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是整个冬天最冷的开始,随着一声对不起,温暖了最寒冷的冬至。
——题记
初二的冬至,格外寒冷,我趴在桌子上,享受着教室里暖气带来的温度,然而一声“生活委员,充卡!”将我从温室里毫不留情的赶了出去。走廊里有些冷,我不禁缩了缩头,步伐变得快了些。
因为南楼楼梯背阴,又没有放暖气,四周变得像是冰柜一般,即使隔着厚重的衣物,也能感受到丝丝缕缕的寒气正不断地入侵。为了能快些冲完卡,一路小跑,顶着一身的寒气直冲财务室。不知为何,今天充卡的人有些多,我只能排在后面慢慢前进。然而还有几分钟就上课了,耐心一点一点地被消耗殆尽。
好不容易充完卡,却已经打铃了,又急冲冲地往回赶,远远看见通道口被关上了一扇门,却因为冷不愿意将放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明明看见门后有一位清洁阿姨正从门口进来,却还是因为急撞了过去。门有一点窄,阿姨手里又拿着扫帚和撮子,尽管我们两个人都侧着身子,那尖锐的撮子还是挤到了我身上,随即就是一阵尖锐的刺痛通过神经纤维传遍全身。
“对不起啊,同学,真不好意思。”本该是我说的话却让阿姨先说了,一种愧疚感浮上心头,“这么冷的天,撞上一定很疼吧,没伤到哪儿吧。”她的语调中夹杂着些许的急促,也许急着赶时间,也许心里有些抱歉,只是这么冷的天,她却能这么的耐心而又真诚,愧疚之中又不免有些感动。我赶紧回了句:“没关系阿姨,不要紧的,是我太不小心了。”她朝我微微一笑,嘴里说着:“没伤到就好,没伤到我就放心了。”便急匆匆的朝前走了。
身上不再那么寒冷了,很少有人能把对不起说的如此真诚,尤其是这样冷的天,让我在寒冷的冬至中化解身上的寒意,让星星点点般的温暖入住心间,成为冬至中最坚固的屏障。
有遁世者说:“我在世上已经了无牵挂,只对于时序节令的推移,还不能忘怀。”——《徒然草》梅花满树,又是一年冬至。早晨醒来,第一个念头就是今天冬至,脑海中响起了一首曲子,莫扎特的《魔笛》,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20xx年11月7日22点20分,这个平静小镇中一个普通的家庭里,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沉浸在莫扎特临终前最后一部也是最为辉煌的一部歌剧《魔笛》的吟唱声中。这样的一句台词来自于电视剧《冬至》。
冬至,中国农历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气,也是中国的传统节日。对于节气时令的变化,我们总是很敏感的。时令变了,皮肤感触到的温度变了,眼中看到的风景也变了,从枝桠新抽一直看到黄叶满地。徒然草中写道:“我在世上已经了无牵挂,只对于时序节令的推移,还不能忘怀。”不能忘怀的,是看到眼中,记在心里的自然的美丽吧。明刘基有首诗:“日薄云阴雪在山,夜寒溪静客舟还。乾坤簸荡逾三载,风俗乖张似百蛮。废井衰芜霜后白,空村乔木晓余殷。独怜节序逢冬至,不得安息学闭关。”诗中闭关的意思就是“闭门谢客,断绝往来,不为尘世所扰。”如此说来,不知闭关者是否可以算是遁世者。时序节令的推移可以使他们感到时间无声无息的流逝。
又是一年芳草绿。今天讲到了一首皇甫松的《采莲子》:“船动湖光滟滟秋,贪看年少信船游。无端隔水抛莲子,遥被人知半日羞”。可以想见到的江南风光,可以想到的大胆热情却又娇羞可爱的江南姑娘。这首诗使我想起了《天龙八部》一书《向来痴》一章中后半部分阿碧的出场:“便在此时,只听得(矣欠)乃声响,湖面绿波上飘来一叶小舟,一个绿杉少女手执双桨,缓缓划水而来,口中唱着小曲,听那曲子是:“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滩,笑脱红裙裹鸭儿。”歌声娇柔无邪,欢悦动心。”水面上全是菱叶和红菱,清波之中,红菱绿叶,鲜艳非凡。见过荷塘,但是这样的景象我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只能想象了。
于是,在冬至之日,在朔风呼啸彻骨寒之时,我向往着一个江南采莲的梦。
那个冬天,你们选择离开,选择失落这个城市,离别,整个世界只剩我一个。于是,这个冬天,我一个人惆怅,落泪,一个人想念你们。——题记
天,阴郁得没有一丝痕迹,却依旧留有你们的笑容。许久,望着出神。
冬,来得理所当然,四季的轮回,如此的简单。日子是重复的生活,每天都是一样,对未来的希冀渐渐在模糊,忘了明天怎么过,一切都结束在一瞬。
阳光在窗外泛白,没有暖意的温度,那么无力。没有残黄萧瑟的画面,没有雪安静的落,冬出现的就这么直接。思绪静止在空白,努力回忆着从前的我们,可有的只是泛黄的过往,我怅怅的长叹,浅浅的悲这般真实!脉搏跳乱了节奏,眼中是一片灰白。
天空很明朗,冬让这个季节褪去了所有的装束,显得这般真实,这般直白。世界变得赤裸了,我有些接受不了。那一片苍黄太过干涩,让我不敢去看,也不愿说什么,太多的祈望绘成了空虚,只剩一副空荡荡的'骨架。像眼前这阵苍凉,怎么也开不了口,把想念封闭在心里。
凉凉的空气闭了口,没有咆哮,夹杂着浅浅的伤在这片土地上搁浅了。世界就这样安静了,没有一点声息,什么都不复存在。只有冬在诉说着季节的衰弱,一直一直。
黑渐渐噬了阳光,浓郁地染了天边。抑制不住的冲动,我突然想出去走走。外面,冷,疯狂的冷!风已经冻结了,停滞,淀积着硬生生的冷。
一个人走,不知道去哪,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下去,想象着自己在流浪,漂泊,寻觅在天涯。我就是一个单背着大大的旅行包的过客,静静地走在城市的角落里,用我沧桑的背影诉说我的旅途的漫长。幻想,或许在哪个十字路口能看到你们熟悉的脸,或许在地下铁回头的一瞬能发现你们灿烂的笑。
街上,西装革履的男人和浓妆艳抹的女人匆匆而过,急急忙忙地搭上一班公交,然后车的尾灯发出的微弱光亮就淹没在了黑里,慢慢逝了。音像店的DJ很会把握时机,节奏缓缓沉沉,悠长悠长,让人想疯狂地倾泻郁闷,接着就大把大把地落泪。我依旧在这大街上彷徨,无聊的徘徊,惆怅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好长,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