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原名不叫格子,叫欧阳格。不过,格子喜欢大家叫她格子,因为,她认为大家叫她格子时显得格外亲切,就像自己的妈妈在叫她似的。
格子很天真,她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有一个慈爱的妈妈,和一个幽默的爸爸。是的,格子很幸福,不过,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了,因为,格子的爸爸又有了一个女人,事情是这样:
大约在一个月前,格子的妈妈告诉格子:“孩子,我和你爸爸要离婚了。”妈妈的口气很平淡。但对于格子来说,这却是一个足以让她窒息的消息。“什么?”格子神情激动。“孩子,你误会了,我和你爸爸离婚是为了给你买房子,不是真离婚。”格子妈见格子如此激动,解释道。格子一听,刚才还狂跳的心立刻平静下来。原来,格子爸妈说要在格子结婚之前给格子买一套房子当嫁妆。但是,国家有规矩,一户人只能有两套房子,格子家在北京已经有一套房了,因此,格子爸妈出于无奈,才有了如此下下之策。
第二天,格子走在上学的路上,正巧碰见同学夏小雨,她很热情的'和夏小雨打招呼。夏小雨凑过来,和她一块走。格子正巧无聊,便把自己爸爸妈妈要离婚的事告诉了夏小雨。夏小雨一听,一蹦三尺高。“什么?你爸妈要离婚?”夏小雨瞪大了眼,吃惊。“嗯。”格子轻描淡写。夏小雨简直难以至信,“你就一点不伤心?”要知道,爸爸妈妈离婚代表的是永远不能见爸爸,或者是妈妈。总之,就是不能一家三口一起过日子。格子不意外,她觉得自己卖足关子了,于是,她把爸爸妈妈离婚是为了买房子的事告诉了夏小雨。夏小雨听后,用那种极其怪异的声音大叫∶“欧,天啦!”随后,她又一脸的羡慕。“你爸妈对你真好!”“当然!”格子得意洋洋,嘴角划过一道上翘时最优雅的弧线。
格子回到家,一踹开门,便大喊:“爸,妈,我回来了!”妈妈闻声走出来,点点她的鼻子,“小家伙,你爸去成都了,要后天才回来。”“啊?”格子像一个泄气的皮球,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还有,”妈妈喋喋不休,“以后呀,别这样野,要做淑女,当心以后嫁不出去。”格子狠狠剜一眼开玩笑的妈妈,脸唰地红了。
格子盼星星盼月亮,在她即将望眼欲穿的时候,格子爸终于回来了。格子很热情的和自己的爸爸打招呼,但爸爸却对她不理不睬。格子有些失望,不过,懂事的她认为爸爸可能是太累了,不过,她总觉得爸爸有些不对劲,和换了一个人似的。格子爸爸一声不吭地收拾着行李,丝毫不听格子妈的话,连中午饭也没吃,就出门了,他要回北京。格子望着爸爸远去的身影,她感到眼角有些湿润。
格子爸爸一去北京就是一年,在这一年内,格子爸爸没有打过一个电话来。格子妈有些吃惊,因为,往年格子爸总会打几个电话来。于是,格子妈拨通了格子爸的电话,格子爸在电话的另一端平静地说道:“对不起,我又找了一个,而且,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你向我跟格子道歉,我对不起她……”在电话中,格子爸坦白了:原来,他早已有了另一个,可是又怕格子妈去法庭告他,因为,他的工作属于那种有头有脸的,于是,他就利用要给格子买房子,编出理由让格子妈心甘情愿地离了婚。格子爸还说,他去成都其实根本不是开会,而是去约会去了……格子妈听着,格子爸的一字一句都刺在她的心上,终于,格子妈呆呆地挂了电话,机械的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不觉,已潸然泪下。
格子妈本不想让格子知道,可是,纸包不住火。格子知道了那件事,她恍然大悟,自己的妈妈早已被那个曾经的爸爸算计了。她好恨,恨不得把那个混蛋五马分尸,可是,弱小的她又能怎样?她哭了,哭得很伤心。
又是一个新的星期一,各自又碰见了夏小雨,她把那个混蛋的事告诉了夏小雨,夏小雨沉默了,许久,她试探着问:“你不伤心吗?”“伤心?”格子嘴角往上一翘,自嘲道:“伤心又有何用,还不如自强点。”夏小雨对格子肃然起敬。
是呀,我们每个人都该自强,愿你也像格子那样自强!
“叮呤呤……”清脆的上课铃响了,同学们赶忙端坐在位子上朗朗读着古诗。咦,季老师呢?我没有发现老师的身影。可能马上就来了吧?我想。
随着预备铃又响起了,大家依然没有望见季老师的身影。今天怎么回事儿?都10分钟过去了,老师应该是有事情要再晚点来吧?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了,教室里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开始是小声地讲话,渐渐地犹如踩着地雷,声音瞬间壮大起来,全班几乎都在毫无顾忌地大声说话。
这可不行!身为语文课代表,老师不在的时候就应该管好纪律,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在位置上大声点着讲话同学的名字。再一看,语文学习部长小张也站了起来,手握着一枝黑笔,义正词严地在名单上扣分。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左右一瞥,便一下子逮住了正在滔滔不绝讲着话的同学。那架势,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张青天”嘛,就差喊一声“升堂”了!她的眉毛也拧成了一团麻花,是嘛,她一个人怎么管得过来,我也赶忙点名,她扣分,配合得十分默契。
可是,点名扣分似乎效果微乎其微,同学们总是憋不住不讲,过一会儿又与前后左右讲起来了,那话儿好像永远都说不完。更令我无可奈何的是,小涛同学趁着老师不在,便放心大胆开始展现他的拿手“绝活儿”——戒指魔术。他东张西望总算找到了一个观众,便洋洋得意地把手背朝向外边,只见一个戒指套在他小手指上,紧接着他神秘兮兮地挥了挥手,突然左手在右手表面一挥,又抹过脸颊,戒指失踪了。他的眼里透着骄傲,那浓眉还情不自禁地向上提了提,嘴巴咧到了眼睛下边,估计他若有条尾巴,早翘挂上天花板了。他又继续故弄玄虚,手一会上下、一会左右,当他再一次停下时,戒指又回到了手上。他激动地红涨着脸问:“怎么样?技术都赶上刘谦了吧?”说着还朝窗外看看,随时防备着老师的突然到来。他一心二用,又期待地盯着“观众”说:“掌声在哪里?”见“观众”还不捧场,只好自己给自己鼓掌了,脸上还是一片散不去的得瑟。在这过程中,我点他N次名,可他仍不知悔改,还要把戏演下去。我真希望季老师能快些出现,好好治一治他的那股威风劲儿。
忽然,教室里传来了一阵笑声,我循声望去,自己也险些笑喷,原来是小潘两手握着一根竖笛,正在自我陶醉地“吹”着,竖笛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只见他十指杂乱无序地按着孔,有的根本没有在孔上,嘴巴却一直含着,他微闭着双眼,眉毛也跟着时而起伏时而落下,上半身更是前后左右大幅度地摇摆。往前时他会猛烈一冲,眉毛一收,似乎到了高潮;往左右时他会温柔地晃动肥腰肢,仿佛在吹着那优美动听的旋律;住后时他会躬身一倾,好像又落到了低谷。“快把竖笛收下去!”我看不下去了,大吼一声,他如瞬间惊醒了一般,收起“哑笛”,见我对他怒目而视,脸上陶醉如翻书那般变得快,瞬间写满了委屈,小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似乎还埋怨我打搅了他的宏伟乐章,令我哭笑不得。周围的人立刻大笑起来,小翟笑得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小徐则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而小丽笑得趴在桌子上直喊“唉哟”……教室里“哈哈哈”的笑声不绝于耳。
我和小张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眉毛皱得连额头上都快留下印子了,教室里不断传来吵闹声与我们管纪律的声音。唯一令我感动的就是小耿了,认认真真地坐在位子上安安静静地写著作业,没有讲过一句废话。再看她旁边的小王呢,凳子上像抹了油似的,总留不住他,一会灌水、一会又交作业。要是全班都能像小耿一样,老师要少操多少心啊!
“嗒嗒嗒”,走廊里终于传来了我那梦寐以求的声音。季老师,您总算来了!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来了。全班霎时静得鸦雀无声,我也大大松了一口气,老师不在的时候可真不好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