底的血的颜色吧。

  再次见到他时,他已完全成为一个老人。他缓步走在沈园萧索的花木山石间,倾颓的残垣断壁旁。风撩起他银白的须发,当年那风华正茂的白衫人已恍如隔世。他在曾经重逢的小径上久久停驻,在积满尘埃的水榭中久久呆坐,眼中似有等待,似有回味。最后,他缓缓踏着湿润的海棠花瓣走向我,伸出枯瘦的手拂去我满面尘土,忽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因为,在他们重逢的第二年,我身上又添上了一阕《钗头凤》。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晚风干,泪痕残,欲传心事,独倚斜栏,难、难、难。

  人成名,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询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它的作者,是她。那个黄昏,她走入我视线时,孱弱得仿佛只剩影子。她纤瘦的手指顺着他的字迹缓缓移动,我可以清楚地听到泪珠摔碎在地的声音,感到她指尖的颤抖。苍白的女子用苍白的手写下爱情的挽歌,海棠的花瓣落在她的肩膀、发际,此时,连她的泪也是苍白的。

  那个残阳泣血的黄昏,我看到一个纯白而脆弱的灵魂消散在丝丝如刃的斜阳里。海棠被晚风吹落,褪尽了娇妍与生机,无力得让人心酸,苍白得令人心痛。

  他一遍遍地低声诵读,两行苍老的泪顺着苍老的脸颊滑落。一生的痴爱缠绵,付诸两阕《钗头凤》,怎不令人唏嘘?

  他们听不到我的叹息,听不到我的唏嘘。他们之间隔着太多的墙,而真正为他们的至情所融化的,只有我。那些昔日的见证者——倾颓的垣墙,萧索的花木,积尘的水榭,此刻全都无声。

  一场冷雨,海棠凋落,一地湿红。

  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