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的类型大约有两种:一种是用夸大的手法,勾画出某类人的特点和思想;另一种是用拟人的手法,把人类以外的动植物或非生物人格化,使之具有人的思想感情或某种人的特点。
松鼠:“呼,呼!
你刮得我好冷啊,
风先生!
我忙堵住
扇动的小门,
我再打开
对面的另一扇。”
风:“我也吹着对面,
随心所欲。”
松鼠:“我就重新关上
对面那扇门。
我要快活地喊着:
都在外边吧,
你呀,风!”
风呀,
板起铁青的脸,
松鼠一点没看见。
风呀,
摇晃着大树,
松鼠稳坐屋里,
几乎没有觉察半点。
让风在外边
呼啸奔跑吧!
小松鼠啊,
正敲开小核桃,
吃得津津有味。
院子里有群孔雀,早晨刚刚睡醒。
欣赏着那天赋的华丽,当然只看那长长的尾部。
谁又想去看脚,竟是那么的鬈曲、丑陋。
展开那宽阔的尾巴,这才值得它们高傲、骄矜。
它们喋喋下休地炫耀着各自羽毛的五彩缤纷。
个个都以为,天下再也见不到如此鲜艳的色彩。
它们自吹又自擂,胜过所有吹牛者。
如此自我吹嘘,实在是值得一看。
总算自吹自擂够了,这些傲慢自大的家伙。
还感美中不足呀,未获别人赞美。
鸽子并非同类,住得不算太远,它们作为裁判,多少年以来,总是主持正义。
因此,该让它们当评判。
来了一只鸽子,它得趁此机会,揭示真理和实情。
“喏!”
自负的孔雀摆好姿态,“你得仔细瞧瞧我们,怎么想就该怎么说!
现在呀,请你快说说:
我们还有什么可挑剔?我们是否不配受尊重?说吧,老老实实莫隐瞒!”
鸽子咕咕把话说:
“呵,诸位先生,我可不会恭维奉承人。
天生忠厚又愚笨,只会当面说实话:
你们确实值得受敬慕,只要看看那五彩缤纷的尾巴。
没有一只乌打扮得如此华丽,谁都能将你们一眼认出。
你们只要站在光滑的平面上。
镜子便能清清楚楚将你们映出。
无论谁见了你们,都会对你们颂扬赞美。
只是你们的嗓子和双脚,实在是有点美中不足。”
鸽子刚才的言语,孔雀们岂能容忍?不许它往下再说,快对它依法起诉!
大伙成群结队扑向鸽子,可怜的鸽子呀,不得不用鲜血换来说实话的报答。
只是因为:
它揭露了实情真理。
所以,人们对看到的丑恶,只好保持沉默。
对那些大人物,只能竭力地美化。
将他们装饰得更加仪表堂堂。
因为,谁要是在此揭示了缺点,犹如对孔雀指出了难看的脚,马上就会受到惩罚;就如在这里将鸽子的脖子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