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知道哪一个人把它砍烂了。”她望着琴叹息。
“是我。”我说。
女子点了一根烟,说:“我曾经跟一个小提琴家在奥地利同居了三年,当然,三年中,我还有其他男伴,但,我的小提琴是跟他学的。他拉小提琴的动作很性感,每次我都想立即跟他爱爱。一次,我们吵架,我把他那一把价值一百万的小提琴扔到河里,他立即跳进河里抢救他最心爱的琴,已经太迟了。”她倒在沙发上大笑。
对着陌生人大谈爱爱,这种女子一定很有表演欲。
“林方文到哪里去了?”我问她。
“我醒来已经不见了他。”
醒来?他们刚才一起睡?
“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林日。你呢?”
“程韵。”
“情韵?这个名字真好听。”她又点了一根烟,“我是林方文的姐姐。”
林方文说过他有一个姐姐,遗传了父亲的性格,到处漂泊,我没想到正是眼前这个豪放的女子,她的样貌跟林方文和林妈妈都不相象。
“我是林方文的女朋友。”我说。
“我早猜到了!”她热情地拥抱着我。
“你的身体很好抱,我弟弟一定也喜欢抱你。”她把我弄得有点尴尬。
“你抽的烟,烟味很怪。”我说。
“我刚从俄罗斯回来,这是矿工抽的香烟。我跟林方文已经三年没有见面,你跟他一起多久了?”
“两年。”
“我弟弟是不是一个好情人?”
“怎样才算是好情人?”
“会令女人伤心的,便是好情人。”
她从鱼缸里拿起一只纸飞机,扬手将飞机定出去,那只飞机飞越我的头顶,从大厅一直飞翔到睡房的天花板上,缓缓下坠。
“这是我弟弟摺的飞机。”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