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余秋雨的名字是在1985年《收获》第六期杂志上,他发表了一篇关于傩戏的文化散文。因为那一年是中国先锋小说狂飙突进的一年,也是实验体小说风声鹊起的一年,尤以《收获》第六期为标志。里面有格非的短篇小说《青黄》、余华的《在劫难逃》、潘军的《南方的情绪》等。这一期杂志让中国文坛为之侧目,为之惊叹。也就在这一期里,我记住了后来赫赫有名的“余秋雨”的大名
余秋雨的散文,非常耐看,具有南方人特有的绵软、多情。文化到了余秋雨的手里,少了很多北方的尖锐、硬朗、咄咄逼人,而渗进更多南方特有的轻柔。犹如碧波荡桨,款款而行,一路赏目,舒心畅骨,别有风情。大概这就是余秋雨的文化特质、性格特征,他把这一切带进他的文化散文,便有了自家的风貌和格调
偶然一次,在西安鼓楼文化街看到余秋雨题写的一方匾额,更觉得他有些文化的深度了。但余秋雨到底是怎样的一位人物,对于我依然还是一个猜测的谜
时间进入九十年代,文坛豁然出现了二余之争,这一下,余秋雨便如池底翻浆,出淤泥而夺目了。二余何许人?一位便是被封为北大怪才,出生七四年的余杰;一位就是已经赫立文坛的文化大家、曾任上海戏剧学院院长的余秋雨先生了。所谓二余之争,就是年轻气盛的作家余杰秉笔直书撰文披露了余先生年轻时一段不光彩的老底。余秋雨曾经是文革时期四人帮之一王洪文控制而在姚文元之后的第三位人物,原上海市委书记徐景贤任总指挥的“上海市委写作小组”后改名“石一歌”的成员之一(据说这个名字也是余秋雨设计的)。余秋雨当年在写作组内非常卖力,以致后来王洪文的秘书在组内有第一掌柜之称的肖木都称赞余秋雨是第一号种子选手。而余杰认为余秋雨手中的那枝笔在当时不知冤枉害死了多少人。余杰犹如顽童,做了一个文化“娱乐”的暴料,把余秋雨的老底一下抖露出来,顿时石破天惊。余秋雨按捺不住,便与还是小字辈的余杰发生了争执,随着口角火药味持续上升,对于正视历史这么一个严肃的问题,余前辈始终躲躲闪闪绕着圈子大打迂回战,后来忍不住又把政府搬出来,扬言他在上面有人,意思他惹不起,有人为他撑腰,这一下激怒了读者,也看透了余的本来面目