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从军征改写(2)

时间:2021-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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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了!回家了!我怀着激动的心情踏上了回乡的路。虽然我已经八十岁,脚步都有些不稳,但我心中的兴奋激励着我回到故乡。

  我是一个十五岁就被军队征兵去打仗的人。那时我还小,告别了亲人们,我忍着心中巨大的悲痛上了路。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六十五年。在这六十五年中,我在尸体堆里爬过,卧在病床上血流入注过,九死一生,现在能回到家乡,真的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

  故乡到了,这里变了。原来清新的空气现在弥漫着硝烟的味道,青翠的树林变成了荒芜的田地。我内心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担心,我实在不敢说出我担心的是什么!

  对面有一个人走了过来,他应该是我的老乡啊!我激动地忙走上前去招呼:朋友。

  他吃惊地望着我许久说:这不是吗?我爸爸常提起你!

  是啊!我就是!我听着他那带着乡音的声音倍感亲切,我的家,在哪儿?

  看他那悲痛的神情,我便知道了不妙。他指着远处说在那儿,你看见了吗?在松树、柏树之下,有有他哽咽了。

  有什么?我急忙问道。

  有许多许多坟墓。他说完沉重地低下了头。

  一声惊雷炸过我的头顶。我匆匆告了别,向我的家方向走去。什么?他们都不在人世了吗?!我不信!不信!我加快了脚步。

  家到了,望着院门,我百感交集,离开这里六十五年了!离开时还是满头青丝,回来时却已经两鬓斑白了!我轻轻地推开了院门,像儿时那样叫了一声我回来了!周围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野鸡翅膀扑扑的响动。

  一只野兔像箭一样地钻进了墙洞。我环顾四周,院子里长出了野谷子,原来的那口老井上长出了不知名的野菜。我把野菜摘下来煮汤,再将野谷子捣碎煮上。趁着煮饭的时间,我来到了母亲的坟前。坟墓没人打理,墓碑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灰。我跪在墓前,悲痛地磕了三个头。

  汤饭煮好了,我端着饭、汤,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开饭了。

  没有任何声音。

  我走出院子,向东望去。家乡一片荒凉。浑浊的老泪滴落在我的衣服上,一滴,又一滴。

  战争,残酷的战争,无止尽的战争!我绝望地看着因为战争而发灰的天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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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亲吻着大地,做着最后的道别,橘色的阳光调皮的跳跃着,给一切镀上了一种温暖的金色。一条泥土小道蜿蜒曲折,没入天边,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越来越清晰他的步子很蹒跚,腰有些佝偻,一身破衣和他脸上的皱纹一样,都被岁月留下了痕迹,他仰起头,看着天边那簇红色,笑了,脸上的皱纹也因此舒展不少:六十五年了啊,想当年,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我依依不舍,随军出征。如今桃花开了又败,败了再开,我终于回来了啊……老人闭上了眼睛,沐浴在阳光中,苍老的脸旁隐隐的显出一圈淡淡的光晕。

  睁开眼,向着自己熟悉的地方走去,还是这条路,还是那颗树,可人却已皓首银发。那熟悉又陌生的家门出现在眼前,老人眼睛湿润了,阔别六十五年的家,如今怎样了?他的步伐快了起来,在木门前面,犹豫着,手几次抬起想去敲门,但又放下,深吸一口气,他双手颤抖地抚上那扇门,缓缓的推开了……

  倏地,他惊住了,脸上的表情如溺水的人没有了氧气般,他望着眼前这个所谓的家,惊愕了,这,这还是家吗?兔子受了惊吓般飞快地蹿进狗洞,野鸡在房梁上胡乱飞腾,野草野菜遍地丛生,占据了整个院子;屋顶几块瓦已破碎成片,几根荒草孤独的迎风飘扬;窗子在风的吹拂下摇摇欲坠;屋子的那扇门早已破败,无力的倒在一边。多少次的风雨把屋子表面的砖瓦泥土已冲刷,裸露出灰黑色的肌肤,在风中颤抖着。老人也颤抖着,把手伸出,仿佛触摸着不曾存在的镜花水月……

  炊烟升起,太阳依旧不舍的留着半边脸庞。一个老人孤独的站在院子中间,手里捧着一碗馨香的米饭,淡淡的米香氤氲在落日之中,老人出神地盯着那碗米饭:饭已做好,却无人共享;黍米再香,又有何味?

  太阳终于累了,释放完最后一丝光明,没入天幕,而此时一弯冷月皎然升起,发出幽幽冷光,一层轻而薄的纱笼罩在它周围,漾出一圈银色的光纹。一个老人,在夜幕中蹒跚而立,向东看去,那里坟墓一座连着一座。月光如银,静静铺洒。缓缓地,老人那张刻满沧桑的脸上,一滴浊泪镀着银色的'月辉,轻轻划过,跌落,没入尘土,溅起几粒尘埃。泪光中,老翁又看到了那一张张往昔亲友欢笑的脸……

  夜,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在哀悼着,哀悼着这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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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晨光为少年轻披战裳,当玉兔为少年洗尽彷徨,他是否会想起,那朝,那暮,那不寐,那从军征……

  旦辞爷娘去

  尚未配妥剑,转眼便江湖。唤醒少年的,是沉甸甸的梦想与希望。酒食已然温好,兵器排列整齐,鞍鞯在窗外闪闪发光。只待少年扛上行囊,拎起《试题研究》为矛,提起“国情页子”为盾,胯下是名为梦想的汗血宝马,向沙场进军,只将爷娘的挂念存于心底……

  半卷红旗临易水

  “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的美景”,少年无心赏识,只有“左符号,右乘方”为伴。钟表上指针的旋转,犹如舞动优美的华尔兹,化作少年笔下的字迹,或凌厉,或缱绻,缠绵在指下间,谱写着“电流电压,酸根卷平冈”的故事,穿云贯日寒铁枪。近了,近了,前方就是兵家必争的战场。澎湃了少年的热血,他手中的剑渐渐露出银光……

  车错毂兮短兵接

  这里,是兵戎相见的沙场,这里,上演过枪与火,血与泪的盛宴。可少年的心,也是固执的,他坚信这里醇醪的风,亦可如洞箫般清远。六月的阳光如毒辣的皮鞭抽打着少年的肌肤,连周遭空气都有刻薄待人的意。“人生难得几回醉,何惜今朝一博?”少年想着,便忘却了大腿的酸软,胸腹的闷痛,如一根羽毛,乘风掠向那一千米的终点……

  战罢沙场月色寒

  夜,终于遣送着未凉的热血,少年该回家了。月光照着那间教室,门外千家灯火长,回首对饮与西窗,笑谈前朝后浪,法老的时代终将过去,摩诃婆罗多的故事会不会有人记得,唯余阿波罗的诗琴,回溯悠长,日出之邦的风,奏响了争鸣入荒,共赏瑶宫月亮。少年昂首仰视令他敬畏的天空,顺手将无穷远的梦想播在天际,即使来往不逢人,也要长歌楚天碧……

  铁马冰河入梦来

  三更,油坊,吱吱响,梦里却是无数刀光。辗转反侧,起身,浅眠的少年又攻克了一道数学难题后,静静和衣睡去。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州。少年,愿你收笔入盖的一刹,能有收刀入鞘的骄傲;愿你历尽千帆,归来仍少年。从军行,行路难,向前走吧,你的未来荣光万丈!

  腰悬三尺剑,十五从军征。诉一腔,少年志,走马山河倥偬,提及年少一词,应与平庸相斥,又是一天书香催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