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是三年前的事了。
那天正是中秋节,按家乡的惯例应去亲戚家拜访。我住在丰口村的外婆家,忙了一下午才把丰口的亲戚家拜访玩。那时我还小,在丰口也没同龄人,一家家的拜访实在是无聊,去亲戚家无非就是吃两个茶叶蛋。
下午,外公外婆正在休息,我趁机溜去了梧村找伙伴玩,心想那是我爸的家乡,到时就说去拜访亲人了,外婆应该不会骂的。
刚到村口,就看见虎子在放“二踢腿”,我正顾虑着去和虎子一起玩,可是外婆让我不要玩火炮的训诫却一直停在耳边。
可我实在受不了诱惑,决定和他们一起玩。我刚走到那就听到“啪”的一声,仔细一看发现自己的拖鞋冒起了一缕烟,我又中计了,踩到了“嘎子”设的地雷阵了。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伙伴舍不得我走,于是就到小店打了个电话给外婆,说我在大伯家。
月亮出来了,皎洁的月光照着大地,月亮很圆很园。我和两个伙伴蹲在玉米地里抓蚯蚓,打算设计一种能够让鱼儿聚集在一起的诱饵。可是蚯蚓好像去过中秋了,一个影子也没有。
此时我听见二虎和屎子的声音。这下又多了两个玩伴,在玉米田力商量着玩什么?
忽然,二虎想起来量子叔有台爆米花炉。于是,大家都知道可以干什么了。
二虎去偷爆米花炉,屎子去辦玉米,我和嘎子来剥玉米。在月光下我们开始行动了。
不久后,二虎搬来了爆米花炉,嘎子怕量子叔发现,就拿了一个箱子冒充。
一切准备就绪,可是哪来的火呢?屎子拿了个滑炮丢在了炉之下,稻草烧了起来,虎子急忙把滑炮仍入河中。
在月光下,我们唱着歌,并轮流转炉子。可是嘎子没有加入我们,在每家人家门口设地雷阵,他是一个发明家,一旦地雷阵一炸,便有玉米从他安装的微型声控枪中射出。
马上就要爆完了,嘎子设完了最后的地雷阵后回归了阵地。
“砰”地一声,月光被我的烟遮住,那声音响彻云霄,估计住在山上丰口村的外婆也听见了。搞不好嫦娥姐姐也听见了呢!村民们一出门就踩到了“彩炮”做的地雷阵,嘎子的声控枪发出了玉米……在中秋夜,一切还是平静,玉米洒了一地,爆米花炉仍停在玉米地里,月亮仍望着大地。
这个玩笑开得有些大,不但爆米花没吃,嘎子的声控枪也坏了,村民的鞋上都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洞,最重要的是我被外婆骂了一顿,接着又被量子叔说了,不过他不凶,还帮我们打扫了地上的玉米……
如今三年过去了,现在我住在了上海但我还是无法忘记那些伙伴.
适逢中秋之夜,仰望天空,望见一轮圆月,但是没有特别的皎洁,天空中有层层青云,如烟似雾,弥蒙在月光下,月晕牵于圆月与青云二者之间,淡淡的连上一圈,既不喧宾夺主,又有万般娇态。
身在异乡,我深切感受到古人那场思乡的愁情,九年漫漫求学路,我错过了多少次家人团圆的良宵美景。城市的耀眼不适合观星赏月,我依然记得“月是故乡明”。
童年时的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家乡度过,那时没有学习的压力。每当过节,又是鞭炮又是红纸,俨然是在庆祝合家团圆。到了中秋节,一家人围坐一起,品着糖糕,就着我们当地有名的三清茶,聊聊家常,赏月到子时。
记忆里最深刻的就是那一年的中秋节,那时外婆还健在,以前的中秋节,月饼还不是特别流行,外婆经常做糖糕,烧南瓜。糖糕是那么白,南瓜是那么黄,它们与外婆之间没有一点隔膜别扭的地方,刚做好的糖糕,还冒着热气,圆圆的,还带着面粉特有的黏性,就像故乡的明月,永远那么亮,还有那南瓜,外婆独制的南瓜,一直是那么香甜,真的,一直到现在,我实在再没有吃到那夜似的好糕、好瓜,——也不再看到那夜似的好月了。
晚上,如钩晓月渐行渐远,满月朗照带来的是中秋佳节浓浓的糕香,虽然没有屈原投江的亘古美谈,却也寄寓着嫦娥奔月夹着“露脚斜飞寒兔”的如梦柔情,月亮高挂头顶,一层淡淡的云雾罩在她身上。月光缓缓洒在操场上,周围一片静寂,只听到秋蝉单纯可爱地悠悠嘶叫着,这分明就是好风殷勤递来的金樽,足以令人酩酊,这又是舒伯特从遥远的奥地利带来的《小夜曲》,那声让人心醉。
和外婆一同赏月,外婆说:“天穹的那只饼子,是留给岁月啃的……岁月便啃出了它的阴晴圆缺。”是的,“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现在也许体会不到亲情的重要性,可是当悲欢交织,岁月嬗递,金钱、地位和荣誉也就会无足轻重,只有亲情才是最宝贵的财富。那个月夜,听着外婆的话,又懂得了很多。
我愿随月在云中漫步,听她讲古老的传说,也愿站在静处悄悄凝望。不过,这一切都化为柔和的月光洒在我身上。这才是真正的接触。许多人愿意在屋中欢饮度过这中秋之夜,而我更喜欢在宁谧的夜晚,在高高的阳台倾听月,感受“月中清露点朝夜。”
在月影下,我许了一个愿。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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