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沉重的父爱作文1000字
最沉重的父爱
青海省海东市乐都区马厂乡甘沟滩村,山大沟深,自然条件恶劣。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极端贫困迫使大部分村民走上卖血维生的道路。今年64岁的村民陈邦顺曾是卖血大军中的一员,从18岁起卖了30多年血。2000年以来,在国家和当地政府的集中帮扶下,这个“卖血村”逐渐走出贫困而重获新生,但对于陈邦顺而言,一个因卖血引发的“亲情大战”,成为纠缠他十几年却怎么也抹不去的心结。
往事
陈邦顺和妻子育有三个儿子,那些年一家人在地里摸爬滚打一年口粮只够吃五六个月。为了能挣点儿钱养家糊口,陈邦顺和村里其他人一样,手持多个献血证,常年在兰州、西宁等地频繁卖血。“最多的一次,我一天跟着大伙跑了好几个医院,挽起袖子抽血时,方才扎过的针眼上还冒着血珠珠,那天我一共抽了1200毫升的血,走出医院就瘫倒了。”陈邦顺说。
生活虽苦,但长子小良(化名)始终是全家的骄傲,1998年小良考入西安一所大学,乡里乡亲都羡慕坏了。为了支付学费等开支,陈邦顺经常去卖血。
2001年,在一次和村民结伴卖血的路上,陈邦顺无意中认识了一名装扮成“卖血者”的兰州某报社记者,随后的报道引起了社会关注。小良认为父亲“出卖”了自己,自己“没法活人”,一怒之下改换了姓名,与家庭断绝了关系,至今杳无音信。
期盼
2000年以来,国家开始实施大规模的退耕还林和一系列集中扶贫政策,马厂乡50%的地都退耕还林了,大部分劳动力被释放出来外出打工,村民们的生活也逐步得到改善。陈邦顺家的一半土地退了耕,国家按每亩地每年200斤小麦和20元钱给予补助,温饱问题逐步得到解决,两个儿子远去北京打工,日子一天天好了起来。
日子过好了,全家人更加牵挂失去音讯的儿子,陈邦顺的老伴王桂莲经常对着家里的几张大儿子的照片偷偷流泪。15年间陈邦顺充满自责和歉意,从未间断地牵挂并寻找着儿子。
儿子在学校称父亲是包工头
2002年,央视《聊天》节目曾播出陈邦顺的泣血呼唤,陈邦顺说,小良四年大学一共向家里要了6.35万元。有70%是夫妻两人卖血换来的,另外还借了一万多元的外债。
老陈说,小良与家里联系全是写信,4年给家里写了十六七封信,没有一封不是要钱的。每次都在2000块以上,“这不是信,是债!他的每封信都是卖血通知书!一接到他的信我就知道又该去卖血了。”
2001年12月30日,老陈接到小良的班主任郭军老师从学校发来的一封信,请老陈务必去一趟学校。郭老师问老陈的第一句话就把他给打懵了——“您是包工头吗?小良是家里的独生子吗?”原来这就是小良为自己树立的“形象”。
在央视《聊天》陈邦顺这期节目播出后,小良竟然对千辛万苦找到他的央视记者说:“我爸在电视台这么说我,他有病,我父亲是一个残酷无情的人……”
“我想给儿子认个错”
大约10年前,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为他点燃了希望。电话那边一个名叫“张新”的年轻女子对陈邦顺嘘寒问暖,当得知陈邦顺有严重腿病时,几次打电话叮嘱他要去大医院尽快检查。但她又绝口不提个人情况。
“她不是别人,肯定是小良的媳妇。血浓于水,儿子还是记挂我们的,只是不好意思流露才拜托给妻子。”陈邦顺肯定地说。
与“张新”的联系断断续续持续了四五年,但每次在电话里问起她的丈夫和孩子时,她总是用各种理由搪塞。一次通话中,陈邦顺无意中得知“张新”与家人住在内蒙古赤峰市某厂家属院。随后几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张新”断了和他的联系,电话也成了空号。
去年9月,他踏上了去赤峰寻找儿子的路。很少出远门的陈邦顺几经辗转,绕道呼和浩特、包头,一瘸一拐千辛万苦到达赤峰“张新”家的小区时,被保安以“防盗”为名拒绝在外。“跑了3个派出所,都没顶啥事儿,况且出去久了花费也负担不起。”陈邦顺的寻子之路就这样告终。
陈邦顺说:“我想给儿子认个错,那时曝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要你的一分钱,不要你的一件衣服,就想看看你日子过得好不好!我存下几千块钱,想把这钱给小孙子上学用。”
笨拙的父爱
他真的是一位非常笨拙的父亲。
这是一个大型综艺节目,类似于各种选拔赛。台上一个个帅哥靓女,或歌唱,或舞蹈,使出浑身解数,把自己的才艺发挥到最好。精彩之处,台上台下高潮迭起掌声不断。
当他站在舞台上时,显得有些另类,因为他的年龄不再年轻。与众多参赛的小青年相比,他俨然就是“大叔”级别的。
按说,“大叔”级别的人物参赛也不算什么,或许还能一鸣惊人,出个中国式“苏珊大妈”。但是,他似乎又不具备这个才能。
音乐响起,我就看到了他的拘束,接着一开口,更大的失望袭来。他竟然合不上节拍,吐词也不清晰,这些都是歌手的禁忌。台上评委的灯齐刷刷地灭掉了,他陷入一种尴尬与难堪的局面。但是,他依然执著、含糊不清地唱着,灯光下,他的额头爬满汗水,沧桑的脸上似乎因难堪与拘束,显得又苍老了几分。台下嘘声一片。
这真是个乌龙事件,自综艺节目开播以来,从没有过这样的局面,主持人忍不住叫停。音乐停下来,他似乎更孤立地站在舞台上,手足无措。
“你一定知道自己的歌唱水平,能说说你为什么来这个舞台上吗?”主持人问道。台下揶揄声此起彼伏:现在人真是想出名想疯了。
男人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子,半天才抬起头说话了。他的话语依然不清晰,一字一顿,原来他竟然还是一个有语疾的人,也就是我们说的“大舌头”。
他说:“非常抱歉,我不会唱歌。我这么做,是想恳请评委能给我女儿一个上台的机会。我女儿今年八岁,特别喜欢跳舞,能跳出完整版的杨丽萍的《孔雀舞》,只是她年龄小,不够参赛的资格。可是,女儿太想上这个舞台了,恳请大家给她一个机会,恳请大家明白一个做父亲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